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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涯若比邻

“你!”秦莹的脸气得红彤彤的,有点关云长附身的感觉。只见她右掌拍向桌子,一下子就将木桌拍碎,惊吓了好几位胆小的采女。

夏莹曼见此虽然也有点被吓到了,不过她讽刺的一笑。只是不语罢了。

第二天,秦莹就受到了惩罚。被送去绣房去做工。想她习武之人必定不会女红针织,将她送去那里不是折磨她嘛。然而,夏莹曼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秦莹的离开,更让众人知道夏莹曼是惹不起的狠辣人物。于是,嚣张的气焰更加助长了。她有事无事就欺负人,现在还处处针对林若雪。

因为神武门外流泪的林若雪,那副我见犹怜的流泪模样,深深的印刻在夏莹曼的嫉妒上。女人的嫉妒心本来就是很强的。而林若雪更是让夏莹曼嫉妒的发狂。所以本着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心理多次找林若雪的麻烦,甚至在采女学习宫中礼仪与规矩的时候几次找机会陷害于她。

其中有一次是在学习宫中礼仪——走姿,那时候正巧恰逢宜妃来参观,算是一次阅检吧。

王嬷嬷喊人一个个采女上前展示自己走姿的成果。王嬷嬷是教习宫中规矩的嬷嬷,采女们出众的展示也算是给自己长脸增光吧。所以,对众人的表现都很是满意。

夏莹曼是第一个走的,也是最接近完美的。本就美貌的长相再加上曼妙的身姿,走出路来都有一种魅惑的劲儿。让女人看了嫉妒,男人看了悦目。可宜妃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还不错。”

接下来有几个人也得到了这样的称赞,其中一个便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苏秋灵。

不过,她是性格高傲冷漠淡然,人也有着中性之美,帅气与美丽的词汇均可用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她高挑的身材。曾被秦莹打趣道“秋灵你其实是男人装扮的吧?”然后以苏秋灵的性格定是不会继续搭理秦莹的,转过身就睡下了。虽然,她性格偏冷,但林若雪还是受过她的帮助。这点让林若雪一直很感激她。

终于到了林若雪来展示走姿的时候,夏莹曼使坏向前伸脚将林若雪狠狠的绊了一跤。摔在了王嬷嬷的脚前。

见此状,这下可把王嬷嬷的嘴都气歪了。“敢情你连走路都不会了吗?”说罢就想拿着手中的戒尺向她抽去。

“罢了!王嬷嬷你这是作甚?不要告诉我你的管教都是打出来的。采女可也是有晋升的机会的!小心!可别打了未来的主子……”宜妃适时的出面阻止了王嬷嬷的暴行。因为她可是看清楚了这个小采女会摔倒的真正原因,只是身居皇宫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采女而得罪夏丞相的女儿,更何况她还是欧阳皇后的表妹。

最后,脚踝扭伤的林若雪虽然没能给宜妃表演走姿,却在坐姿上稳赢了一大片。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因祸得福吧?

而夏莹曼见此计不行又生一计。总而言之是处处针对她。

王嬷嬷严格的规矩学习仍在继续。采女们依旧练习着形体姿态,要站有站姿,坐有坐姿,体态要美,处处都要让人赏心悦目。而这些是每日每夜王嬷嬷都会在采女耳边唠叨的。

“今天要教导你们如何沏茶、品茶以及喝茶的仪容姿态。要懂得如何才能把你的美融汇到茶里面,让皇上品到你的美与贤惠。”王嬷嬷如痴如醉的讲着仿佛她才是幻想中的给皇帝沏茶的主角。

那销魂的少女表情惹得部分采女想笑又不敢笑的硬生生憋在那里。她们没见过皇帝,所以不知道皇帝的魅力能不能大到能让嬷嬷也能动情的地步。只是听自己的父亲说过一点,亦或是传闻之中的那么一点亦真亦假的信息,大概整理出来的那么几个关键词:年轻有为,帅气,明君……除此之外,都不是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能触及到的。

“哼!我看你们这群小妮子是不罚不知道厉害!不教了都去给我受罚!”王嬷嬷被她们的反应激怒了,二话不说就让全体的采女们挨罚了。而这次处罚的内容又是刺绣。其实,这些道理即使不说也谁都明白,刺绣是可以卖钱的,而处罚所罚的刺绣钱多半都是进了嬷嬷的腰包里。少数是她打理卖刺绣的通道所花所用的。这皇宫里的花销除了孝敬上头,打点下属,剩下的就都归自己享乐了。

