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本来是想教训她的,既然如此,便放过她了,只要宁儿没有事情!”
司马俊杰鄙视的看着欧阳翔,不接话,宁儿怎么可能是他的呢?
笑话!
桂花林里,司马清平顺着地势就地一滚,两张钢刀床在她身侧合在一起,发出了沉闷的,嗜血的声响,震得人的耳朵嗡嗡响。
司马清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瞬间的停顿,一只羽箭飞射而来,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白如牛奶吹弹可破的俏脸上瞬间显出一道清析可见的血痕,火辣辣的,一滴滴鲜血沁了出来,遭此打击的司马清平呆住了!
“嗖!”又是一柄飞刀袭来,划过司马清平原本白嫩无比的小脸,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司马清平颤抖的伸出五指,摸上了自己的小脸,一片血红!
天啦!我的脸……我的脸啊!
“贱人沈宁一!”司马清平震怒着,恶狠狠的抓起地上掉落的飞刀,对着沈宁一的后背便是狠狠刺了过去!你让我毁容,我也不要你好过!
可是,司马清平终是没有想过,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就算她意识到事情是应自己的毒心而起,那又如何,从来被捧在手心里的司马清平,如何能够容忍沈宁一夺走她心爱之人?如何能够容忍别人凌驾于她之上?
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一边的沈宁一仿佛,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她的纤纤玉手轻弹着一棵小桂花树苗,司马清平在即将刺到沈宁一的那一刹那间,脚下却踩空了,她那纤细的身体掉进了沈宁一面前的深坑里,哦,应该说是陷阱离,瞬间,司马清平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了云宵。
那陷阱至少有五米深,地面上是扎满了钢刀的木床,井的四壁布满了钉子,司马清平徒手抓着一只钢钉,半挂在墙壁上,丝丝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她的身上也已被鲜血染透了。
司马清平的力气越来越少,恍若昏迷。思绪有瞬间的模糊,眼前浮现沈宁一得意的笑脸,她瞬间清醒,强撑着一丝力气,抬头望向陷阱的上空。
沈宁一正站在陷阱上方,冷冷望着她。
“沈宁一,你想杀我!”司马清平的声音有气无力,却透着阴沉与冰冷,还有恶毒。
沈宁一若无其事的冷笑:“你将我推进桂花林,不就是想利用机关杀我吗?只是你没想到,也没有料到,我会知道机关,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司马清平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你要是杀死我,会被人看出端倪的!”现场便只有两人,自己死了,沈宁一也开脱不了!谅她也不敢杀死自己!
沈璃雪环视了一下周围,捡起了一块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清平:“谁说我要杀死你的?”
司马清平一怔,诚惶诚恐:“那你想做什么?”
“看来好奇害死猫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沈宁一神采飞扬:“那你看清楚了哦!”
沈宁一将手上的石子狠狠的朝陷阱下面砸了下来,司马清平看的毛骨悚然,瞠目结舌的看着沈宁一的举动,她居然真的敢用石子来砸自己,让自己掉到尖刀上,若是没有人,便只能是流血过多而死,果然是狠毒!
“沈宁一,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啊!做鬼也要缠着你!”司马清平绝望的尖叫着,诅咒着沈宁一!
“你猜,你家美丽高贵的郡主死了吗?”欧阳翔一脸讽刺的看着司马俊杰。
“你觉得死了便死了,觉得没有死,便没死!于我何干?”
“你当真是冷血,不过,宁儿和你不是一路人,她肯定不会,只是给你家郡主一些深刻的教训而已!”欧阳翔说完,便从隐身之处,走了出来,慢悠悠的朝着沈宁一他们的方向走去……
沈宁一手上的石子确实没有砸向司马清平,而是砸到地面钢钉床的边上,钢钉床的另一端受力,猛的翘了起来,床上的尖刀狠狠钉进司马清平的娇嫩的香足上,美丽的绣鞋上瞬间冒出带血的刀尖,猛的钢刀床受力后落到地上,她的绣鞋子上多了四个血琳琳的小洞……
鲜血渗出漂亮的绣鞋,快速滴落,脚步传来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司马清平的脆弱的神经,她凄厉的惨叫响彻上空。
那画面太惨不敢看!
那声音太绝望,不忍闻……
沈宁一冷冷望着陷阱里的司马清平,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居然会有一种报仇之后的快感?不错,就是快感!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司马清平一直以来就是无端的设计陷害自己,想尽千方百计想用无耻的陷阱要害自己,就这么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慢慢折磨,一步一步将她逼上绝路,才是生不如死。
司马清平的惨叫很凄厉,惊动了周围的侍卫,也惊动了那些参加宴会的人!他们赶了过来,却不敢进桂花林这片禁地,正好,司马俊杰也赶了过来,站在林子外。
“郡主误闯禁地,不小心掉进了陷阱,你们把她救上来,送回房间!”司马俊杰淡淡吩咐着。
“遵命!”侍卫们取来绳子,手脚麻利的将司马清平救出了陷阱,一个个望着司马清平脚上的血窟窿,满身的冒血伤痕,还有,还有脸上的伤痕,吓得嘴角抽了抽:“世子,郡主好像伤的很严重啊!”
