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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马丁·伊德从海上归来,怀着一个恋人的渴望回到加利福尼亚。他把积蓄的钱全花光以后,就上了那艘寻找海底宝藏的船当水手;找了八个月也没有看见宝藏的踪影,探险队就在所罗门群岛散了伙。水手们在澳大利亚领到了酬金,随后各奔东西。马丁当下搭了一艘远洋轮船返回旧金山。这八个月不仅让他挣到了可在陆地上过好几个星期的钱,而且也让他有机会进行了大量的学习和阅读。

他有一副学生的头脑,此外,他那种坚韧不拔的性格和对露思的爱,也是他学习的动力。他把带到船上的那本语法书看了—遍又一遍,直到他那不知疲倦的头脑掌握了所有的语法规则。他注意到了他的水手伙伴们讲话根本不顾语法,就在心里默默纠正他们的话。他十分高兴地发现自己的耳朵越来越敏感了,而且渐渐养成了按照语法规则讲话的习惯。双重否定像走了调的音乐一样让他听着刺耳,由于缺乏练习,他自己嘴里就常常吐出这种刺耳的话。他的舌头毕竟不可能一天之内就学会一种新的说话方式。

反复学过语法之后,他又啃起了字典,每天给自己的词汇里增加二十个新词。他发现这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就像不论掌舵还是守望,都坚持一遍一遍地温习他那张越来越长的加了注音和释义的词汇表,躺在床上也背个不停,直到睡着为止。为了让自己的舌头习惯露思所讲的语言,他反复默念着never did anything,if I were和these things等短语,以及它们的各种变形。他把and和ing足足念了几千遍,每次都要着重读出d和g来。不久后,他注意到自己的英语比那些高级船员们以及那些为这次探险投资的占据舱室的绅士冒险家们讲得还要纯正、还要标准。

船长是个长着一双死鱼眼睛的挪威人,他不知从哪儿弄到一部莎士比亚全集,自己从来没有看过。马丁老替他洗衣服,作为报答,他把这些珍贵的书借给马丁看。有一阵子,马丁如醉如痴地沉浸在这些剧作之中,沉浸在许多他最喜爱的毫不费力就铭记在心的段落之中,以至于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变成伊丽莎白时期悲喜剧的形式了,而他自己也用无韵诗来进行思维。于是他的耳朵得到了训练,能够敏锐地鉴赏高尚的英语,并且还学了不少古词和废词。

这八个月过得很充实,他除了学习规范的语言和高深的思维之外,对自己的了解也加深了许多。他过去懂得太少,经常感到自卑,现在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信心。他感到自己和其他水手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等级差别,而他脑子很灵,认识到这种差别在于潜在的能力,而不在于已有的成就。他能干的事,人家也能干。可他心里老有一团酵母般的东西在翻腾,在对他说,他有能力取得更大的成就。奇妙的自然美景撞击着他的心灵,他真希望露思也来和他分享。他打定主意要把美不胜收的南海风光向她一一道来。想到这里,一股创作欲在他心里猛烈地燃烧起来,鼓励他把眼前的美复制出来,奉献给更多的人,而不仅仅是露思一个。于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念头诞生了。他要写作。他要成为世人用来观看的眼睛,成为世人用来倾听的耳朵,成为世人用来感受的心灵。他要写作——什么都写——诗歌、散文、小说、笔记,还有莎士比亚那种剧本。这既是事业,也是赢得露思的方法。文学家是举世闻名的大人物,他认为,他们比一年挣三万、只要愿意就能到最高法院当法官的贝塔拉先生之流要出色得多。