但是知道归知道,受罚了就要完成任务,不然王嬷嬷的戒尺可不是摆设。而采女们基本上也都受过王嬷嬷的责打,除了个别像夏莹曼这种后台过硬的人之外,包括乖乖女林若雪也尝过那戒尺的滋味。

只是,看着手里的被人特意剪坏的刺绣,叹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是谁做的,可是知道王嬷嬷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主持公道的,王嬷嬷也同其他人一样惧怕着夏莹曼的后台,纵使知道真相也不敢得罪夏莹曼的。想到一会又要挨戒尺了,心里不免有点委屈。但林若雪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向父亲诉苦,更不会将父亲带进这后宫之事中。

然而等待一天的责罚并没有出现。林若雪和夏莹曼一样的想不明白,按照王嬷嬷的个性早就乐不得的过来以儆效尤了,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呢?

最后还是沉不住气的夏莹曼跑去问明了缘由。当夏莹曼黑着脸对她哼了一声后便离开了。林若雪不明所以的看着夏莹曼生气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啊?”然后转念一想,“难道又是她?”

想罢便去到了苏秋灵那里,问明了缘由。等待苏秋灵的答案。可淡漠如水的她只是点点头并未有过多的解释。可这就足以使林若雪感动。

无需过多语言修饰的友情也许不如火那样炙热,但如水般绵柔醇厚。涓涓泉水,细水长流。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林若雪入宫以来的日子虽然不算舒心但也可以说是转瞬即逝,一眨眼就到了竹青国最隆重的节日——太后寿宴。它同时也是孝子皇帝最重视的一个日子。

以前每到这个时候,林父就会在皇宫里呆到很晚才会回来。每每都会让小时候的林若雪寂寞的想到别人母亲的生日该是多么得幸福美好,不然父亲怎么会呆得那么久?

然而这是长大了才会懂得的无奈,太后的生日再豪华隆重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母亲的受难日而已。而母亲早亡的自己却连聊表孝心的机会都没有。以前的太后盛宴自己没有资格参加,如今皇帝降下谕旨要求后宫新入宫的采女们每个人都要出一个节目。

这让采女们都非常的兴奋,因为她们知道这是机会了!为了能在太后与皇帝面前好好表现得到晋升机会来了。

众人纷纷都着手准备,连平时学习宫中礼仪、规矩的时间都拿来揣思节目。王嬷嬷虽有些来气却也放任了,毕竟权衡利弊之下还是竹青国的太后寿宴最为重要。只是如果在表演节目时,采女们忘了规矩,失了仪态,恐怕自己也是难逃干系。

左思右想之后,决定考核基本的礼仪和规矩,只要过关了之后就暂时不会再干预采女们的节目准备,不然就算你时间再紧急也不准。采女们都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哪里还管王嬷嬷的心思。

“……连规矩都不会的采女还想得皇上的垂怜宠幸?呵。就算真的被皇上看中,不知规矩的新人也不会得宠多久的……”一席话算是戳到了众人的心窝子里,她们这般努力的想要见到皇上得到宠幸,可是如果皇上对她们没兴趣而失宠的话,那岂不是努力就都白费了?

于是,都老老实实的接受考核。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这批新进宫的才女们都十分优秀,再加之以前王嬷嬷严格的培训,这次考核也都顺利的通过了。

这下她们都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准备节目。可她们的节目多半也就是歌舞,亦或是乐器表演,并没有什么新意。

林若雪看着庭院里舞动的曼妙身姿,听着屋子里传出的婉转歌声,虽然都很不错,可是看多了还是会厌的。蓦地想念街市上的耍把式卖艺的,其中还有让人念念不忘的神奇魔术……

嗯?魔术?对了!林若雪脑海里形成一个想法。表演魔术确实是一个新意,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会的魔术并不多。于是又想到了将魔术和舞蹈糅合在一起,这样即使有魔法上的失误漏洞自己也可以用舞蹈掩饰过去。一思及此,立即着手准备。加入了庭院中的准备歌舞大军中。

在采女们如火如荼的准备中,终于迎来了竹青国又一年的太后寿宴。而今年……是她们的舞台。

采女们跟着指引的太监来到特定的区域,并准备表演。而一路经过的繁华通道,一座座宏伟壮丽的宫殿,是采女们那清新素雅的住处所无法相比的。而富丽堂皇的皇宫在黑夜中依旧辉煌。大红的宫灯高高挂起,如同嵌在房檐棱上的星星,将这个硕大的宫殿照射的恍若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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