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路逃。没有通知和我共谋的伙伴,他们的力量都比我强上百倍。我联系他们只能是添了累赘,况且我还触犯了禁忌,我不该去见姐姐。我逃亡路上一直回想她和我的对话。
她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了我。为什么她认为我的刺杀一定失败?!就因为我在她的印象中还是她没出嫁时的样子?还有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景王,他上月起就在人前彻底的消失了。
我不认为他会自杀,而要找出这只臭虫的藏身地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有紧紧咬着我不放的那几个黑衣僧人。这几个西域的妖僧应该是景王的死对头,而景王已经死了,就算他诈死,也只有短短的三年,没人能逃过皇帝的诅咒,他必死无疑,而这种主人的命令还有遵从的价值?!
认怂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决定停下,碾死这几只走狗。
这四个奴才,两人极胖,两人极瘦。胖子们满嘴的番邦鸟语,叽里咕噜说个不休。其中一个瘦和尚只是死死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另外的好像是他们的头,比他旁边的人矮了一半,是个侏儒。而侏儒总是很难对付的。
手里拿着根黑骨木杖,杖头发着臭水沟一样的黑光。我没见过这种巫术,我杀过的法师,没一个像样的,对决时还要墨迹半天咒语,这种肉鸡我的蛇腹环(两把精铁弯刀,制作精妙,首尾两两相扣,形成一个圆环)可以割上七七四十九刀。
先动手的是两个胖子。体形果然是个幌子,这两货身形极为轻盈,出手也不拖泥带水,招招都是攻人要害。死和尚,活该一辈子处男身。近身战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边退边格挡,两个死胖子速度天赋几乎是满仓的,左右夹攻拳头像骤雨一样,仅仅击中一次就让我的手臂像中了雷击一般阵阵发麻。
体力消耗不过,只能先逃了,我窜进了路旁小树林,向深山逃去。
两个瘦子弃了他们的马匹,直接朝我这边飞了过来。F**K,竟然连舞空术都会,还骑个哈皮马啊,装什么平头老百姓!
我回头看了看胖子被落在了身后,他们没有起飞,而是爬上视野好长得粗壮的树木顶,双脚齐用力猛地一蹬,像两枚攻城炮弹一样射了过来。
角度选得极其精准,直直地朝我的前方砸了下来。地上树木被这人肉炸弹炸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我的眼前突兀的轰出了一个巨坑。两胖子无伤的从坑里爬了出来。
真是难得的人才啊,两个人从不同位置发射,力量不一样,体重应该也不一样,竟能实现同时同地点着地。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了,只能拼死一搏,带走一个。
我赌上了所有的敏捷点数,把我的匕首向离我近的胖子掷了过去。他果然没有躲开,打算用手把它拍碎。
可是这根本不是一把匕首,而是我的血画成的禁术,胖子一旦用身体接触到那把匕首,它顿时就会化为血水浸入他的身体,并在内脏部位凝结成形。匕首顺利的划破他的五脏六腑。
剩下的胖子一脸震惊,可他并没有畏惧,居然毫不迟疑的又攻了上来。
幸好,瘦子们还是没有出手帮忙,是打算围观看场好戏?面对一个胖子,我可绰绰有余。
不能靠蛮力(谁想为了打架练成金刚芭比啊,健美冠军妮奏凯),可以智取。
胖子虽然飞弹功夫了得,打架却还是那一套,我在树丛间和他慢慢周旋,汗毛都没打掉一根,可怜的国家森林资源倒是被这人肉收割机揍得都没了树形。
把胖子引到一株看上眼的参天古树前,故意卖个破绽,胖子果然上当,一拳轰了上来,我于电光火石之间把树身挖出手臂大小的坑洞,并腾空而起跃向正上方,哧的一声,人肉大宝剑伴随着杀猪样的惨叫插入树鞘之中。
我拆开蛇腹环,借树干使力,双手各持一把,向胖子臂膀剜去。
瘦高个不知何时突然从我左边窜了上来,在我发现之际已经到我身侧,从视觉效果上看,只是凌空飞起的轻轻一脚,正正踢到我的双手手腕。两把弯刀极速地弹射飞去。
而我的手腕像似被疾驰的马车轧过。完全使不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