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
尹易一直有关注着身后人的行动,见吕布搭弓时,便放开了丁原,向儿子道:“快跑。”
父子俩人策马飞奔,向北邙山的黑影投去,丁原兵见丁大人给吕布杀死,不知吕布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知道该捉吕布还是去追尹易父子,正茫而不知所动。
吕布挺戟大声道:“如今丁原已死,跟我去捉逆贼尹易,捉到人人重赏。”当先策马而行。众人立即跟上,除吕布外还有三个副官骑着马,冲在前头。
前方地势越来越高,尹易父子已经进了山林,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陡,马已经跑不上去了,父子俩人下马,向秘林中钻去。
吕布的赤兔马跑的快,不久便看到俩匹马在路边,知道他们弃马徒步,不加停留,也下马追赶。
在密林中穿梭,有灌木杂草的阻碍,实在是累极,尹仁人小腿短,更是跑的不快,看着儿子已经气喘吁吁,跑不太动了,尹易心道:“我死不足惜,但是怎么也要保住这个儿子。”
停下来说道:“儿子,你先走,爹来拖住他们。”
尹仁拉着父亲衣袖,喘气道:“不。。不。。爹。。一起走。”
尹易拿过尹仁手中剑,把赤比剑给他道:“你放心,你安全后,爹自然有办法脱身,再去找你。你跟爹一起,爹还要分心照顾你。这把剑你拿着,记住有机会要找到高祖宝藏,光大我尹氏。”
尹仁流泪不舍道:“爹。”但是自己若留着,确实会碍手碍脚。
尹易轻推了把尹仁道:“不许哭,爹会去找你,快走。”
尹仁点头道:“爹要保重,要来找我。”便往山上跑去。
尹易看着儿子渐渐远去,或许是最后一次了,不禁流下老泪。
似乎连月亮也不忍看到父亲分离的情景,扯过一片黑云遮住了脸庞。
此处为山阴处,陡峭难行,半人高的杂草盘结,尹易听得后面脚步声响起,忙躲在树后,握剑的手也紧了紧,持剑准备偷袭。
吕布脚程快,提戟一人先追了上来,但不敢大意,留心着草堆里的埋伏,突觉边上有破风之声,吕布不及细想,本能的持戟一挡,人翻着一滚,躲过这剑。
尹易想不到这人如此了得,竟然能躲过这剑,心叫一声“厉害。”主动权在手,希望能趁势一股做气,不等吕布站起,便又是一剑,刺向吕布右肩。
吕布只得又是一滚,但是在滚的同时方天画戟横扫尹易下盘。
方天画戟扇形扫过,见这势头力道实在不小,尹易只得回防,后退出方天画戟的范围,因偷袭而得到的主动权一失殆尽。
尹易道:“哈,好俊的功夫,不知道阁下是那位?”
吕布就势站了起来,立戟傲然道:“哼,我便是吕布,你下辈子可以找我来报仇。”
尹易不屑的“哈哈”笑道:“那还不一定。”但刚一交手,便已看出吕布功夫实在在自己之上,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
吕布挺戟怒道:“受死吧。”便冲了过来。
吕布体态雄健,跟骨奇佳,少年时巧遇名师,习得“荡回戟”戟法,这戟法共十三式,但是每式之繁衍变化万千,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效,对一人有如对千军万马之势,对千军万马有如对一人之威。且吕布高大强力的体格,更合这“荡回戟”之要,使它威力无穷。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吕布臂力过人,方天画戟使的出神入化。虽然尹易非泛泛之辈,但是却感到一股气吞山河之势,让人有招架无力招架之感。
夜幕下,吕布见尹易动作渐渐迟缓,知道尹易实在支持不了多久,嘴角含笑,一柄方天画戟使的威风凛凛。
更在此时脚步声又响起,那三个副官也已经赶到,尹易心道“我命休矣。”心中一松,左边便露了个破绽,吕布叫道:“着”方天画戟便刺中了尹易左肩。
尹易按住伤口后退三步,长剑护住胸口,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那三副将看尹易已经受伤,正要上前收拾他,却给吕布叫住:“他交给我,你门去追他儿子。”那三人点头称是,便往山上追去。
尹易已经无力去阻止那三人,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往山上而去,今晚父子俩只怕都要留在着山里了,儿子能否活命也只能看他造化了。
辉煌半世,却想不到死在这个荒山之中!
吕布得意的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尹易把剑抛到一边,表示自己已无力反抗,轻松的笑道:“呵呵。我尹易荣华半世,想不到死在你这个不知名的后辈手中。”
吕布慢慢走向尹易道:“呵呵,我会给你个痛快的。”便挺戟刺下尹易喉咙刺去。
快到喉咙时,尹易突然伸右手捉住方天画戟道:“慢!”
吕布知道尹易已经是盘中肉了,微笑问道:“还有话要交代吗?”