“那还不赶紧去请大夫?”司马俊杰依旧是冷冷的说。
“对于郡主遭此厄运,宁一深表遗憾,宁一无能,未能将她救出……”沈宁一一脸的悲伤,仿佛在深深自责之中。
司马俊杰简直就要佩服沈宁一的演技了:“好了,事已至此,既然沈家小姐没有受伤,便已经是万幸了!”
一旁的欧阳翔简直就是忍俊不禁了!
萧颜卿也是后怕的胆战心惊,可是依然鼓起勇气为沈宁一辩解着:“是清平郡主说桂花开的很艳,要带我和宁儿姐姐进来看,所以,我们才跟着进来的,哪里知道,会碰上这些,居然还有机关,吓死人了……”
众人都是窃窃私语。
“司马清平的脸毁了,身体也受了重伤,脚也残了,靠山王妃胡梅是不会放过你的。”欧阳翔一袭白衣,迎着阳光站立,嘴唇微动,传音给沈宁一,他那飘飘的白色衣袂,映着清脆开着鲜花的桂树,美的仿佛一幅画卷。
“就算我不伤司马清平,她们也不会放过我!”沈宁一目光深邃,自己从来就不是善良之人,也不是懦弱被动之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怎么可能呢?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帮忙?”欧阳翔看着沈宁一……
“女人之间的战争而已,轮不到男人出手了!”沈宁一很自然的说。话音刚落,就反应了过来,赶紧解释:“我是说,那只是我与她的纠纷,与你无关的!”
本来好好的一场宴会,便以清平郡主受伤而作罢。
只是,靠山王妃胡梅亲自出来送客之时,狠狠的盯着沈宁一的表情,却完全不做掩饰。完全显示在所有人面前。一向温文有礼的靠山王妃会公然这样对待沈宁一,大家确实不会想到,看来司马清平在靠山王府有多宝贝,显而易见了的!然而,沈宁一并不惧怕,也是目光灼灼的与她对视。反正梁子已经结下来,虽非她愿,可是,她也不怕!
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靠山王府里发生的事情,瞬间传遍了京城,众人纷说芸芸,可是不久,便销声匿迹了,唯有当事人心里深深记得。
翌日,沈宁一前去寻找欧阳翔商量到:“既然目前情况如此,何不寻求一切可以寻求的力量?”
突然听到沈宁一这样说,欧阳翔有那么一刹那的纳闷,于是他问沈宁一:“为何突然这样说?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的确!我总感觉这个事情,和靠山王府就是脱不了干系!而且,我怎么老感觉司马俊杰身上有种那日,那日最后追杀我们的人中,会不会有他?”
“这个,没有证据啊!案子的进展却是很缓慢,现在忘忧崖的人,简直就是伏了起来,完全不在外面走动,忘忧崖内部又进不去……”欧阳翔一脸愁容!
“找天眼—千寻帮忙吧!”
“你也知道天眼—千寻?看来你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欧阳翔惊叹道。
沈宁一笑而不语,只是将手里的一些资料送到了欧阳翔面前……
“忘忧崖内部布局图?还有密道?你从哪里得来的?”简直是让人惊讶的眼球都要掉了出来了!欧阳翔觉得和沈宁一在一起,时时有惊喜啊!
“天眼—千寻那里获取的!”
“什么?”
“不用那么大的反应,好不好啊?简直就是个毛头小伙子一般!”沈宁一总觉的和欧阳翔在一起,又像回到了以前在现代和马鸿飞初谈恋爱那会儿,感觉非常好,很单纯,为爱敢走天涯一般!欧阳翔给她的是关爱,温暖,熟悉的感觉,可是又会有新鲜,刺激的一面!
“好吧!显得我有多老一般!你先进来品品茶吧!”欧阳翔邀请沈宁一进宝庆王府。“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沈宁一并不扭扭捏捏,径直走了进去!
“你认识一个林性的武林高手?”欧阳翔很疑惑的问沈宁一。一般来说,就算是再与众不同的女子,与男子的相交,应该也是没有那么广的!可是沈宁一居然拿出了忘忧崖的资料,那么轻轻松松的,还有那日晚上,是友非敌的林姓黑衣人,也是道出了让自己直接盯紧了忘忧崖,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