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火够了,洛克,你拿着这个去盛点水。”唐天恒把那壳子上的鸟毛全拔了,里面的绒子也掏出来给骑士垫在肚脐眼,看了看还是个金属的,他瞥了眼洛克,看他满头的汗水,“小心,别累着了。”临出口,他看着小洛克,很怕,他喊住他,“洛克,我会一直等你!”
“嗯,放心吧,天恒大哥!”
汗水滴在岩地,唐天恒才发觉,自己是一头的汗水,一摸才发觉,刚这么忙活,连内里的T恤都湿透了。
“叽叽~叽叽~”唐天恒回头,看着那所谓的龙鹰,洛克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什么潘瑞尔,问他支支吾吾的就不说为什么,唉!咦,这货怎么刚出来就能跑了!看着那足球大小的红毛东西叼着孵出自己的那壳片放在他边上,不停的叫唤,仿佛再说,吃啊,快吃啊你个傻货愣着干嘛,赶紧吃!
吃,好吧!唐天恒捡起那块东西,有些像碎了的瓦片,也不对,有些软,内里还残留着一些略带黏稠的东西,看那迹象要不了多久就要干了,他迟疑着,捏了捏,有些奇怪的,也不对,是因为热成这样的吗,还是说要给他吃!不对啊,这货怎么知道他病了!唐天恒把壳片靠近火烤了烤,竟然真的变软了,好像面包片似的,他试着掰了掰,真跟面包片一样,这东西能吃吗,他想着捏了点准备往嘴里放。
“哎呀,你个小崽子,劳资不就吃点吗!你还吃过我的鱼呢!”
“叽叽叽叽~”看着急的上跳下窜的小东西,唐天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尼玛劳资又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好的感觉!他只好收回手,看着手里红艳艳的软软东西,真是不舍,哎,这天光吃些草啊鱼的,嘴里淡出个鸟,还得摊上这么个大爷,真你m是要玩死我啊。
“叽叽~叽叽~”小龙鹰还是不依不饶的叫唤着,唐天恒无语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你他奶奶的真难伺候,“怎么了,你不是不让我吃吗,小东西,赶紧给劳资一边凉快去,劳资没闲工夫陪你玩,这边还有个大号家伙要伺候呢!”对啊,唐天恒眼前一亮,难道是给这货吃的!尼玛,这东西,要不要这么给力,刚出来就能拯救世界啊!唐天恒看着那小鸡仔似的,不小母鸡似的,额还不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呢,嗯,管他呢,姑且就是母的吧……
“没水啊,洛克怎么还没回呢,都好一会儿了呢!”唐天恒很无语的看着牙关紧闭,费了他好大力才掰开的骑士大人,也是奇怪,这货怎么除了面上手上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身子好像一点事都没的!这东西太牛叉了!他摸着那副黝黑的铠甲,啧啧的称奇。
“叽叽~”
“天恒大哥,你在干啥!”看着一脸垂涎,一手摸着铠甲,一手拿着红蛋壳的唐天恒,洛克端着头盔,有些傻眼,这还是他认识的天恒大哥吗!
“嘿嘿,那个哈哈,洛克,这小东西聪明得紧呢,还知道这东西能吃,对了,有水吗,快拿来,嗯还是你来喂吧,我按着!”
“哦!”洛克,一脸迟疑的接过蛋壳,感觉确实有些不对劲,这东西难道真的能吃?
“快点,我快没劲了!”
“……”洛克看着使劲掰的唐天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想,大叔赶紧醒来吧,再不醒来就要被搞死了。
时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骑士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虽然脸上不那么苍白了,头也不那么烧了,可他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就和唐天恒一样。
唐天恒坐在岩石上,看着河滩练剑的洛克,还有他那吵死人的食量超大的个头也长得有点快的小跟班,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希望,关于未来的希望,也不知道,今天,要算的话是五月的四号还是五号了,时间似乎一直过得很模糊,他找不到洛克那样的干劲十足的活过每一天,却不得不强自笑着,乐观对待。大概,那三年也是这样的感觉吧,他很难怀念以前读书时候的感觉,虽然一直盼望着放假,盼望着寒暑,虽然一直学得不好,考得差劲,可那样的日子,总觉得很让人满足,让人无忧无虑。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还能那样的乐观,或者,那根本就不叫乐观吧,他想不到更好的说法了,可能,就像以前爸妈他们说的那样,书读的少,白了少年头啊,空悲切呢!
“天恒大哥,你在想什么?我去看看大叔!”洛克一脸的汗水,还有一脸的满足。
“叽叽~”
“好!”唐天恒回过神来,看着小不点扑扇着那毛都没长齐的小肉翅,笑了笑,伸出手去撩拨它的小屁股上那撮独立的鸟毛道:“唉,你个小不点,啥事儿这么高兴咯!”
“叽~”小不点大叫着,追上洛克而去!
“天恒大哥!”洛克有些不满,他幽怨的眼神,让唐天恒有些不是味,也许自己真是过分了点吧!
“哦洛克!不好意思啊,哈哈,这小东西还真是爱告状的主啊!”
看着快步而且的两个小不点,唐天恒索然无味的望着瀑布,那声音,他听了早已经没感觉了。
“唉!天啊,你真是要玩死我呢!”唐天恒看着右手,看着上面的纹路,那电风扇,蝌蚪样的纹路,还是那样若隐若现的,还是那么一点头绪也没有,大概,这根本就是为了玩他的吧!他看着那东西,眼好像被什么东西模糊了,竟让他有瞎了的感觉,顿时吓他一跳!搞什么,不就发发牢骚嘛,难道发牢骚也倒霉啊,没听这事的!唐天恒不停的眨眼,却好像,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似的闪光一样飘过,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这,不会就这么瞎了吧!唐天恒苦笑着摸着额头,想不到,再活一次,还是那么的窝囊,还是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了,他按着额头,大力的揉搓,大概,也想,借着疼痛的刺激,兴许,就能光明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