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影忽然停住了。三个人听见我的吼声,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手忙脚乱的开始找面粉袋子,然后驾着马往前,没一会儿,他们就和黑影碰了面,我正紧张的心“砰砰——”跳的时候,就听到锄头老大冲我吼了一声:“师祖!只有一匹马,没人啊!咳咳……害我们白白的浪费了面粉……”
“怎么可能?”我丢下了手中的面粉袋子和芭蕉扇,猛的站起身来。
忽然觉得身后有热气,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你是在找我吗?”
我的身体猛的僵住了。不会吧?刚还看见他老人家在马上,这么快就窜到我身后了?这武功……也忒神了点儿吧?
“呵呵……”我干笑了一阵,正准备撒丫子溜,胳膊却被猛的拽住,动弹不得。
我扯,我扯,我再扯……
“哎哟——”手臂上的力道忽然一松,我竟然顺着拉扯的方向“骨碌骨碌”的滚了出去!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程家队伍的主意?”温润如玉的声音再次响起。
“哎哟……我的胳膊,我的腰哎……”撞到了一截断木上,我痛的龇牙咧嘴,“我,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老大……”
“呵呵,你是在考验我的听力吗?刚才是谁一声令下让三个傻瓜行动的?又是谁被他们喊作‘师祖’?”我抬头,黑衣黑裤黑面罩的男人站在眼前,抱着双臂。这身行头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
我忽然又想咬舌头了,早知道就不要叫那么大声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于是,我决定奉承一贯的宗旨——死不承认:“那个,我,我名字叫‘师祖’嘛……那个,我也只是提醒他们一下啦。这,这同是强盗,咱不得互帮互助,团结友爱嘛……”
“是吗?把面罩下下来!”他忽然伸手过来,吓得我赶紧把脸捂住。
“那个,那个,我从小就因为长的太丑而出名的,可别吓着你了!别看了别看了……”我一边挡着脸,一边往后挪着。
“……既然这样……那就得罪了!”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我拦腰扛到了肩上!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死色狼!色魔!放开我!”我晕乎乎的拍着他,激动的喊起来。
他扛着我,“噌——”的飞到了三个强盗的面前,然后丢了一小包银子给他们:“你们出来打劫勇气可嘉,不过……你们的师祖我先借用一下,等我们平安的到了程府,再放了她。”
“锄头!锤子!救我啊……喂!你们别光数钱啊!喂……”我看着他们激动的数着银子,急的大吼起来。
“师祖!为了俺们,您就委屈一下吧!”锤头同情的看着我。
“是啊师祖!小的们不会忘记您的!”阿乾在旁边赞同的点点头。
“快快快!快跟老子回去分赃去了!今天可真顺利!”锄头同志是整个儿把我给忘了!
三个人喜滋滋的溜着马走了。
“吼……没有义气的家伙!”我气的重重的捶了黑衣人一拳。
“看来,你人品很差啊……你的同伙都没想到要救你……”他轻笑着把我弄上了马,然后坐在我身后,那么贴近的距离,传来点点药香味。
“要你管……”我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顺便往前蹭了蹭。
“起!”他晃晃悠悠的骑到队伍前列,豪壮的喊了一声。
“喂……可不可以……慢点儿啊?”还没走多久,我就头昏眼花的问道。这坐马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晕!看来我在晕马车之后,又要加一条了——晕马!
“身为强盗,竟然连马都没骑过?”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不行啊?每次都他们骑马,我,我负责放哨嘛……晕……”我用手使劲儿的揉着太阳穴,眼前的景物却愈发的模糊了,胃里也翻江倒海了一阵。
“停!”他勒马,忽然喊了一嗓子,让我顿时又清醒了一点儿。咦?难道是他忽然大发善心,想让我休息一下?
“前面的朋友,不知道有何见教?”声音再次响起,我才发现眼前站了好几个黑衣人。
“嘿……他们,挺像,挺像你兄弟的!都黑衣服……”我晕晕乎乎的还不忘挖苦他。
“呵呵,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独子……”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觉得肩头一酸,眼皮沉沉的往下阖。这难道就是点穴的功夫?
模糊中,仿佛看见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招把所有的黑衣人都解决掉了……哈哈,这是电影里的特技吧?真实的世界里哪里有可能呢?
唉,真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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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家。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寒沧流把玩着手里的珏令,背对着站在房中间的琪。
“属下不知。”琪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你跟了我多久了?”寒沧流顿了一下又问道。
“回少爷,琪从六岁认识少爷,已经十二年了。”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小时候追逐嬉闹的画面,心里涌上一阵甜蜜。
“那你应该很了解我……为什么还要放她走?”寒沧流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似乎在压抑着心里即将爆发的怒火。
“属下知罪。”琪单腿跪地,身体开始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知罪?你听不懂我刚才的问题吗?”寒沧流用劲的一握,手中的珏令顺时化成了齑粉。
“雪女小姐并不希望嫁给少爷,而且,她仍和银狐王有来往。琪不想少爷因为雪女小姐的事情不开心。”琪把头深深的埋下去。
“是吗?”寒沧流忽然站到她面前,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让琪仍不住浑身颤抖。
他伸手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墨绿色的眸子闪着寒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看来,你倒是挺关心我的嘛……”
“琪……只是,只是尽属下的责,责任……”被箍的很疼,琪的眼里泪花儿不住的打转,眼前的少爷让人觉的可怕。
“私自放走了她,我就必须要惩罚你……”寒沧流的身体贴近了一些,嘴唇抵在她的耳畔,散发着温热的气流,“本来我是想把你关起来的,现在觉得,那样好像就不太好玩儿了,那么……”
心里的恐惧像一个无底的深渊,琪瞪大了眼睛,看着寒沧流点穴定住她的身体,指尖随意的一挥,立刻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
“今天,就由你来伺候我……”他大手一扬,把她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