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一一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香味,一看么,原来是桂花的香味。院子里面有两棵至少百年以上的老桂花树,现在正肆无忌惮的绽放着。
院子里的那位贵妇人也是穿着朴素,但是却不容忍人小瞧了。连着头上的饰品不起眼,但是识货的人能看的出来,光一枚珠花都是价值不菲的,身上的衣衫也是焕然居专门定制的高档面料织造而成的,整个一身便是低调的奢华了。
“你来了?”那夫人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沈宁一,亲切的询问着,眼眸中的深处隐隐流露出一股欣赏。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宁一也是赶忙跪下行礼,不敢有丝毫的差池,毕竟,她出来的一言一行便是代表着沈相府的。
“起来吧!以后在外面见到哀家,不必行此大礼。”
“臣女遵命!”沈宁一心里暗自叹道,谁敢不行大礼啊?那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谁敢得罪天家?若是当时一个心情不好,那罪名下来,谁能承担的起呢?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沈宁一只能嘴上应着萧后。
“你可还记得这个紫龙玉佩?”
“记得!”沈宁一简短的回答着萧后,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生怕行将踏错。她当然是记得的,最开始是在救了四弟沈长卿之后在他脖子上看到的,接着就是后来在未央宫里,那可当真是印象深刻。当时萧后都有些失态了,自己怎么可能不猜出点什么呢?当初在现代的时候,看这些八点档,宫心计等看多了,有些时候都能猜出来剧情了。然道,真的如自己所料的,清姨娘真的是遗落在民间的落难公主?
“那,如你这般聪明,怎么可能不看出点什么呢?你不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萧后也没有明说,只是探听着沈宁一的口风。
合着萧后是在试探自己口风紧不紧了啊!沈宁一想着这个,更是不敢随便接话了,说错一句都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多说多错,沉默是金了。“臣女不知道,便就是知道,也不是做臣下的能置喙的!”
“如此甚好!”萧后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之后,便放心了下来。“今日找你来,确实是有事相求!”她终于还是开口了。
或许对女儿的思念压过了她的顾虑,不过,既然景帝也默许萧后微服乔装出门来找自己,那么也说明他们早就打算将清姨娘接回去了,只不过,明面上直接接的话,太不好看了一点,清姨娘如今只是沈相府里的一个姨娘,于沈相府来说,是灭顶之灾了,于皇家来说,是一个丑闻也是一个笑话!所以,只能暗地里想办法了。
这不,找到自己的头上了!沈家人做的“孽”,还是要沈家人来了难了!
“臣女不敢当啊!皇后娘娘切不可说求字,凡事只需要您一句话吩咐下来即可了。您若是再那样说,臣女真的就是不胜惶恐了.”沈宁一马上接上了萧后的话,哪里敢说让皇后娘娘求自己呢?
“既然如此,事到如今,哀家也不瞒你了。清姨娘就是我遗落的女儿,我那唯一的苦命的女儿,现在,我想认回去!”萧后一说到清姨娘,想着清姨娘如今的身份,顿时觉得悲从心来,自己的宝贝女儿当真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反而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妾。爹不疼娘不爱的尴尬地位,上不得台面。
沈宁一并没有感觉到惊讶,所以她也没有故作惊讶。更何况在身为一国之母的萧后面前,还故意装作一点都不知情,岂不是自己找跳梁小丑当呢?“那皇后娘娘想让宁一做点什么呢?或者说宁一能帮上什么忙呢?”
主子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意见和想法,作为下人的岂可妄自揣测?沈宁一自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做那傻事。她并没有先说出自己内心的意见,更何况事情太过突然,她一下子也没有想到要如何做了。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萧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吟着这首词,淡淡的思念,淡淡的悲伤弥漫着她的全身,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意境之中去了。
“是啊!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共谁争岁月,赢得鬓边丝。”沈宁一很明白萧后的心思,当初在孤儿院里面长大的孩子,最缺的便是父母的关心疼爱。那是一种渴望,可望而不可及。看着班级里面的同学们都有父母的关怀,哪个孩子不羡慕呢?在这一瞬间,沈宁一又想起了马鸿飞,那个在孤儿院里面与自己相互温暖,后面剪不断理还乱的男人。可惜的是,最终自己无缘守护于他,落下了最大的遗憾。“皇后娘娘洪福齐天,遗落民间的长公主自当会认祖归宗,得以承恩娘娘脚下,破茧成蝶,浴火重生的。”
“所以还是要拜托沈小姐了。”
“宁一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切都听皇后娘娘吩咐,只是,鉴于家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误打误撞将清姨娘纳为妾的,还请皇后娘娘饶恕沈府的大不敬之罪!”沈宁一当然是不希望沈府因此而获罪,本来一切都是无心之失,谁都不知道清姨娘居然会是皇后娘娘丢失在民间的女儿,否则就是借沈相府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这样做的。
萧皇后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品着茶,轻轻的捏起茶盖,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轻抚着杯面溢出的茶水。她是在等待着什么?
