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把快刀,犹如十几把飞刀般不知不觉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袭来。
残阳剑一挥,一把快刀被打落在地,另一把快刀却扑面而来。更为可气的是,打落的快刀神不知,鬼不觉的又飞舞起来。仿似着了魔法一般。
“刀阵”这两个字一出,刚才灰头土脸的三人也似着了魔一般。尤其是胖厨子,手中的天王斩马刀再也不是拄在手中的拐杖,而是一把死神的兵器。
飞舞的快刀还未击落,两柄快刀却从左右的空隙偷袭而来。我侧身一躲避开了左边的快刀,右边的快刀在残阳剑还击下也同样避开。
脚步还未站稳,虎虎生威的天王斩马刀迎面扑来。我避开锋芒,落地早已后退了十几丈。天王斩马刀落在地上,而他的刀柄上却站着磨刀的男子,磨刀的男子身旁环绕着三柄快刀,最为可怕的还要算他手里的那把镶了三颗钻的快刀。
胖厨子将肩上扛着的天王斩马刀用力一推,磨刀的男子借着推力逼近了十丈以外的我。我腾身接住了这致命的一刀,三把环绕在磨刀男子身旁的快刀向我无情的刺来。我腾飞的双脚夹住最前面那柄快刀,第二把快刀被我夹在双脚上的第一把刀踢开。
我再次落地,脚腕上却在流着血。——这是第三把快刀所刺出的鲜血。
十几把快刀还在狂舞,四人早已回归到各自的方位。新的一轮进攻将要打响,而我脚腕却受了伤。
我仔细地观察这刀阵,回想着刚才大战的每一个细节。
几十把快刀开始狂舞,只不过这一次狂舞的方位却有所改变。
两把快刀一前一后刺来。我看着这飞来的两把快刀,知道新的一轮进攻正式打响。
两把快刀将至,我没有去理会他。我手中的残阳剑一挥,剑锋直指磨刀的男子。天王斩马刀挥刀挡住我刺向磨刀男子的利剑,我没有理会挡在前面的天王斩马刀,剑锋依旧刺向磨刀男子。两柄快刀也加紧了步伐,生怕在他们到来之前我的利剑会刺向磨刀男子的咽喉。我微微一笑,这就是破除快刀阵法的关键。
利剑将至,而我的剑却偏离的轨迹。利剑刺向的不是磨刀男子的咽喉,而是身后两柄快刀的手臂。
声东击西,这本来就是最好的欺骗人的手法,自然也是破阵的最好方法。
两柄快刀掉落了,随着两柄快刀掉落的还有两名男子的鲜血。
鲜血喷流,红红的,染了一地。
“现在还需要打吗?你的快刀阵已经被我破了一半。如果再打的话,恐怕你的快刀阵不会再坚持多久,又何必徒添伤悲呢?”我手持残阳剑,看着半残的快刀阵淡淡的道。
“即使全惨也要打,何况这才半残!”磨刀的男子看着塌掉的刀阵狠狠的道。
“为什么那么执着?”我不解道。
“因为老大还未来,这是老大交代的任务!”磨刀的男子道;“老三,老四,老五,可否还能再战。”
厨子没有吭声,伸手摸了摸还在手里的天王斩马刀。喝茶的男子,吃肉的男子死死的捂住右腕上的伤口。
“谢追风护卫刚才的不杀之恩,只是老大交代的任务,我等不得不从。”说话的是吃肉的男子。
“得罪了。”喝茶的男子也跟着捡起掉落的快刀。
鲜血依旧在喷出,而且比刚才喷的更猛——没有另一只手捂住,血液流的能不快吗?
两人捡起的快刀不知如何又落地了,启动一半的刀阵也不知为何停止了。更为奇怪的是;胖厨子刚刚挥舞起来的天王斩马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难道还嫌不够丢人!”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责备道。那声音虽然没有胖厨子浑厚,却充满了无穷的号召力。我顺着声音望去,一个头戴斗笠的成年男子坐立在高高的树杈上。看样子也就五十左右,一身的结实的肌肉。比起那身肌肉更令人容易记住的恐怕是他脸上的那道伤疤。一条从眼部贯穿下颚的一条伤口。很显然,那是一道剑伤。
“是老大来了?”四人毕恭毕敬的道。
“我早就来了。”树杈上那人摆弄着几只树叶,冷冷的道。
树叶,仅仅是几片树叶,这便是刚刚制止几人出手的武器。我望着这戴斗笠的神秘人,心中一怔,道;“恐怕,今日遇到的又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刚才若不是追风护卫手下留情,恐怕你们两个早已命赴黄泉,你们两个却不知好歹,恩将仇报。”那男子责备两人道。
“老大责备的是。”手腕受伤的两位男子羞愧道。
“技不如人不丢人,黔驴技穷却只会嗷嗷直叫那才叫丢人。”那老大不知何时站在了磨刀男子的身后,拍打着肩膀道。
“是,大哥我记住了。”磨刀男子回答道。
“留住一个人的手段有很多种,你们却用了最笨的那一种。难道不是蠢吗?”
“是,是,”四人齐声回答道。
“手段自然是很多,只是不知你想用哪种?”我道。
“比方说酒。”
“不是我自己买的酒我不喝,何况是不知敌友的情况下?”
“要是泰山脚下飘渺村酿制的酒呢?”
“那我自然会考虑一番,因为那里来的大都是我的故人。”
“又或许说关于名剑的事,茫茫江湖,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更不知从何下手?这寻剑的归期怕是要变成遥遥无期了吧。”
“你知道这散与七国的十把名剑都在谁的手中?”我心中甚是兴奋,直到此刻,我才正真的被他所说的话题给吸引。
“这个理由足够让护卫在这逗留一天了吧!”他笑道。
“是的,足够了,即使多停留几天也是无妨。”我也回敬以同样的笑。
“现在是不是该喝几杯酒了?”他道。
我看看了这渐渐暗下去的夜色道;“夜色将酣,是该找个地方饮酒了。”
“果真此酒来自泰山脚下?”
“那是自然。”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