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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1 第一步侵犯

接下来一个礼拜,为了拜访另一爷爷的战友,我去了本州岛。

原海军中尉,德川木的房子位于一个富裕的“贵人区”,是一栋豪宅别墅。他应该是75岁了吧,看起来却像是60来岁。他把我领到他的接待室里,他的家很大,房子后面有一个大的游泳池,房子有三层,都是欧式建筑,后面花园还有一个大的游泳池,一看就是有钱的老叟。然后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他好像是当地有名气的富商,一个大型株式会社的社长。

我先开了口。

“我听说爷爷是个贪生怕死的飞行员。”他惊讶地看着我。

“贪生怕死?小队长吗?(珍珠港作战期间,佐部藏曾担任“苍龙号”舰队3号机组的小队长)”带着疑问的语气,他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带着有点奇怪的语气,但也不否认这事实。

“他确实算不上是个勇敢的飞行员。可是是个优秀的飞行员。”在电话里他也有说过,他并没有很多关于爷爷的记忆。当然,话肯定和他说过。可是都是六十年以前的事了,对一个老人而言,想起来一些是很有点困难。

从珍珠港到中途岛的作战中,我和你的爷爷是在一个队伍里。我们都是航母“苍龙”的飞行员。航空母舰是搭载飞机的军舰,是航也就是一个小型的飞机场,在作战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当时飞行训练结束后我先是被分配到横滨航空队。在横空待了一年多,也就是在昭和十六年(1941年)的春天,我成为了“苍龙”的飞行员。当时第一次零式战斗机。当时战斗机是当时最厉害的战斗机,称空中杀手或者是ZERO。它是了不得的飞机。不管怎么说,是架出类拔萃的战斗机,在格斗战中绝对不会占下风,速度也很快,据说当时连盟军德国佬也不是它的对手啊!

佐部小队长成为航母“苍龙”的乘务员。他是从菲律宾的部队转过来的。同一时期的还有几名从中国战场派过来的飞行员。技术都很厉害,曾经与中国空军展开过大规模的空战。随后我们在部队的训练中认识,零式战斗机里面汇聚了日本最有出息的队员,说起来是保家卫国,其实就是扩张侵略,为了胜利,队员们参加了很多的训练,为帝国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小队长的训练很出色,常常都被上级视为优秀的飞行员对待,但是就是有一点让人看不惯——把生命看得太重,说难听一点,那就是怕死。

11月26日,全航母飞行员被召集,司令官向我们训到:“在宣告开战的同时进攻驻扎于珍珠湾的美国舰队,这是个好时机!日本的勇士们!”这十分震惊,但同时也让人感到“日本的未来”。我没有一个人对进攻珍珠湾感到害怕。终于可以说一声:美国鬼子,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让你们知道日本有多强大!我和佐部的任务就是轰炸珍珠港港湾的巡洋舰。

12月8日,我们伴着黎明从航母起飞,开始了在舰队上空巡逻的任务。我和往常一样向着编队敬了个礼,目送他们离开。整个作战途中,敌机并没有在航母上空出现,我未战而返。

此时美军太平洋舰队停泊在珍珠港内的舰船计有战列舰8艘、重巡洋舰2艘、轻巡洋舰6艘、驱逐舰29艘、潜艇5艘、辅助舰船30艘。岸上机场停有飞机262架,其余的2艘航空母舰、8艘重巡洋艇和14艘驱逐舰分别在威克岛、中途岛运送飞机,以及在约翰斯顿岛演习。由于是星期天,大部分官兵离开了战斗岗位,整个珍珠港呈现出一派假日景象,没有一点戒备。我和香川还有本田等20余名战友前往珍珠港停泊的这些战列舰,推动着手把开始了猛烈的轰炸,地面上美国鬼子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当我们开始第一轮轰炸的时候,地面上、军舰上的美国人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有些士兵明白了这是轰炸,于是就爬上了防空炮上,但是没等上去对我采取措施的时候,他就被我们炸得粉碎!还有些人爬了上去便被轰炸的气浪撞了下来。

还有一些毫无防备的美军在爆炸的巨响中醒来,仓促着进行自我防卫。佐部并没有参加这场轰炸任务,而是驾驶着飞机在高空看戏,很悠哉。在这时,美国人驶出了20多架美国战斗机,飞机开得很快,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我们的队伍和攻势很猛烈!地面上是一片混乱!烧焦的尸体、躺在地上的伤员和着着火的航母和防空炮。本田指挥着我们俯冲躲避美国人!两边的美国人不断夹击着我们,我们不断的俯冲然后向上提速,重复着做这几个动作,处于混战的阶段中,佐部也没有来帮忙,他与几架零式战斗机在上面看戏,很悠哉。不久后我们甩开了美国的飞机,发动了猛的反击,就这样,美国20架反攻的飞机被击落。