这念头一萌发,就立即主宰了他,于是,回旧金山的航程恍如一场美梦。他沉醉于一种意想不到的力量之中,突然感到自己无所不能。在浩瀚而孤寂的大海上,他获得了洞察事物的能力,第一次看清了露思和她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全貌轮廓分明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像一件实实在在的东西,他可以把它拿在手里,翻来复去地仔细审视。那里面有不少朦胧模糊的地方,但他看到了整体,而不仅仅注意局部,另外,他还看出了驾驭这个世界的方法。写作!这想法是他心中的一团火。他一回去就要动手写,要叙述的头一件事就是这次探宝航行,一写好就卖给旧金山的一家报纸。这件事他要对露思守口如瓶,等她看到他的名字赫然印成铅字的时候,准会大吃一惊。他可以一边写作,一边继续学习。一天有二十四个钟头可以利用,而他有无穷的精力,定会所向披靡。他知道怎么干,再坚固的堡垒在他面前也会土崩瓦解的。他再也用不着出海了——不作为水手出海!那一瞬间,他眼前蓦地出现了一条蒸汽游艇。有些作家就拥有蒸汽游艇。当然,他心里告诫自己,一开始不会马上成功,在一段时间之内,单靠写作挣来的钱够维持他继续学习,他就心满意足了。到了一定的时候——很难说什么时候——等他学得扎扎实实,作好了充分准备,他就要创作伟大的作品,他的名字就会家喻户晓,挂在每个人嘴上。但是,与此相比,更重要的,至关重要的,最最重要的,就是他可以证明自己配得上露思。名声当然不错,但他是为了露思才产生了这样无比美妙的梦想。他并非沽名钓誉之徒,只不过是个狂热的恋人而已。

他兜里装着位数可观的工钱,回到了奥克兰,又住进帕勒坦·西杰勃特蒙家原来那个房间后,就动手工作起来。他甚至没让露思知道他已经回来。他计划写完关于探宝航行的文章,再去看她。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倒也不算太难,因为创作热情的烈焰正在他心里熊熊燃烧。再说,他要写的文章会让她向自己靠近一些。他不知道这篇文章该写多长,就从《旧金山观察家报》星期日增刊上找拢来一篇占了两版的文章,数了一下字数,决定就按这个长度来写。整整三天,他一直处在白热化状态之中,终于写完了这篇叙述文字;可是等他用容易辨认的大字体誊写了一遍以后,却在一本从图书馆找来的《修辞学》上看到还有叫做段落和引号的东西。这东西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于是马上动手把文章重写一遍,一面不停地翻阅参考《修辞学》,就这样,他在一天之内学到的关于作文的知识,比普通学生一年学到的还要多。他把文章重新抄好,小心翼翼地卷起来,不料又从报上看到一则初学写作须知,发现一条铁定的规则:手稿绝不能卷,只能写在纸的一面。在这两方面,他都违反了规则。从那则须知上他还了解到,每一栏文字,一流报纸至少付十块钱的稿酬。因此,他在抄写第三遍的时候,心里不断盘算着十栏乘上十块钱是多少,就这样来安慰自己。算来算去得数都一样,一百块钱,在他看来,这比出海强。要不是出了这些错,文章三天就能写完。三天一百块!要是出海,三个多月才能挣到这个数目。他得出的结论是:会写作的人绝不去海上卖苦力,不然就是个傻瓜,不过钱对他倒没什么。钱的价值在于给他自由,使他买得起像样的衣服,这些都能使他靠近——飞快地靠近——那个苗条白皙的姑娘,这个姑娘给予他灵感,使他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他把稿子装在一个平平整整的信封里,寄给了《旧金山观察家报》的编辑。他以为报纸无论收到什么稿件,立刻就会发表。稿子是星期五寄出去的,因此他指望星期天就能见报。让露思通过这件事知道他航海归来,那会是很美妙的。等到星期天下午再去看她。就在他打着如意算盘的当儿,脑子里又窜出个主意,不禁喜出望外,以为这是个特别明智、审慎、适当的主意。他要写一篇给男孩子们看的冒险故事,卖给《少年之友》杂志。于是他立即跑到公共阅览室,把《少年之友》合订本浏览了一遍。他发现这份周刊上的连载小说一般是分五次登完,每次大约三千字。他还发现几篇连载了七次的小说,就决定自己也写一篇那么长的小说。

他有一次曾去北冰洋捕鲸——那次航行预定为三年,结果到六个月末了,船失事了,航行也就中断了。虽然他的想象力极为丰富,有时甚至异想天开,但他基本上还是喜欢现实的,这就决定了他非写自己熟悉的生活不可。他对捕鲸很熟悉,因此就根据他这方面的实际知识加以发挥,虚构了一场冒险经历,让两男孩子做故事里的主人公。他在星期六晚上考虑了一番,觉得这件事好办。就在这一天,他写完了连载的第一部分,共三千字——这使杰莫颇感兴趣,也招来了西杰勃特蒙先生的一番公开嘲笑,这家伙在吃饭的时候,对他们在自己家里发现的这位“文人”一直冷嘲热讽。

