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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借种

董月娥的母亲陈秀丽是一个闲不住的女人,平时就喜欢串门,东家长西家短地喜欢向人打听一些花边新闻,自然而然地,关于“公猪”的一些传闻就渐渐地落入她的耳朵里,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秀丽这个骚娘们就渐渐注意上了“公猪”这条光棍汉。

二道河村的村主任叫施庆富,一直很想生个儿子,可他老婆已经生了五个女儿了,就是生不出儿子来,农村人都讲——生儿生女,关键在于男人,要是男人的家伙猛、劲头大,那十有八九就能生出儿子来!这些传闻不知是真是假,但村里人渐渐发现,村主任施庆富开始三天两头地请“公猪”来家里喝酒,明眼人一看就在背后偷偷笑了——“公猪”要给母猪配种了,有人要做乌龟王八蛋了!”

陈秀丽家离村主任家不远,有一天晚上,她母女两个坐在家里正吃着晚饭,突然看见“公猪”从她家门前乐呵呵地走过,陈秀丽赶紧端着碗从家里快步走了出来,她从“公猪”背后打了一声招呼——“小亮”,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呢!”

“公猪”回头一看是陈秀丽,就乐呵地说——还没呢,这不,主任又请我去他家喝酒,你家寿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小亮,人人都说你跟我家寿方小时候关系很好,你怎么就不像他一样去学唱戏呢!

——我没寿方那个本事,唱戏要有好嗓子,我那嗓门跟牛叫似的,哪里唱的来戏,让我去哭丧还差不多,再说了,唱戏也太辛苦,我吃不了那苦头,你家寿方一年没少赚钱吧,改天他回来了,我一定要到你家吃酒去!

“公猪”和陈秀丽老公董寿方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董寿方小时候曾救过“公猪”的命,那时候,“公猪”还小,只有五六岁,他父母都还在,那天,“公猪”和董寿方在粪坑上拉大便,农村里的粪坑是专门用来储存人的粪便的,因为人的粪便也是一种肥料,可以用来肥沃田里的庄稼,为了避免下雨天雨水把粪坑里的屎尿冲走,所以农村里的粪坑上面往往都会搭着一个简易的避雨的毛草房子,而且粪坑上面还横着一块木板,人可以站到木板上去,然后屁股坐在一根木头柱子上去拉大便,因为那时候农村里并没有冲水马桶,所以,男人们一大清早就喜欢蹲在粪坑上拉大便,如果拉得人多,那嗷嗷叫的劲头老远都能听得见。

那天下午,董寿方来叫“公猪”去田里割猪草,“公猪”说他想拉大便,董寿方说他也想拉,于是,两个人就学着大人的样子到粪坑上去拉大便,那天,这两个小屁孩选了村里一个最大的粪坑,那个粪坑里装满了粪便,足有一人多深,当时,“公猪”抬腿往那粪坑的木板上一踩,一不小心,没站稳,咕咚一声,整个人就掉粪坑里去了,“公猪”当时还小,并不会游泳,整个头都淹没到粪坑里去了,只有一双小手还在外面扑腾,董寿方当时也真是够机灵的,伸手拼命拉住了“公猪”的手,竟慢慢地把“公猪”从粪坑里拖了上来,因为这件事,“公猪”把董寿方看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小时候两个人关系特别好,平时要有人跟董寿方打架,“公猪”就上去帮忙,无论是去地里偷西瓜、挖黄鳝、割猪草,还是去隔壁村看电影,两个人都形影不离,这关系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初中之后,“公猪”就辍学在家了,而董寿方不久之后也跟人去学了唱戏,走南闯北的经常不在家,慢慢地,这两人的联系就少了,再后来,董寿方在梅城唱戏认识了陈秀丽,没过多久,董寿方就娶了陈秀丽,半年之后,陈秀丽给董寿方生了个女儿取名叫董月娥,刚开始的几年,陈秀丽还时不时带着小孩去戏班里和董寿方住在一起,后来,随着董月娥慢慢长大到了上学的年龄,陈秀丽就不能再带着小孩四处飘荡了,所以,陈秀丽就在二道河村住了下来,这夫妻俩人经常不在一起,感情自然就淡了,再加上陈秀丽又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很快地,陈秀丽就红杏出墙和好几个男人好上了。

陈秀丽长得高挑丰满,气质又好,皮肤又白,在整个二道河村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而“公猪”之所以一直迟迟未对陈秀丽下黑手,主要还是看在董寿方的面子上,正所谓“朋友之妻不可欺”,陈秀丽要是别的任何一个男人的老婆,那“公猪”早就把她拿下了。

但有些事情似乎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那天晚上,陈秀丽多了个心眼,她一直悄悄地注意着村主任家里的动静,那晚,“公猪”在村主任家喝酒喝到了九点多钟,大概晚上十点左右,也没见“公猪”从村主任家里出来,大概在晚上十点半左右,周围的村民家里几乎都熄灯睡觉了,就在这个时候,村主任家里的灯突然熄灭了,陈秀丽当时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于是,她就悄悄走到村主任家屋后去察看动静,村主任施庆福家屋后有一个用来喂猪的小土房正好挨着他家卧室的窗户,陈秀丽当时也真是豁出去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爬到小土房上面去了,就在她像做贼似地趴在施庆富家窗户边正打算推开窗户往里偷看的时候,她听到村主任老婆卢红英正和“公猪”在说着话——小亮,我家庆富说了,只要你能让我怀上个大胖儿子,他会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小亮,我家庆富还说你那东西很厉害,准能让我怀上个儿子,是不是真的啊!

——是不是真的,你一会就知道了,不过我这人生平有个喜好,那就是干那事的时候喜欢人家喊我喊老公,一会我俩弄到兴头上来的时候,你可要大声地叫我老公,你叫的声音越大,我的劲头就越猛,我劲头一猛,你明年就准能生个大胖儿子了!

趴在窗户外面的陈秀丽听得兴起,于是就用手去推窗户,可窗户已经关死了,推不开,过了没一会,只听见床板咯吱咯吱地响动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老公、亲老公”的浪叫声,听得陈秀丽当时都有点情不自禁了,陈秀丽在村主任家的小土房上足足站了有一个多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村主任老婆卢红英听起来那真叫一个可怜,那嗷嗷的叫声就好像杀猪时的猪嘴被一块大大的黑布捂住了,原本那响亮的哭喊就好像那闷雷一样被闷在嘴里发不出来,嗯嗯啊啊、吚吚呜呜的,让一旁听着的人都在为她可怜起来,陈秀丽听得四肢虚软出了一身热汗,就好像在田里干了一天农活一样累,累得简直就快要虚脱了,她有气无力地回到家里,并在院子里洗了个澡,人尽管已经回来了,但魂却好像被“公猪”勾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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