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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晚山试奏

第二日许英杰刚起床,便听有门外有些嘈杂。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薛山的父母打算将棺木运回老家去安葬。

许英杰三人当即赶到大殿,果然见薛山父母正满面哀容的看着工人将棺木搬到木板车上。金若林也在一旁守望。待棺木搬到木板车上后,薛父便跟金若林拱手告别,然后扶着妻子慢步跟着板车朝大门行去。

“一路走好,薛山。”许英杰默默在心里说到。

金若林将薛山父母送到大门外,学子们也跟在后边,一直目送“薛山”消失在街口。

“你们去将灵堂撤除吧。”金若林低声说到。

“是,馆长。”

学子们的心情也显得很沉重,不过好在是薛山的仇已经报了。

晚上,许英杰三人如约来到轩阁。

虽然此时还处在春节,但已属末尾,花街也渐渐又热闹了起来。

三人刚进入轩阁,堂倌便笑吟吟的上前说道:“三位这么早就来啦,春漾已吩咐过小的,三位若到,便去后堂内室相聚。请吧。”说完便走在前面领路。

许英杰一听居然不是去雅间,而是去春漾的房间。心想自己还是第一次去他住的地方呢,也不知道他的房间是什么样的,会有闺房的感觉吗?想到此处,不禁笑了起来。

来到后堂,廊檐上不时有舞子和舞女穿梭着,有的身着盛装,有的则只穿着单衣。一眼就能分出今天谁要上场,今天谁又休息。

堂倌将三人领到春漾的房前,敲了敲门,朗声说道:“许公子他们已经到了。”

很快,房门大开,春漾一脸高兴的站在门后,“你们来啦,快进来坐。”说着侧身让许英杰他们进入,又朝堂倌说道:“待八贤到来,便也请他们来内室。”

“是,小的知道了。”堂倌说完便退下了。

许英杰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大而豪华。若按现代宾馆的标准来评判的话,那就是总统套房了。不过想想也是,春漾作为目前花街最出名的舞子,怎么可能住的差呢。

“快请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啦,天才刚黑呢。吃过晚食了吗?”春漾一边说着,一边给许英杰他们倒茶。

张君岚坐下回道:“已经吃过了。是阿杰说要早点来,免得八贤等咱们。”说着一笑,“不过现在看来,是来得有点太早了。”

春漾将茶杯递给张君岚,同时说道:“八贤应该也快到了,如此劳烦他们,我心里也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许英杰也坐下说道:“所以你更应该编好这支舞,来回报他们嘛。”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敲门。正以为是八贤来了,结果却是下人给春漾送晚饭来了。

张君岚顿时笑着说道:“原来是你还没吃呢。”

于是春漾一边吃饭,一边和许英杰他们闲聊着。刚刚好吃完的时候,八贤也来了,不经让许英杰觉得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春漾将房门一打开门,许英杰就看傻眼了。因为八贤不仅人来了,每个人手上还都拿着乐器。像是什么笛子洞箫、琵琶古筝等样样齐全。

“你们都还自己带着家伙呢?”许英杰笑着说到。

陈子寿笑着回道:“虽然轩阁也有乐器,但总不如自己的用着顺手。”说着将琵琶放到桌上,朝许英杰道:“我听春漾君说你有一曲绝世佳作,可使我激动了一下午。”

许英杰听完瞧了一眼春漾,见他正笑呢,不经回道:“绝世佳作不敢,但起码也算是神曲了。”

“喔?那今晚我们就来谱此神曲吧,哈哈!”

众人客套闲聊了几句,春漾便将众人迎到了内堂。虽然内堂为卧室,但早已经被春漾收拾规整,摆好了桌椅,以供八贤奏乐。

八贤之中除了陈子寿要提笔谱曲,其余七人已各自落座调音,等待许英杰哼唱神曲。

“许公子请吧。尽量慢而平,稳而准。”陈子寿说着拿起了毛笔。

“咳咳……”许英杰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那我先从前奏开始。”然后慢慢将千本樱哼了出来。

他每哼一句,掌笛的晚山君便将之试奏出来,有不准的地方,便再听而校准,直到与许英杰所哼之调完全吻合。每完成一句,陈子寿也根据晚山君所奏之音将其谱写出来。

春漾虽然已经听过一次了,但此时再听,心中仍然激动万分,只觉得真乃神曲也。

虽然晚山君已经算是很快的将曲子给试奏了出来,但仍然弄到了很晚。原因就在于此曲与九州的曲风实在是相差太大,所以晚山君虽被称为“音狂”,但也着实耗了一番力才将之准确无误的奏完。

陈子寿看着曲谱,满怀欣慰的说道:“此曲果真神曲!一如许公子作诗之态,非同寻常!”说着将曲谱交给晚山君,“来,现在从头至尾的演奏一曲与我们听听。”

晚山君接过曲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着说道:“好,能奏此曲,实是我之幸也!”

许英杰此时提起茶壶猛灌了几口,因为他已经“噔噔噔”的嘴巴都快干了。

只见晚山君饮了口茶,舔了舔嘴唇,然后再一次吹奏起了这曲千本樱。

这一刻,曲子悠然激昂的从晚山君的竹笛中飘出,只听得众人心旷神怡。轩阁其他的舞子都忍不住打开房门,想要更清晰的聆听此曲。就连老板也依窗而听,不住点头拭泪,只觉得此曲非春漾而不可舞也。

一曲奏毕,八贤俱已听懵。如此神曲,真是此生难得一见。

陈子寿叹谓道:“许公子此曲必定名满天下矣!”

许英杰笑着说道:“过奖了过奖了。”说着话锋一转,“虽然晚山君已经将曲谱试出,但那只是主音,咱们还得弄弄和音。而且乐器也要挑选一下。”

晚山君点头附和道:“许公子此言正是,我们稍作歇息,然后再试演合奏。”

春漾这时突然走到中间,朝众人拱手拜服道:“各位如此帮扶春漾,请受春漾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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