马丁心里很得意,盘算着他姐夫星期天早上打开《观察家报》,看到那篇关于探宝航行的文章,该有多么惊奇。第二天一大早,他自个儿跑到大门口,心急火燎地把那一份厚厚的报纸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这才折好放回原处。他心里暗自庆幸没有把这篇文章的事告诉任何人。转念一想,断定自己算计得不对,稿件不会这么快就在报上登出来。再说他的文章又没有什么新闻价值,很可能编辑要先给他写信谈一下。

早饭过后,他接着写他那篇连载故事。词句接连从笔底涌出,但他不时停住笔查词典,或者参阅那本《修辞学》。每次停下来的时候,他就把写好的一章一口气读上一两遍。与此同时,他也不断安慰自己,虽说写出来的并不是自己有潜力写的伟大作品,但无论怎么说,他可以借此机会学习写作,也可以训练自己组织表达思想的能力。他苦干了一天,直到天黑才罢手,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到了阅览室,翻阅各种月刊周刊,一直看到十点关门的时候才离开。他给自己制定了一周工作计划:每天白天写三千字,晚上研究各种杂志,要特别注意编辑认为适合发表的那些小说、散文和诗歌。有件事是肯定的:这些形形色色的作家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连他们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他很高兴地在《书讯》上看到一则消息,上面谈到了为杂志写稿应得的稿酬,说的并不是拉迪亚德·吉卜林每写一个字能得到一块钱,而是一流杂志的稿酬至少每个字二分钱。《少年之友》肯定是一流杂志,照这个标准计算,他那天写好的三千字就能带给他六十块钱——相当于在海上干两个月!

到星期五晚上,他写完了那篇连载小说,总共二万一千字。他算计了一下,按两分钱一个字,这篇小说能给他带来四百二十块钱。不错,这一星期干值了。他从来没有一次拿到过这么多钱,不知道该怎么花,简直是掘到了一座金矿。这个财源是取之不尽的。他计划再买几身衣服,订上几种杂志,买上几十种参考书,省得老到图书馆去查阅。除此之外,这四百二十块钱还有不少花不完。他为此很伤了一番脑筋,后来终于想出了办法,要给格特鲁德雇个佣人,再给曼琳艾买辆自行车。

他把厚厚一摞手稿寄给了《少年之友》。星期六下午,他构思了一篇潜水采珍珠的文章之后,就出门去看露思。他去以前先打了个电话,因此露思亲自来到大门口迎接他。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健康气息依旧热浪般喷涌而出,冲她扑面而来。这股气息仿佛钻进了她的身体,形成一股暖流奔涌在她的血管里,产生出的力量使她浑身震颤。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不禁涨红了脸,但是在海上八个月把脸晒成了古铜色,即使脸红也看不出来,可是这层保护色却护不住脖子,还是被硬领勒出一道红印子。她注意到了这道红印子,觉得好笑,但很快镇定下来,打量了一下他的衣服。这身衣服的确很合体——这是他头一回定做的衣服——他看上去略瘦了些,显得越发英俊了。另外,他原来的布帽换成了呢帽,她叫他把帽子戴上,然后对他的仪表赞扬了一番。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欢喜过。这个变化分明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为此感到自豪,心里燃烧起进一步帮助他的热望。

但是最彻底的变化还是他的谈吐,这一点叫她最高兴。他的话不但讲得比以前正确,而且讲得更加轻松自如,他的词汇里还添了不少新词。不过,他一激动起来,或是有了兴致,就难免故态复萌,吐字不清,还吞掉词尾的辅音。另外,他试用学来的新词的时候,也常欲说而嗫嚅,露出尴尬之态。在优点方面,除了讲得流利而外,他还表现出一种轻松诙谐的神态,挺让她愉快。他过去就是凭着喜欢插科打诨的幽默,在他那个阶级成了个大受欢迎的人物,可是在她面前,至今不敢露这一手,因为缺少词汇和训练。如今他正在调整自己,免得让人觉得他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但是他非常小心谨慎,甚至有点吹毛求疵,任凭露思在机智和想像上胜他一筹,只能亦步亦趋,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给她讲了讲自己干了些什么,讲了讲靠写作维生的计划,以及继续学习的计划。见她没有表示赞同,他感到失望。她对他的计划不以为然。

