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清晨时分,窗外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这个本应该淅淅沥沥出现在春季的意境,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个冷风刺骨的季节里。
约定的时间还尚早,我披上御赐的貂裘,准备赶往决斗的战场。——高手过招,事先了解一下战场本是应该的。
“你来了。”依靠在高高树杈上的丘鹤道:“我早就算准了你会提前过来了查看一下战场的。”
“约战的时间尚早,难道我连查看一下战场的权利都没有?”我回激道。
“你自然有权利查看”他懒洋洋的躺在树杈上道;“我来这里并不是想妨碍你查看战场,只是闷在屋里睡不着觉,还是在这里比较亮堂。”
“想必你在这里练武已不下百日,这里的地形状况你自然比谁都熟悉。”我仔细查看过地上,树上,长期践踏出来的痕迹道。
“这个自然。”他丝毫没有否认。
“恐怕这里的每一棵草的位置你都刻在脑子里了吧?”我飞身在每一堆枯黄的草丛间。
“这个当然。”他还是懒洋洋的躺在树杈上,丝毫没有一丝否认。
他,自然没有否认的理由。
“我们可以开战了。”我飞身来到他的身旁道。
“这么快!”他露出很是惊讶的表情道:“高手,果然是高手。”
“我们的赌注是什么?”我淡淡的道。
“女人和剑!”丘鹤道。
“女人是不可以参与赌注的!”我很不是爽的拒绝道。
“性命和剑!”他改口道。
“谁的性命。”我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道;“只是这命是谁的命?”
“你,我的性命。”
“剑是谁的剑?”我自然知道这剑自然有一把是我手中的剑,只是这丘鹤和我做交易的却不知是哪一把。莫不是手中那把刀,这暗暗一笑,这丘鹤定然知道这名剑的下落。
“你的残阳剑和鱼殇的鱼殇剑!”他道。
“我赌”我很是爽快道。
“你应该知道比武的规矩?”
“是的,我知道。十招之内将你击败我算赢。”我道;“可是我想改一下规矩?”
“怎么改?”
“五招之内将你制伏,算我赢。”
“狂妄!”他道;“不过,我很愿意接受。”
雨,不停地下,而却越下越大······
空气中凝聚着强烈的血腥气味,这一刻,我感觉,下的不是雨,而是血。
刀未出鞘,出手的却是十几片飞舞的叶子。叶子是翠绿翠绿的,在这个季节里竟然有这般翠绿的叶子。叶子近身,才发现这不是叶子,而是打造成叶子的兵刃。
刀已出鞘,一刀寒光逼近。连同叶子的进攻,形势是如此的危机。
“好一招,旋风狂舞。”我道。
快刀击打在利剑上,我借力试了一招“凤舞九天”总算逃离了旋风狂舞的击杀。
一招已过,丘鹤占据了主动权。
强势的第二招“水出蛟龙”接踵而来·········
五招已过,输的依旧是鬼头刀丘鹤。
“这不可能!”丘鹤双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鬼头刀,看着一直在流血的双手道。
“你本应该可以胜我的。”我道;“只是你的性格太过于急躁。”
“你从一开始就向我示弱,目的就是要我冒进?”
“是的,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十八年前的吕不韦也同样胜不了你。”我道。
“呵呵,这就是我一蹶不振的原因?”他苦笑道。
“十八年前的比武你的确单纯的因为这一点,但十八年后的今天,你的失败是源于十八年前的阴影。你自己输给了吕不韦,而我却杀了吕不韦,你现在想要打败我为十八年来的你正名。这仿佛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早已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所以你才会这么早就来到决斗的地方,你要亲自监督我都勘察了哪些地方。看似漫不经心的你实际上一直在紧张。所以我利用了你这一点才会获胜。”我道。
“佩服,佩服。”丘鹤苦笑:“不愧是帝国的第一护卫,老朽此生的高度也不会达到护卫那样的高度。”
“唯有一死,方可洗刷此生的耻辱!”丘鹤双手抱着的鬼头刀不知何时早已抵达了自己的脖子。寒光一动,我的剑已再次出鞘。
“吕党已死,先生的仇已死报了,又何必悲观。”我将出手的残阳剑再次入鞘道;“昔日秦王没让你死,今日我又岂能让你死。”
“谢护卫宽慰!”他道。
“在此已耽搁两日,还请先生告诉我鱼殇剑在哪?”我道。
“太湖之畔。”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