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正打得火热,魔礼青,魔礼红,魔礼海似乎都被黄天化用暗器穿心——这厮是开挂的节奏啊……
魔礼寿不干了,跳脚直骂“小兔崽子”“小畜生”,他拿出他的豹皮囊,应是想要放出花狐貂。
他还不知道此花狐貂非彼花狐貂——这大概也是给吃货的教训: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的。
魔礼寿大叫一声,手上鲜血淋淋,暗器过处,只留一道银色残影,魔礼寿心口迸出万点殷红,倒在尘埃里。
和煦的春风带着血腥味,墙头上挂了快一年的免战牌,染了血之后终于可以摘下。
唯有死者方可看到战争结束。
人既未死,战争,又怎么会结束?
我问着自己。
我早已挑好了时机,在魔礼寿被咬伤的时候让哪吒出城助阵,是为邀功还是为尽一份同门之谊?
这样的春天,有些冷。
我看了一眼城下杨戬借风变为人形,三人笑着敷衍对方,此战过后,西岐之厄暂解。
哮天犬很是开心地朝着它主人去了,只是方式很特别,想都不想直接带着背上的重霜跳下城楼……
于是我忽然就升起一丝明悟,比如某位以男人为原型的公主跳城楼殉情什么什么的。
好在是有修为的,否则杨戬还真就得换个高智商的宠物养养了。
※※※
晚上的庆功宴开得好不河蟹。
姬发本来的晚宴计划最压轴的部分是让昭宁弹奏一曲——如果说伯邑考是天下第一琴师,那么昭宁就是天下第二,当然,现在是第一了。
当然的当然,如果是昭宁的话别说一曲,千曲百曲也是有的——但是疏夏真的可以吗?
我在下面小声问疏夏懂不懂古琴,她笑笑:“略懂。”
“略懂是多懂?”
“约等于不懂。”
我:“……”
疏夏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摇摇欲坠,无力扶额。
我只是看着对面席上的杨戬觉得很是眼熟,灵光一闪后终于想起当时的乌龙事件,心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晓得我是我了。
杨戬发觉我在看他,只是冲我微微一笑,诚然是美得让我不要不要的,但一想起当年差点害死他,我只是回敬一个讪讪的笑。
“王妹可是有何不适?”姬发关心道。
“王兄,昭宁有些晕,恳请回房静卧。”疏夏无力道,我极配合地扶着她,因着……我实在是怕对面那位比常人多了只天眼的少年认出我来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