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缘……”
“夕缘……”
看到她的这一幕,大家都冷静不了了,站在四仙尊身后的师小妹和聂辰也同时喊道,远远的盖过了木玄朗的那一声缘儿,师小妹只比她大两岁,瘦小的模样,一身紫衣,看到她吐血,转头抱着一旁的聂辰哭了起来,虽然她们只是那一天见了一面,但她很喜欢这个妹妹,看到她这样,她也有一丝于心不忍。
聂辰同样是,但他毕竟比师小妹年长,所以也没有太感情化,拍着师小妹的背安慰着。他虽然不知道上仙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平时对褚夕缘明明是很好的,但他也很清楚,上仙从来不做任何没有把握之事,也不会做伤人之事,所以他相信,这只是上仙为了给人间皇帝一个交代而故意做的。他相信,夕缘一定会好的。
廖陌和耿殳也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兄(师弟)也太大胆了吧!虽然真气已被吸走大部分,可是……
看到云子弈竟然这样对他的弟子,木萧子和其他所有人也大吃了一惊,而木玄朗则想上去把褚夕缘抱下来,却被木萧子拦住了,上前一步道,“齐云上仙,您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她欺负了我们薇儿,那您就应该让我们把她带回皇宫,依宫规处置。”
而一旁的龙薇儿看到现在褚夕缘的样子,更是幸灾乐祸,她心里清楚,云子弈是爱护她的,即使现在她受了重伤,但是等皇舅他们一走,云子弈必然马上为她疗伤,还要收她为徒,那怎么可以,不如让皇舅把她带回皇宫,慢慢折磨她,那才叫过瘾,“是啊!上仙,师妹她……”
龙薇儿说了半截话,马上闭口不言了,因为她看到了上仙那犀利的目光,虽然上仙平时表情是没有多大变化的,可是如果真的让他不高兴,那……
“皇上,既然犯错的是我派弟子,自然由我们处置,而且不久后还是我的直系弟子,如果皇上有什么想要罚的,本尊代为承受!”云子弈的语气不容犹疑,像是在告诉大家,褚夕缘就是我云子弈的弟子,谁敢动她,就是动我。
这一声话落,让下面的木萧子也吃了一惊,他从来都认为齐云山就算是仙,多少也会卖自己一个面子,可是现在竟然这样,本来这个女子自己也不认识,而且云子弈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是一个皇帝,怎么样也不能在这么多弟子面前丢脸,看向台上的云子弈,缓和道,“既然齐云上仙都这样说了,那朕自然不好说什么了,上仙说的对,既然是齐云弟子,我们自然没干涉的权利。可是……”
木萧子又看了一眼旁边仍不服气的龙薇儿,又转向云子弈道,“上仙,既然你不介意收那样一个弟子,就请给朕一个面子,也将薇儿收归门徒,朕自当感激不尽,日后齐云山有什么事,朕必定帮忙,不知上仙意下如何?”木萧子知道龙薇儿这么多年不拜师,就是为了等云子弈收徒,现在既然开了这个先例,自然不能放过。
话刚落,台上的三人都眉头稍皱,除了独孤玲燕,廖陌自然是担心如果子弈不同意,那可不是一件小事,纵观历来仙界和人界的相处,应该还称得上是和睦,人间靠仙界的庇佑,不受妖魔的侵害;可是最重要的,是人界对仙界至关重要,天地六界,哪一界都是靠人界修炼而成,如果仙界和人界不睦,那势必会牵动其他四界,到时候,就是五界围攻仙界,这可不是件小事,所以……可是,云子弈的性格……
一身淡青色的耿殳则是另一种想法,既然这个龙薇儿有皇上做靠山,那为什么他们就不可以找靠山呢!人间的皇帝,人,最怕的不过就是个死,何不让冥界来吓唬一下呢!他完全就没有想到六界的安危,抱着一丝愉悦,幻想着木萧子见到鬼的样子,竟哈哈的笑了出来!
“师弟!”看到耿殳这样,廖陌马上叫住了他,耿殳马上缓过来,看来也只能想想了,现在怎么通知冥界啊!就算能通知,最后自己的结果,恐怕也是不容乐观啊!
“皇上,您的话本尊听明白了,您是想让公主拜我为师对吗?”很久,云子弈的眉头松了开来,又浅笑一声道,“可以,本尊可以收其为徒,只是,您是一国之君,任何事都要求严格,绝不放纵,比如说名次,对吗?”
听到云子弈这样说,廖陌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子弈是自己的师弟,他的性格,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平淡少言,孤傲冷清,平时只要是提到收徒之事,总是退避三舍,今日原以为他能说出要收褚夕缘为徒的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渡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连龙薇儿都要收,这……
可是接下来所发生的,就解开了廖陌心里的疑问。
“这是当然!上仙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此时无人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扬,但一瞬即逝,“那好,我愿收公主为徒,但在这之前,我已经答应过小缘,要收她为徒,所以,如果公主要拜我为师,那就只能做小师妹,以后叫小缘为师姐了,可是公主身份高贵,恐怕……”
“我不愿意!”还没等云子弈说完,龙薇儿就忙开口道,又看向木萧子,“皇舅,我是堂堂的一国公主,而……而褚……不,而师妹她只是一个凡人,我怎么能屈居人下呢?”哼!不可以!绝不可以!此时的龙薇儿,眼里全是很辣的神色,盯着地上已经昏迷了的褚夕缘,眉头越皱越紧,你怎么就那么好命!
“是啊!皇兄,这不是让我们薇儿受委屈吗?”一旁心疼的木雪颖看了看木萧子道,她不是什么争强好胜之人,但这事关女儿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想马虎。
“上仙!”本来木萧子还念及两界的关系,不想生气,但听到这样的结果,还是冷下了脸,说出口的两字,也像是在冰里冻过一样,没有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