沈宁一也不说话,谈判的一般技巧,她还是懂的。
周围的气氛,在两人的沉默里面变得越发的微妙了。紧张的感觉,渐渐浮上沈宁一的心头,萧后不是乔吉他们,自然是不会有怜香惜玉之心,也不会时刻注意着绅士风度,淑女风范,自己也在逼着萧后让步,她会不会恼羞成怒而对自己大发雷霆,降罪于沈相府呢?
风依然如一开始般,轻轻柔柔地吹拂过来,吹起了沈宁一头发上落下的一丝碎发,摇曳不已。桂花的香气,也是似有若无的慢慢扑来,弥漫着整个鼻子,就连呼吸里面都感觉是一股桂花的淡淡香味,淡淡甜味,让人不胜享受,心旷神怡。若是在平时,沈宁一会觉得是一种轻轻松松的莫大放松,会再加上一两蝶精美点心,慵懒的倚在软躺椅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美好的初秋。可是,如今,与她来说,却成了一种煎熬。一种放在砧板上的,我为鱼肉他为刀厨的感觉。
“有个父亲把一个橙子给了他的两个孩子。但是,这两个孩子却为了如何分这个橙子而争执起来。于是孩子的父亲建议:由一个孩子负责切橙子,而另一个孩子选橙子。结果,这两个孩子按照商定的办法各自取得了一半橙子,高高兴兴地拿回家去了。第一个孩子回到家,把果肉挖掉了,也许橙子果肉他不太喜欢,他只把剩下的橙子皮留下来、磨碎,混在面粉里烤蛋糕吃;另一个孩子把果肉放到碗里挤果汁喝,而把皮剥掉扔进了垃圾桶。从上面的情形我们可以看出,虽然两个孩子各自拿到了看似公平的一半,然而,他们各自得到的东西却并非物尽其用。这说明,他们在事先并没有声明各自利益之所在,而导致了双方盲目追求形式上和立场上的公平,最终,双方各自的利益并未达到最大化。如果两个孩子充分交流各自的需要,或许它会是另外一种情况。恰恰有一个孩子既想要皮做糕点,又想喝橙子汁。这时,如何创造价值就显得非常重要了。于是,想要整个橙子的孩子提议可以将其他的问题拿出来一块儿谈。他说:“如果把这个橙子全给我,你上次欠我的麦芽糖就不用还了。”其实,他的牙齿已经被蛀得一塌糊涂,父母前面几天已经警告他,不让他吃糖了。另一个孩子也很快就答应了,因为他刚刚从父母那儿要了五枚铜钱,准备买糖还债。这次他可以用这五枚铜钱去玩他的游戏了。你说,在这件事情上,我的公主不就如那个橙子吗?我与你所代表的沈府,就如那两个小孩。我只需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我的女儿回到我的身边。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你懂的么?”萧后最终爱女心切战胜了隐忍的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让沈宁一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因为萧后的意思里,只要自己合理完美的解决了清姨娘认祖归宗的事情,一切都好说,她也是可以抹掉那些令皇家不愉快的痕迹,以后一切都与沈府无关了。
“有一个穷售货员费尔南多在某个星期五傍晚抵达一座小镇。他没钱买饭吃,更住不起旅馆,只好到犹太教会找执事,请他介绍一个能在安息日提供食宿的家庭。执事打开记事簿,查了一下对他说:“这个星期五,经过本镇的穷人特别多,每家都排了客人,惟有开金银珠宝店的西梅尔家例外。只是他一向不肯收留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