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要抛下我们,不要啊!”可是,再怎么摇晃,母亲却再也不会回答自己,再也不会醒来了,从此就剩下了自己与妹妹。“娘,娘啊!不要啊!”
文念也被自己的悲伤所吓倒了,哭的是稀里哗啦,嚎啕大哭。
“母亲,您放心,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妹妹!”文兰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于是,她从那片山林里面走了出来,一路上靠着乞讨为生,只要有点什么好吃的,都是先让给文念吃,直到文念不吃了以后,才自己将那些剩下的残羹冷炙吃掉。
后来,听人说,花溪很好,乞讨的人在那里也能够得到温饱。所以,后来,文兰就带着文念,一路乞讨终于来到了花溪城外的郊区。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日,天下着鹅毛雪,文念已经感染了风寒,自己一步一步的背着她,慢慢的前行。那时候的她,也才九岁啊,念儿才七岁。一日滴水未进,更不要说粮食了,文兰实在是走不动了,便抱着文念坐在雪地里休息。
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吹,刺骨冻心,文兰觉得那一瞬间天旋地转起来,然后,突然觉得想睡觉,很想很想,但是,她知道的,若是自己睡了过去,文念和自己就会死在这荒郊野岭。然而,她撑了很久很久,却依然不见路过的行人。“母亲,我好累好累,好像睡觉,好像依偎在你的怀里睡觉。”呢喃之间,文兰觉得自己已经昏昏欲睡,后来就失去了知觉。
后来,悠悠醒来,就看见了那美如谪仙的男子……
这么辛苦都熬过来了,这么艰难都过来了,如今,念儿也有一个那么宝贝她的男人,可是老天啊,你为什么还要注意对待念儿呢?那些人,本就该杀!
“为什么不杀了她们?留下询问,也只需要留里间的人!”文兰咬着牙齿说话,那冷冷的字句就是从她那已经见血的牙缝间传出来的,冰冷的,就如母亲初死那刻的痛彻心扉。“她们就该死!”
“那也不差这一刻,更何况,死是便宜她们了,我一定要她们生不如死!”沈宁一狠狠的咬着牙齿,仿佛看着一具具冰凉的尸体一般。
从来没有见过沈宁一如此这般的冷艳嗜血恶毒的样子,文兰怔住了。
“卫潇,简单的给我说说你们进入地道之后的情形吧!”沈宁一当然不会因为仇恨而失去冷静,不然,不知道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我一进去,便直接掉进了一个大约十来丈深的大坑里面,紧跟着小亚就进来了,我们两人一路结伴前行,往着地道墙壁上的灯火,朝前走去,约莫走了七八米的距离,前行的路居然被一扇门给堵住了。那是一扇八卦门,我与小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奈何不了那扇门。这个时候,后续的援兵也到齐了,烛火也消耗着地道里面的空气,人多,呼吸却急促起来。若不是北堰太子身边的庄子和墨子赶到,或许,我们都要被缺氧而死。因为,不知道是谁促动了机关,我们出来的路程都被一扇玄铁门给堵住了。”
“后来呢?”
“庄子走上前去,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告知了我们解决方法,从四个方位同时用力,运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就可以了,我们按照他的指示,果然成功的打开了那八卦门,甚至是那扇玄铁门,一下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我们就顺着i地道继续往前面行走,居然来到了一间屋子外面。原来那地洞还别有洞天呢。我们正准备进去一窥究竟,居然传出了声音。“怎么沈宁一那个贱人还没有到呢?文念都被我们捉来这么久了啊!”
另外一个女人说话冷冷的“绿萝,不要担心,有姑姑在,还不怕是手到擒来啊?”“是啊,我是相信姑姑的,但是,王妃,你怎么解释呢?”
“我那个大姐姐本来就是比较注重亲情的,她看见我下来了,都派自己视如姐妹的文念下来寻找,估摸是时间还不够吧?你们切放心吧,沈宁一那个贱人一定会下来的,她身边如今可是没有那些男人保护着了。”
“是啊,本郡主可以担保!”那个自称郡主的人,卫潇到是从来没有见过,后来清场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什么郡主的。
听到这些,我们都气愤不已,恨不能马上进去将那些心思歹毒之人一一制服。小亚依然是按耐不住了,想知道文念的具体情况。在庄子的谋划之下,我们有策略的冲了进去,分而制之。
发现文念的时候,她已经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了……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卫潇几句话就将他们下去之后的情形清清楚楚的说完,就等着沈宁一的安排。
为什么真相竟然是如此的残酷?虽然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一点点的猜测,单居然在别人的口里得到了证实,那是多么痛的事实,多么痛的教训。“文兰,已经没有必要审问了,外面的人,交给你处置!”