上午7时,我们发出突击信号,各飞行突击队立即展开攻击队形,俯冲轰炸机队率先顺山谷进入。成批炸弹暴雨班倾泻到美太平洋舰队基地四周的希凯姆机场、惠列尔机场和福特岛机场,将机场上成比翼排列的数百架美机炸成一堆堆废铁,摧毁了机库。仅仅几分钟,日我们彻底敲掉了珍珠港的防空设施,向“苍龙”号航空母舰上的南云拍发了袭击成功的信号:“虎!虎!虎!”。

后期从后勤队的较量中,我们的援军已到来,这是个好机会!第二波攻击的168架轰炸机展开了攻击队形,从瓦胡岛东部进入开始攻击,俯冲轰炸机主要攻击浓烟滚滚的美国舰船,水平轰炸机则继续攻击各机场,我也随着这胜利的战局的激情欢呼!发动了第二波攻击,我投下了鱼雷!我们的鱼雷机从几个方向突入,在仅仅掠过水面10米的高度上,向福特岛东西两侧的美国军舰发射鱼雷,我还记得当时的样子,送下去的鱼雷爆炸出的样子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什么都没了!当时我在想,这是不是日本能统治世界了!我们轰炸了一阵子,直到总部发布任务成功后,我们就胜利归来!都有着开心的笑脸,这一张张笑脸代表着胜利的归来。只有一个人例外——佐部队长。

“怎么了,小队长?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呐。”

“今天好像有29架飞机没能回来。”这我心里也清楚。

“那真的非常遗憾。但如此丰硕的战果,这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吧。”小队长一语不发地点了点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我原本喜悦的心情被浇了个透心凉。

“战争时总免不了死亡。”我说道。

“今天我亲眼看见一架飞机自爆了。他部声音压得很低。

“好像是在进行鱼雷攻击后,通过敌方战机上空时被防空炮弹打中了。‘他曾一度升到上空,我接近那架飞机后发现机翼处燃料汇成一条白线正在往下漏,但幸运的是并没有被点燃。最后他选择了自爆。。”听了他的话,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事实上我是听说今天没能回来的战机大多数都是自爆的。上级下令的命令,如果没有击沉敌舰,那就自爆谢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小队长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道:“我不想死。”我听后惊讶,这简直是怕死!当时我很生气!

“小队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帝国海军就是为国效劳!”对于我生气的疑问,小队长平静地回答道:“我还有我的妻子。为了她我不想死。对我来说没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了,我爱她!我还有家人,我要活着回去。”有那么一刹那我竟无言以对。那时的心情令我很不爽,因为小队长说出这种丧气的话让我觉得他是不是一个帝国海军的耻辱!我仍然不能认同当时他活命至上的言论。战争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有时也不得不牺牲自己。我当时带着轻松的口气说了一句:“战争中死去的人很正常!没有必要去担心这点!我宁愿去死,为国家效力!这很光荣!”话一出口,小队长的脸色变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大声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德川!!”

“战争中死亡很正常!”

“你不要说得那么轻松!”小队长严厉的对我说。刚开始我还不服气,因为我已经受到了上级的“洗脑”——玉碎的思想。

“你有家人么?!”他问我。

“乡下有一个妈妈和一个弟弟!”

“你如果死了!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难过的!你想死了一了百了?!他们会是怎么样!他们会为你的死感到悲伤么?”听到了小队长的这句话,顿时妈妈和弟弟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晃过,真的,真的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和弟弟还有妈妈一起在田野中散步,这时我的眼睛里留下了眼泪,我克制住不要流出眼泪,但是它还是流出来了。

“会。”我带着眼泪回答着小队长。

“那你就好好的活着!不要让你的家人悲伤!”说完之后放下了我的衣领。至今那个画面我记着,那是小队长最深刻的一次教诲。之后,小队长调到了澳大利亚。我们就分开了,离开了他,我学会了珍惜生命,于是我就活到了现在。说到那时的珍珠港,那么意味着太平洋战争就这样爆发了。

德川先生把原模原样记着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我听得入神了。佐部藏。爷爷。。原来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而是为了约定要回去,不想让妻子和家人伤心。

“年轻人,你爷爷是给我最大启发的人,小队长。。”德川先生拍了拍我肩膀说道。

谢过德川先生后,我也就告辞了。这一路,爷爷的话让我很受感触,他所说的话在我脑中回荡着,他不是一个懦夫。他是小队长。日落的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我也仿佛看到了爷爷的脸,那张充满着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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