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段早该烂在封印里的前尘往事我早就做梦梦了个囫囵——被这阵法一冲,那个豆腐渣工程的封印就开了。解开封印之后,我记得更清了,堪称上帝视野的回忆。
故事要从几百年前说起。
那时候玄天闲的没事去昆仑山准备给流弦抓只宠物当礼物——那儿可是风水宝地,随便抓只兔子都是快成精的。
彼时通天教主,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三师兄弟正在讨论封神榜上有了大名的人死后的怨念对日后的工作关系有何影响以及如何消除这一影响,伟大的太上老君充分发挥炼丹的特长,炼了一味能让人放下执念的药,取名忘尘丹——据我所知不过是在孟婆汤的基础上加了几味药稀释药力而已。
玄天捉住的那只兔子不太乖,老是想咬人——我怀疑它有幻想症,恰好太上老君需要一只小白鼠来试试药力如何,玄天就喂它吃了两粒,小白兔的眼神很迷惘。
玄天觉得这只兔子挺可怜,就把它放了——其实我觉得是因为玄天担心流弦会怨他带回一只傻兔子。
好死不死,我去昆仑山的时候烤了只兔子——我说那只兔子怎么那么好抓呢?!
事实证明,那药力太强了。
我吃完以后当场就断片了,好在我是在后山吃的,后山那里还住着一只行走的百科全书——白泽。
白泽看我不对,把我送到玉虚宫,十分诚恳地告诉元始天尊:她是吃了你山上的兔子变傻的,快想想怎么向女娲和伏羲解释才是当务之急。
元始天尊从谏如流,先把我送到了青藏高原那旮旯,然后到三十六重天告诉女娲:我看玄音命中有一劫,若渡过此劫,定是修为大涨之类,忽悠的女娲都不忍心揭穿他。
其实那只兔子才是我命中的劫吧。
我遇到了杨戬。
那时候他在逃命,跑着跑着居然掉进了养横公鱼的河里——其实河的结冰挺结实的,只不过我抓鱼的时候凿了个坑。
我亲眼目睹了他是怎样掉进坑里的。
打个比喻吧,杨戬就是在大街骑自行车的,他的车胎被地上的图钉扎爆了,然后我就是那个修自行车的——外加撒图钉的。
但是很关键的问题就是,他的车胎爆了,我的图钉也弯了——横公鱼被他苏醒的天眼整的都翻了白肚——电鱼是犯法的……
我当时第一反应是:万一这群鱼醒了把他吃了,我不就属于间接吃人了吗?
我赶紧就把冻僵的杨戬捞出来,当时他才十三四的模样,好在他还有口气,再加上我是个善(kan)良(lian)的人,就把他救回去,顺便还抓了一条鱼回去炖汤——幸亏横公鱼生命力强得让人咋舌,要不然我非掐死杨戬不行。
后面的故事就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大概就是:我像光源氏养紫姬一样把小正太养成了气质美男——大概两三年的光景,也就是这两三年,就成了我的劫。
这个劫是情劫。
温瑞安有句话: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我伴了常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不知多少年,杨戬出现了,我想我几乎可以用洛丽塔于亨伯特来形容杨戬对我的重要性: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他的出现,点亮了我一成不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