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戴着帷帽从二楼走下来,却听见墨茗轩的一楼似乎发生了争吵,人越聚越多,挡住了门口,皇甫宇智本想带着倾城远离这是非之地,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这不是禹王世子吗?禹王府二公子在那边和别人发生了争执,世子爷快去看看吧。”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看到皇甫宇智连忙说道。
皇甫宇智皱了皱眉头,一听是关于他弟弟皇甫宇润的事,心里不由得暗骂,皇甫宇润是禹王府的二公子,徐侧妃所出,比皇甫宇智小两个月,却被徐侧妃宠溺的不成样子,十足的纨绔子弟,虽说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但好事也没见他做过,平日里在王府欺负婢仆,甚至欺负弟弟妹妹,虽说禹王多番训诫,但徐侧妃可是护短的很,所以皇甫宇润也就愈发的放肆。
皇甫宇智对一旁的倾城说,“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翠枝白莲,你们要好好护着小姐。”倾城点了点头,皇甫宇智便朝里面走去。
“你不是卖艺为你父亲治病吗?小爷给你钱了,还不够吗,只是让你去我府中给我拉几个曲子,你倒好,要死要活的,小爷还没把你怎样。”皇甫宇润拉着跪在一旁的女子恶狠狠的说道,那女子十三四岁模样,一身白衣,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很是怜惜。
“公子,奴家卖艺不卖身,钱还给你,奴家不去,我若是去了,我父亲该怎么办,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女子哭诉道。
皇甫宇润更加生气,“哼,小爷也没要你的身子,就是让你跟我回府,就你这样的货色,小爷我还瞧不上呢,我禹王府有的是。”
一听皇甫宇润提到禹王府,皇甫宇智走上前,一把拉住了皇甫宇润,“二弟说的这是什么混话,在外面如此成何体统。”
皇甫宇润见皇甫宇智突然来了,有点意外,刚才在包间里,这个女子拿着二胡问他要不要听曲子,皇甫宇润见这个女子有几分姿色,便让其奏起了曲子,后来还真觉得这个女子拉的不错,便心生几分爱怜,要是拉进府里,给他做个丫鬟,每日拉几首曲子解闷也是不错,便要买下这女子,这女子一开始言听计从,可谁知出了包间就变卦了,死活不跟着他走,弄得所有人都来看热闹。
“哟,这不是世子爷吗?怎么这么巧,也来这墨茗轩,正好,这女人不知好歹,世子爷快来给弟弟我解决一下。”皇甫宇润说到世子爷的时候,故意说得很大声,心想,这黑锅可是有人背了,若是他这个禹王世子处理不好,定会被他父王责罚,即便是他有错,他也要拉皇甫宇智下水。
那白衣女子听到世子爷,二弟这样的话那里不知道来人是谁,可是堂堂禹王府的世子爷,虽然只有十一二岁,却已经名满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世子爷救命,二公子他强迫奴家,求世子爷做主啊。”女子拼命的在地上磕头。皇甫宇智见状,眉头更加皱了,心里暗骂,皇甫宇润这个蠢货,出来做坏事也不避讳这点,打着禹王府的旗号,让禹王府丢脸,还想连累他。
“姑娘你不用这样,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倒是说说,我二弟怎么欺负你,强迫你了。“皇甫宇智冷冷的问道。
白衣女子擦着眼泪,“刚才奴家给禹王府的二公子拉曲子,二公子很满意,赏了奴婢好些钱,奴家看二公子也是个善人,便陪二公子说了会儿话,谁知二公子却对奴家动手动脚的,说要买了奴家,让奴家和他回家,奴家哪里会从,谁知二公子竟然威胁奴家,若是不从就杀了奴家,求世子爷救救奴家,奴家卖艺不卖身,奴家的父亲还病着,奴家怎么可能答应二公子。“
“你说谎,小爷何时强迫过你,是你勾引小爷,小爷这才想要买你,你这贱人,如此害我,居心何在。“皇甫宇润怒骂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被吓的抱住皇甫宇智的腿,哭着说道:“想不到堂堂禹王府,如此仗势欺人,逼良为娼,强抢民女,天理何在,禹王府的二公子如此作为,不怕遭报应吗?“
看着这女子如此模样,皇甫宇智心生疑惑,自己的这个二弟虽说总是惹麻烦,可在男女之事上,从未犯过什么大错,因为徐侧妃在这一点上,管的很严,不允许皇甫宇润在外面惹出这些丑事。反倒今日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可是今日若不解决这事,明日京都就会有人抹黑禹王府,他回去受罚是小,若是让他父王被皇上责罚,那就不是小事了,皇甫宇智似乎想明白什么,可是他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此刻无论怎样做都不好,都会对禹王府不利。
倾城本在一旁等着皇甫宇智,可谁知进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倾城无奈,又重新回到二楼,正好看到了下面发生的,听到了他们的话,抬眼看到了对面包间外,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三十多岁,正笑着看楼下发生的一切,倾城一眼就瞧见男子挂在身前的团龙玉佩,心里暗道,不好,皇甫宇智要吃亏。吩咐翠枝几句,便带着翠枝和白莲下楼去了,翠枝为倾城打开了一条路。
“这是怎么了,宇哥哥让我好等。“倾城的意外介入,让在场的气氛改变了,众人的目光不再关注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女子,反倒是关注起这个戴着帷帽的女孩子。
皇甫宇智看着倾城来寻他,心里担忧起来,他不想让倾城介入这件事,她是沈家小姐,若是介入这皇室争端里,对沈家,对倾城都是极其不利的,“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找个地方等我吗,我把事情解决了就去找你。“
倾城拉了拉皇甫宇智的袖子,“人家等不及了嘛。“第一次,倾城用这样撒娇的口吻和皇甫宇智说话,皇甫宇智吃惊不已,转而嘴角微微的翘起,看来这小丫头似乎救他来了,一会儿,可真要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