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宸看到这一幕,也没怒,一只手臂撑着头,嘴角挂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也不说话。
皇上不吭声,作为臣子,谁敢呼出一口气?就这样,大殿之上一片静默,静得连针掉到都能听得到。
还是慕容北宸先打破了这一诡异的气氛,“国师,你这是何意?”嘴角挂着几分不屑和讥讽。即使国师回来了,又能奈他何?
妖玥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好似有什么晦气的东西般,虽隔着一层面具,也能感觉到她的嫌弃,撇撇嘴,“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皇上还没死哪,就有些畜生想‘鸠占鹊巢’,真当他死了吗?”
饶是慕容北宸这般人物,也未见过如此胆大的人,不由取下支着头的手臂,坐好,带着一丝警告,“国师这是不承认朕的帝位吗,还是觉得眹这皇位不应属于朕呢?还望国师好好思索下再说话,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毒蛇般的目光直盯着妖玥不放。
妖玥一样霸气,不做任何迟疑,直接对上慕容北宸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臣作为这风隐国的国师,只管自己分内之事,但若有人私自篡位,名不正言不顺,自当不配夜的效忠。”
注:妖玥在风隐国当上国师时,化名为一个单字,夜。
慕容北宸瞬间怒了,“来人,国师以下犯上,对朕出言不逊,此等罪行,当斩,拖下去关进大牢,择日问斩。”
闻言,守在外面的侍卫们纷纷向着妖玥靠拢,快要将刀架到妖玥脖子上的时候,妖玥还是一脸的风淡云轻,无所畏惧。
下面那些反对慕容北宸的大臣们,看到自己力挺的国师就这样“轻易”被三皇子制服了,还落了个要“问斩”的地步,为首的右相苏子林再也按耐不住了,走出队伍,直接跪了下来。
“皇上!”这一声虽咬牙切齿,却也声音洪亮,带着中年男子特有的洪厚,“国师才刚回来,不懂现在的形式,如若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宽宏大量。原谅国师这一次。”他明白,若国师再倒了,那么慕容北宸这皇位怕就坐稳了吧!到时自己还有那一帮大臣,恐怕也难逃一死,忍一时风平浪静,等以后还可再做打算。
右相苏子林这明显的示弱并未得到慕容北宸的松口,迟早有一天,他会拔了右相一派的势力,即使他对自己此刻示弱,可难保他会在暗地里捅自己一刀。国师,可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今天好不容易才逮住机会,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呢?
苏子林也再无办法,只是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国师被侍卫拖走。
“谁这么大胆敢把朕的国师拖去斩了?”突兀地传来一道男音,听着有几丝王者霸气和皇家的威严,应是个中年男性。
可敢称自朕的,除去上面坐的这位,就只剩下那位失踪的老皇帝了。
听见这话,侍卫们只是停下了脚步,并未行礼,也未放人,显然未将这老皇帝放在眼里。
坐在龙椅上的慕容北宸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也有些慌乱,目光闪烁,急忙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急于求证是否就是自己的父皇。
押着妖玥往外走的侍卫,看到自己的主子都这般模样,也明白了形势,瞬间跪在地上,大呼“皇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