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霜的东方雪接口说道:“凡婚……不过一场雪,百年掩尽之后又能留下什么?这些凡人,真是愚钝,尽做些无趣之事,与其花上千年的时间来期许一段凡婚,不如花上千年的时间来修一条仙道,如此才能与世长存。”
“呵呵,没吃过萄葡,又怎能知萄葡的酸甜。没吃过蟠桃,又怎能知桃肉多汁。无论是仙还是人,都要经此一劫,你们以后便会知晓的。老儿不与你们聊了,去吃蟠桃咧……”月佬一起身,便继续又朝着云宵宝殿抬阶而去,口中继续哼着他的小曲儿:“千年红线系两头,中间串着两铃儿……解铃还需系铃人……系啊系铃人……”
北里风却颇感兴趣在月佬儿后边叫道:“老儿别走,再与我说些那凡间的情爱之事吧……”
南宫雷与东方雪相视而笑,看着北里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上前去。
独余下那个身躯与这碧空融为了一体的西门雨,抬起风骨柔华的腕子,轻轻的打开了紧捏的掌心,里边却是一条红艳艳的丝绳,他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如明镜见底,隐隐流动着碧波般的柔情来,如月的唇角轻轻挽起,荡出了一抹不为人知的浅醉笑容:“千年换得共枕眠……”
凤仪宫内,王母那张凤仪九天的脸庞慈爱万分,伸出丰润的手指,轻轻的抚着依伏在脚边的辛若凝,说道:“我的小凝仙,不是为母不痛爱你,只是你这次也太不注意了,咱仙宫这才刚颁布清洁卫生法令,从严整顿,你就给咱乱弃东西。弃了也就算了,咱也想给你来个睁只眼闭只眼得了,可你这桃核不仅将那刚入殿的月佬摔了个大跟斗,将女娲娘娘辛辛苦苦,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搓.揉出来的姻缘绳,如花般乱洒入红尘,乱配了凡婚。而且还将凡界的宁溪国给扰翻的天。你说为母该不该罚你……”
“娘娘……凝儿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今年的蟠桃太过于丰硕,我吐咽不下了,才……”辛若凝抚着脖子,不敢再说下去。
王母大怒,一把推开她紧依着的身子,喝道:“哼!你不单只是乱弃垃圾,污染天宫这般简单,居然还……还吃撑了!如此的暴殄天物,还了得!南宫雷,速将凝仙子送回凡尘去,让她好好消化一下。”
“娘娘……你真就为了一桃核儿罚凝儿吗?”辛若凝可怜兮兮的看着这位,自己陪伴了三千年的俸如母亲的至尊女人。
“你也要为我的脸面想想,下去做做场面都是要的。不过是待罪回凡服一趟苦役,又未从仙班除你的名,怎惊成这般模样。唉,去吧,去吧,就当回家省亲一趟。”王母似已不甚其烦了,直朝着早在一旁候着的南宫雷挥手,示意他将辛若凝带出去。
辛若凝无奈,只得跟着南宫雷走了出来,一直行至南天门落仙台上,神情凄凄艾艾的看着南宫雷,问道:“南宫雷,你……真的要送我下去?我下去后就再没人为你修剪梅林了。”
南宫雷吸了吸鼻子,说道:“嗯……待你回来时再修吧。”
“我还……没有与雨哥哥他们道别……啊……”辛若凝正想转身往回走,突然,南宫雷却双眼紧闭,大张着口,一声巨大的声音便响彻的南天门:“啊嚏!”辛若凝的身子毫无准备的直接被震下了落仙台,直穿破九层天,向着凡界坠落而去。
“啊……”当南宫雷睁开眼睛时,哪里还有辛若凝的身影,他着急的抓着落仙台的栏杆朝下看,只见一抹红点越逝越远,他大喊道:“仙子……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我昨晚着了凉……”
“凝儿呢?!”西门雨与北里风、东方雪的身影从云雾迷漫的小径上直奔而来,大声的追问道。
“已经下去了……”南宫雷万分愧心的回道,边说还边揉着鼻子。
“你……太过份了!”西门雨恨声骂道,脸色已煞白青紫,手里紧捏着那抹红绳,焦急的探身看向那白茫茫的天际。突然,只一纵身,整个身躯就飞跨过了栏杆,直朝着那滚滚红尘奔去,身后传来其它三仙的惊呼声:“西门雨,你还未取得下界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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