尹易道:“你放我走,我给你个天大的秘密,是太皇太后死前告诉我的。”
吕布知道太皇太后给尹易所杀,说道:“若真有秘密我倒可以考虑。”
尹易道:“是关于一个宝藏,一个天下最大的宝藏,无尽的财富。”
吕布心中盘算:“不管真假先问到了,再杀他。”正要问话,却感觉方天画戟传来一股力量把自己身体往前拉,接着便看到陈白雾,知道中了尹易的暗算了。
尹易在吕布注意力在思想的时候,用力把戟往右后方拉,让吕布靠近,抛出迷药粉。
尹易不及杀吕布,拿起地上的剑,强忍肩膀疼痛,追赶尹仁而去。
尹仁想着父亲在为自己争夺时间拖住他们,心头也暗暗知道父亲只怕凶多吉少,忍着热泪,也不知那里来的力量,发足狂奔,但是山势越来越陡,以至要爬着才能上去。四肢并用之下,奔波了一阵,实在累的走不动了,尹仁靠在颗大树后休息。
片刻,便听到后面草丛瑟瑟作响,尹仁知道他们人追上来了,忙拔出赤比剑。
那三名副官已经追上来了,三人走的也不快,而且遍走遍聊,好象在散步般。只听一人道:“马兄,吴兄,那小子杀了丁大人,我们干什么还要听他的,把他捉回去或许还能领赏。”
马元愤愤说道:“你打的过他吗?”
吴畅道:“是呀,卢兄。看那尹易也不是个善与之辈,但是被打的无还手之力,此时或许已经拿着他人头去领赏去了。”
姓卢的说道:“恩。我门也早点捉。。啊.”
这人走在最前面,靠近尹仁的大树边时。尹仁听得父亲可能已被杀害,猛的刺出一剑,那人猝不及防,正中胸口。
尹仁第一次杀人,想不到这剑如此锋利,只觉剑刺入水中一般,毫无阻碍,但此时也没时间去体会这些,立即拔剑,血溅四射,弄的尹仁身上满是血污,转手立即刺向边上的马元。
虽事出突然,但也有准备,且马元也是在战场中磨练出来的,此时应变迅速,斜着一闪,剑锋划过腰间,虽没刺中,但是划破衣裳,腰间带出条血丝。
尹仁见未刺中,立即拔腿就跑,虽然可能跑不掉,父亲也可能给杀,但是杀了一人,也算出了口气。
那俩人见同伴已死,便追了上去,刚死里逃生的马元边跑边喊:“臭小子,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此时一股求生的意志在支撑着尹仁,陡峭处便四肢着地,身体给荆棘野草割伤也顾不了疼痛,竟然跑的飞快。
尹仁没命的往山上跑去,感觉风越来越大了,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了山顶。尹仁茫然四顾,除了前面的悬崖已经无路可走!
尹仁心灰意冷,才觉得全身酸疼,如散架般。听的身后一人“哈哈”大笑道:“小东西你还想往前跑吗?”
尹仁远眺东方,只见霞光如涂,斑烂绚丽,一轮红日,喷薄而出。
这可能是生命中最后一个太阳了!
尹仁转身笑着说道:“哈哈,刚才那剑吓的你够呛吧。哈哈。”
马元撕牙怒道:“我现在就来报仇。”说着便朝尹仁走去。
尹仁嘴角上翘,含笑道:“你永远也没机会报仇。”说完纵身跳下悬崖。
俩人靠近崖边,往下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只有扑面而来的凉风,马元叹气道:“何必呢?与其摔的粉身碎骨,不如让我刺一剑。”
吴畅道:“这孩子还真够有骨气的,就是不让我门报仇,不过回去吕布会相信吗?还以为我们追不到他呢。”
马元道:“怕什么,不信就算了。一个小子有什么关系,最主要是他爹。吕布那小子把尹易的人头带好就行了。”
“我儿子呢?”俩人突听到后面一人问道,俩人大惊,忙回头一瞧,只见尹易正站在后面,衣衫褴褛,还有点点血渍,双眼如要吃人般看着他们。
俩人怎能想到他把吕布解决了呢,吓的双腿发软,支支呜呜说不出话来。
尹易来时便见俩人看着悬崖下,此时又不敢说话,儿子虽然小小年纪但是性格刚烈,怕是跳下山崖了。
尹易带着哭腔,大声喝问道:“我儿子呢?”
那俩人吓的跪下哀声道:“我们不知道,他自己跳下去的。”
尹易看着悬崖,哭着喃喃道:“我的儿子呢?”慢慢走向前去。
俩人看尹易眼神迷离,已走到跟前,希望他想不开,也跳下去,忙站起准备逃跑。
尹易横剑一挥,一人“啊”的一声,便人头落地,另一人那里敢回头看,跑不了多远,给尹易掷出的剑刺中身亡。
尹易盯着悬崖下的深谷,大声呼喊着尹仁的名字,只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儿子能抱住某棵大树或大石而没有掉下崖低,但是没有奇迹发生,尹易始终没有找到。
此生唯一希望,唯一寄托就是这个儿子,辛苦一世,弄的声败名裂,到头来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无所有。
尹易坐在崖顶老泪纵横,痛不欲生。万念俱灰,拖着伤残的身躯,蹒跚的离开,但不知去向何方。
吕布醒后,便称尹易父子皆被自己逼下悬崖而死,率并州军投靠了董卓;不久,张辽带着招募来的千余人投入到凉州军营中。
天下精锐尽在董卓掌控之中,还有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于是,董卓废少帝刘辩,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是为汉献帝。后因少帝做怨诗,又毒杀少帝和何太后。
从此每夜入宫,****宫女,夜宿龙床。将皇权视为股掌上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