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脉,位于北华城东部,城外三周皆是满目繁华,道路宽敞,更是小及平民,商贩,大至达官显贵过往之地,而只有此东部,人烟尽散。因为这里,只有岩石,焦土,高原。
傍晚,残阳似血、落日余辉,一道的身影在一座荒山顶上,拿着一把的破旧不堪的长刀反复的挥舞,看上去虽毫无章法可言,但是每次挥舞都夹掺着一股破风声,空中还留有一丝青色剑痕。
突然,一道青色光影闪现而出,生生的将十丈外的巨石,劈出一条深深的裂缝!走近一看,裂缝内侧两半岩石光滑无比!。
“成功了!”少年略显清秀的脸疲惫的笑着,擦了擦脑门上的热汗,急不可耐的跑下山。
“师傅,师傅!”少年欣喜过望的跑向由岩石搭建而成的房屋。
“浩然,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习武练体之人,本是与天争命,有违天和,心态放平才能更好的参悟武学,偷窥大道。”
一个佝偻着身子,一脸老态的老者沙哑道,随即又想到什么一般,满脸严谨终化作一声轻叹。老者身穿一身白衣,为其平添几分出尘,浑浊的双眼散发出一丝精芒,只是那浑圆秃顶上的一缕长发让人不禁莞尔。
夜浩然没有听见那声微弱的叹息望着老者随风摆动的长发,眉毛扬了扬,吸了口气,憋着笑意,声音平稳道:“师傅,我将您传授的莫言剑法第一式。风刃,学会了。
“好!”一向严肃的尘牧没有说太多,但是眉目也忍不住舒展开来。这莫言剑法本是下品武技,奈何夜浩然却每日勤奋修炼,一日不曾怠慢,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并没有加以阻止,反而还将此剑法用本命神识推演出后三式。
夜浩然不禁的平眉笑眼,不知多久没有看师傅的如重释放的神色了,只有他达到武徒境界一只脚迈入武道门槛时,才曾见过。
“浩然,此招必须要有浑厚的内力才能使出,你今日使出了莫言剑法第一式,想必你的境界不久之后就能突破成武师了,今日我用罡气,帮你把内力凝为一体,希望你能一举迈入武师!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你要坚住!”
“师傅放心,我一定不会您失望的!”夜浩然沉声应道。
“嗯,很好”。
打开暗室,两人盘坐在家中特有的蒲团上,室内点满暗红色的蜡烛,两旁还有两炉燃烧的药材,两道白烟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异香,在这个处处是土房的山村,除了这俩师徒,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房子”别有洞天。
夜尘牧眼神一肃,伸出右手按在夜浩然丹田处,一道道青色罡气随其渗入,当越来越多的罡气涌进丹田内,原本平坦的小肚生生的撑了起来,夜浩然紧紧的咬住白牙,白皙又有点茧的手掌死死掐住大腿,他感觉自己的丹田都快裂开了,就在这时,罡气像一块布一样包裹住丹田内到处乱串的内力,慢慢的压缩成一颗青丹。
“终于,结束了呢…”夜浩然有些发白的脸庞冲夜尘牧笑了笑,痛疼过度应声倒在他的怀中。
七年前大汉将他带回家中勉强救回他的性命,在他最为危难的时刻后老者又将他从深睡中拉了回来,并且用神能所不及的方式传授他无上心决,三年后,老者又将他带到这里,隐居荒地,并呕心沥血的指点他武技与做事做人的准则,而老者从不说缘由,及自身名讳,每当他问起时,得到的永远都是七个字“我上辈子欠你的”。夜浩然依稀的明白师傅这般说辞不愿意相告,至此,他从那之后在无问起,因为他明白师傅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咳,咳…”尘牧望着晕倒在他怀中的徒儿,在也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擦了擦嘴角那一抹血迹,目光温和的看着这张幼嫩的小脸。
(看来我时日已不多,我要抓紧时间,尽快将自己的武技传授给这小子,於人月浩然,沛乎塞苍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佝偻的身子抱着夜浩然走出暗室,将他放到床上,望了一眼熟睡的夜浩然,缓缓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负手站在窗前,望着那一轮明月陷入了深深沉思。
三千年前,正道至上,妖法横行,被后世人称之为“道法末年”!在这个强者为尊时代,武道的修炼,在无数代人的努力之下,发展到了极致地步,武道在大陆中的重要性,更是变得无可替代!