“你知道,”她坦率地说,“写作绝对是一门行业,和别的行业一样。当然,我对这一行并不了解。我只不过是根据一般看法来判断。你不能指望马上当个铁匠,除非你花上三年工夫甚至五年工夫学这一行!论报酬,作家比铁匠强得多,那么愿意写作的人——试图写作的人——肯定比想当铁匠的人多得多。”

“不过,如果我特别具备写作素质呢?”他问道,心里对自己的措辞暗暗得意,敏捷的想像力把眼前的情景和气氛全部投射在一块巨大的无形屏幕上,同时也映出了自己生活中的千百种场景——庸俗粗野、蛮横凶暴的场景。

这种复杂的幻景以光的速度出现在他的脑际,并没有打断两人的谈话,也没有扰乱他的思绪。在这想像的屏幕上,他看见自己和这位温柔美丽的姑娘面对面交谈,各自说一口标准的英语,房间里放满了书籍、绘画,回荡着优美的音乐,洋溢着文化的气息,这一切都被一盏华灯照亮,灯光绚丽,经久不变;同时,周围散布着与此对立的一幕幕场景,渐渐消失在屏幕的尽头,每一幕场景都是一幅图画,而他站在一边旁观,随心所欲地想看哪幅就看哪幅。他看着另外这一幕幕场景,眼前轻烟冉冉,浓雾片片,在一道道耀眼的红光前渐渐消散。他看见牛仔们靠在酒吧上,痛饮烈性威士忌,粗话脏话不绝于耳。他看见自己跟他们在一起,和最粗野的人一块儿饮酒、咒骂,或者和他们围桌而坐,头顶上是一盏冒着烟的煤油灯,筹码嗒嗒作响,纸牌绕圈发给每一个人。他看见自己光着上身,赤手空拳,在萨斯克哈纳号的水手舱里和利物浦红鬼打得难解难分。他还看见那个灰蒙蒙的早晨哗变失败后约翰·罗杰斯号船上鲜血淋漓的甲板,大副躺在主舱口垂死挣扎,船长手里的左轮枪喷着火,冒着烟,疯狂的水手们畜生般歪着脸,尖声咒骂着在他身边接二连三倒下去——这时,他又回到了占据中央位置的那幅场景里面,那里灯光依旧,安宁而洁净,露思正坐在书籍和绘画当中同他交谈。他看见了那架大钢琴,过一会儿露思就要为他弹奏,他听见自己经过精心挑选,措辞正确的话语在空中回响:“但是,假如我特别具备写作素质呢?”

“可是不论一个人多么具备打铁的素质,”她笑着说,“我也从来没有听说哪个人能不先当学徒,就能当铁匠。”

“那你能给我提些建议吗?”他问。“别忘了我感觉到自己有能力当作家——我无法解释;可我知道我有这种能力。”

“你必须接受全面的教育,”对方回答,“不管你最终能不能当作家。不论你将来选择什么职业,这种教育都是必不可少的,绝不能浅尝辄止,敷衍了事。你应该先去念中学。”

“行……”他刚要说下去,却被她打断了,因为她又想到了一点要补充:

“当然,你同时也可以继续写作。”

“我一定要写下去。”他坚定地说。

“为什么?”她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因为她不大喜欢他那股子固执己见的倔劲儿。

“因为要是不写作,也就念不成中学了。你要知道我必须养活自己,买书籍和衣服。”

“我把这忘了!”她笑着说。“你为什么没有生在有钱人家?”

“我情愿有个好身体和丰富的想象力,”他答道。“钱我可以挣得来,可是另外那两样东西是老天白给……”他差点儿说成“你”,随即改口说:“是老天白给人的。”

“别说‘白给’,”她大声说,急起来样子挺可爱。“这是俚语,很难听。”

他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对,但愿你每次都纠正我。”

“我——我愿意,”她犹豫了一下。“你有那么多优点,我希望你变得十全十美。”

他一下子又被她拿捏在手里了,急切地希望被她改造,而她也同样急切地希望把他塑造成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她说中学入学考试正好就从下星期一开始,他一听马上说愿意报考。

后来,她为他弹琴歌唱,而他一直如饥似渴地盯着她,尽情欣赏她的美貌,心里却在纳闷,怎么没有上百名追求者像他这样倾听她弹唱,渴望她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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