“真的吗?”文兰闻言高兴的都找不到北了。
“那当然啊,这些人,都随便你处置。”沈宁一笑着看向文兰,可是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深深的伤感弥漫于心。自己该要如何处置那个背叛设计自己的沈蝶衣呢?还有那自轻自贱的绿萝,她以为换脸了就能够掩饰自己的过去呢?她叫做姑姑的那人,是不是多年前消失的那个变态的女子呢?沈宁一当然是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所以就通过天眼千寻得知了她那个奇葩的姑姑当年所做下的奇葩而又残忍的事情:
她的姑姑,名叫绿意,很诗意的名字,可惜自小就喜欢学武。后来,绿意谈了一户人家,本来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哪里知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绿意知晓了那男子在外面养了一个青楼女子。
很快,绿意就找到了那男子金屋藏娇的地方,直接就是捉奸在床!那男子赤-裸-裸的和别的女人溜光的嘶喊着在床上,或许是这样被抓住男子觉得丢了面子,叫囊着要与绿意退婚。但是接下来的一幕,直接就把他吓晕了过去。
因为,绿意直接就将他绑在了椅子上,面对面的看着那青楼女子。看着绿意拿着匕首,一寸一寸的将那女子脸上的皮,慢慢的,仔细的,取了下来。
“你不是说她很美丽吗?那她的这张皮,我帮你取来了,送给你珍藏吧?”
看着眼前活生生从那女子脸上取下来的皮肤,绿意的未婚夫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人皮,在看看那活生生被取了皮的女人,解开穴道之后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滚的残像。那名男子顿时一阵战栗,晕死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身边就是躺着那个流血而死的女子,吓得拔腿就跑!
后来,绿意做下的事情就传开了,官府也要追究,帝师姚先那个时候还不是帝师,但是也是位高权重,绝对不会护短,闹得人心惶惶了,但怎么找,却找不到,绿意却已经失踪了。摊上这么一个能剥皮的姑姑,绿萝换张脸那也不是事啊!
“卫潇,去将那位姑姑弄醒,挑断手筋脚筋,废去武艺。”
“好!”卫潇恭恭敬敬的按着沈宁一的吩咐,行事。
“文兰,随我进去吧!”文兰早已经手脚利落的解决掉了那些昏迷不醒,占着地方的女子,你若不仁,休想让己不义。
这个时间,刚刚好,沈蝶衣和绿萝,应该都醒来了吧?
“姐姐,宁儿姐姐,救我!”沈蝶衣依然在那里费心的演绎着精湛的大戏,想要勾起沈宁一的一丝丝怜悯。
“你联通别人杀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现在的下场呢?”
沈蝶衣被沈宁一毫不留情的话语说的是没有话回答了,感情,沈宁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冷眼看着自己在哪里唱着独角戏啊?既然已经这样,想必沈宁一这个贱人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母亲就是很好的前车之鉴啊。“你终究还是知道了啊!那有如何?”
“不知悔改!”沈宁一冷眼看着沈蝶衣,她为何就是这样一条路走到头呢?为何与向文彩是一模一样的人呢?既然这样,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你就不担心自己出了问题,你的母亲以后无依无靠吗?你不是已经打算在朝阳王府混好了之后,将她接过去吗?你为什么那么不知道珍惜呢?”
“珍惜吗?那又如何?你将她陷入到那样的境地,却在这里装仁慈?沈宁一,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贱人!我不需要你在这里的假慈悲!”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从小到大就遮住我的风头,每个人都疼爱你,我爱上的男人都被你给抢走了,最后面,还是落得捡个你不要的男人,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啊,我是恨不得扒你的皮,啃你的肉!我恨死你了!”
沈宁一简直就是肺都要气炸了,直接就是扬起手一巴掌拍在沈蝶衣的脸上,将她左边的脸颊打成了一个大包子。“贱人,你居然如此的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