从理论上来说,常人想要获得高级功法,基本上是难如登天,然而事无绝对,这个世界地域辽阔,万族林立,大陆之南,有各种智商奇高的高级妖兽,也有那以诡异阴狠而著名的邪恶武者等等…由于地域的辽阔,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无名隐士,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后,性子孤僻的他们,或许会将平生所创功法隐于某处,等待有缘人取之,在当代,远广流传着一句老话:如果某日,你摔落悬崖,掉落山洞,不要惊慌,往前走两步,或许,你,将成为强者!
从那之后,夜浩然就感觉到尘牧对他越来越严厉了。
“笨蛋!一本“小小”的罡气修炼心法背了三天都记不住,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你今天之内在抄三遍!不!抄五遍!明天在给我背一遍”。
“是!”夜浩然望着那本年代久远而泛黄的书卷应道。
“你今天没吃饭?扛一快“石头”而已就蹲不直了!今天太阳不下山,不准放下来!”
“是!”汗流浃背的夜浩然,背着那块比他还大两倍的石头回答道。
.........
春去秋来,四季变换,转眼到了冬天,高原被弥天大雪覆盖着,白色的高山和微暗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使这个人烟稀少的荒地另有一番风情。
夜浩然紧闭双眼,雪花飘落在愈发俊朗的脸上,身穿白大衣,身体笔直的站立雪地中,双手握着一炳重达五百斤的玄铁长刀,心中念道:“莫言剑法第二式。疾”!空中瞬息间留有数道刀影,在他前方,雪地上放着一张黑纸,纸上居然没有一朵雪花落在上面!显然是斩击的速度快到了极致!
“呦呵,不错嘛”
夜浩然应声回头一看,忍不住浑身一震。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眼中。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只是脸上挂着一张放荡不羁的笑容。
夜浩然打量着这名男子,不知为何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正欲开口......。
“浩然,这是你的同门师兄,叫唐黎,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远处的尘牧眉宇紧锁,脚下一动,转眼就来到两人身旁。
“喂,老不死的你有完没完,当年那笔账,还没跟你算!你凭什么让这个废物来掌控......”。
“放肆!不得无礼!”。
夜浩然挥起手中长刀,一道青色刀光闪现而出,以不及耳目之势向着唐黎斩去。
“哦?”。唐黎却是邪魅一笑,瞬间消失在裂开的空地。
“啊!”。
夜浩然的左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曲着,冷汗划过鼻尖滴落在地上。
“住手吧,唐黎,毕竟......”。尘牧无奈的摇了摇头。
“闭嘴!老东西,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想在玩下去了,总有一天,我会拿到,本就属于我的一切,哈哈哈哈...”。放荡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山间。
尘牧看着晕倒在地上,却是挂着一抹邪笑的夜浩然,浑浊的双眼缩了缩。
【这就是你的命,为师帮不了你,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希望你能不要被心魔掌控,否则你不再是你】。
乌兰帝国城都内到处皆是商铺,金、银、彩、帛等,每一交易,动辄上千上万,自大街及诸坊巷,大小铺席,连门俱是,无空虚之屋,仅仅是市舶收入岁就高达百万白银,总收入超过北华城平年间岁入的十倍不止!大街上一个清秀的少年身穿一件黑色长袍,腰上挂着一把墨色长刀,长长的发尾用黑色发绳绑住,随风飘扬,有一股说不尽的出尘与洒脱,引得街上的妙龄女子分分侧目,随后又面烟视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