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黄昏时分,下起了蒙蒙细雨,我们一行人住进了一家不算大的客栈。
“今晚就在此稍作歇息,明日在赶路吧!”我中气十足的安排着。
云逸背后泛起一阵恶寒,啧啧!谁要是惹上这个小魔女那当真是上辈子作孽啊!他不得不说七王妃——金觅儿,她确实是一个强人。一连数日的马上奔波就没听她叫过苦,还每日定时给自己诊脉?据她自己说,孩子一切正常。她那像平日那个娇养在七王府的被爷捧在手里呵宠的娇娇女啊?简直就是江湖女侠嘛!
不是都说怀孕的女人很娇弱吗?他就纳闷了,那边那个和侍卫们打成一片,满嘴是油狂啃鸡腿的女人,娇弱?应该和她沾不上边吧!
“来兄弟们,干杯!”
“适可而止。”惊瑶剜了我一眼刀。
我刚想反驳,小绿夺过我的酒杯,“不准喝!”
“我……”一个好听男声打断了我。
“越是靠近达斡城,天气就越冷。虽然孕妇不宜饮酒,但喝上个一两口祛祛寒气还是好的。”
“听见没有,驱寒的。”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十足的管家婆。
隐约看见那男子一身的黑衣。
“你是谁,谁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小绿双手叉腰转向那黑衣男子。
那男子自暗处缓缓步出,他的皮肤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近乎苍白,眼似桃花,鼻若悬胆,摇着手中的纯黑色纸扇,颇有一点花花公子的感觉。
“小姐,你怎么看他都能看呆。他又没有很帅。”小绿瞄了他一眼,不削的转过头。
死丫头,糗我!不是,我哪有看呆?
“在下司徒重。”两瓣色泽艳如桃李的唇配在他那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诡异的病态美。他对着我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不知怎的,那笑容让我不安。
“我跟你说,你少对我家小姐放电。她已经成婚了,而且你连我家姑爷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哼!”
那司徒重倒也并不动怒,微笑着看着小绿把我扶上楼。刚要进门时,他凉凉开口,“丫鬟管小姐?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主仆。”气得小绿直跺脚。
我摇摇头,并不回头看他。
“从爱出发,又有何不可。”
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那男子艳红的嘴唇在我脑海里不停翻动。司徒重,我皱紧眉头。这人,有问题!
黑暗中就着月光刻画着天龙令的形状,为什么我有这么强烈的不详的预感。
影,你到底怎么样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每天要求自己要振作,听你的话按时吃饭睡觉好好的照顾自己,却总是难以管住思念你的心。为什么会受伤,到底是谁伤了你,谁有这样通天的本领。
“欲将心事付瑶琴。可弦断有谁听啊?”
“铃铃铃……”一阵微风吹来,腕间的鸣凤镯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回应我一般。
窗外的树下透着一缕修长人影,我了然一笑。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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