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早啊。”官少砚倚着门口,慵懒道,手,拿出另一部手机,拨打念清的号码。
他要听听,念清,是不是在顾清恒的身边!
“没,关心一下你的情况而已,听说莫柿长找你了。”官少砚勾起唇,顾清恒那边,很安静,只有他的声音,没有念清的手机铃声。
公寓的楼梯,回响起一段手机铃声,渐渐接近。
官少砚扬起眉,眼神直勾勾,看向楼梯口……上楼梯的念清,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
念清一愣,蹙眉。
官少砚拿着手机,走向她,轻佻地上下打量她的朝气衣着……“我发现你跟以前,真的没多大变化。穿这些衣服,还是一样,青嫩。”
“不过身材,可观性成熟了很多,变丰满了。”官少砚伸手,想碰念清的肩头。
念清侧身,避开官少砚占便宜的手,一大早被人语言了,想拿手上的菜砸他!
“清恒,不说了,我等的人到了,祝你好运。”
不等顾清恒回应,官少砚结束了通话,已经确定,念清不是偷偷和顾清恒,同居。
“你在这里做什么!”念清面色微僵,官少砚刚才通话的人,是顾清恒!
“等你啊。”官少砚单手着长裤,手里拿着两部手机,一派慵懒:“为了你,我很久没这么早起过了。昨晚我临睡前,调了几个闹钟,今早起床,还喝了两杯咖啡,很苦。”
“我建议你多吃药。”念清甩了下手上装菜的袋子,让官少砚离她远点。
“放手!”念清喊。
“还是值得的。”官少砚看着念清,她安分住在自己家,他总算放心。
念清听不懂官少砚的意思,挣开他温度的手,倚在自己家的门前,不动地看他,警惕。
这人,简直像唯我独尊的暴君,不知道富家少爷,是不是都这么不讲理。还好顾清恒不是这样的男人,想他了,不知道刚才的电话,他有没有听到什么……
“不开门?”官少砚挡在念清面前,看她。
“我家不欢你,滚。”念清嫌弃道,从不对官少砚客气。
“我有脚不走,干嘛要有用滚的?”官少砚用脚,碰了碰念清的平底鞋,很轻浮:“我偏不滚。”
念清缩回脚,反踩官少砚一脚。
她穿的平底鞋,他穿的是质地很好的男士皮鞋,根本,不痛不痒,只是稍微弄脏他的鞋面。
“信不信我报警,告你非法了!”念清不敢开门,她一开门,官少砚肯定跟着进,就算她和宴子两个人,也撵不走这么个牛高马大的男人!
“好啊。”官少砚看着念清大包小袋的手,牵唇,坏道:“要不我帮你拿着菜?我手机给你用,报警号码我帮你拨。反正,我最近新闻多,多你一个我更喜欢,我恨不得全清城的人,都知道你念清是我官少砚要追的女人!”
念清开门了,和官少砚在门外干耗,很蠢。
官少砚很坏的,但家里有宴子在,他不敢真的使坏,反而在门外,只有他们两个,更危险。
进了屋。
官少砚审视小客厅,很整齐、干净,看得出有经常打扫,念清应该是住在家的,那个男人婆不会收拾得这么好。
官少砚坐下沙发,长腿搁在茶几上,交叉叠着,对念清说:“这么小的地方,连脚都伸不直,你图这里有什么好?我随便挑个住所给你,都比这公寓强一百倍。”
念清紧紧蹙眉,看向厨房,她出门前没煲热水,有热水她真想泼官少砚一身。
但也只敢想想,烫伤这小祖宗,他有这个脸皮要求她负责他一辈子!
“清清,是不是你回来?”宴子开门,出来,听到客厅,有声音,看到官少砚……“你怎么在这里?又擅闯我们家了?你是不是土匪出生的!”
宴子拿起座机,吓唬官少砚,也是不敢真报警。
小百姓哪斗得过纨绔少爷。
官少砚吓大的,不将宴子放眼里,奚落她几句。
念清没力气看他们,都是一见面就吵的人,她进去厨房,做早饭,宴子在家,官少砚不会呆太久的。
官少砚跟进了厨房,颀长的身倚在冰箱前,吊儿郎当地看着念清在切菜。
还是第一次看她,做饭。
“能不能出去?”念清没好气地问官少砚。
“你朋友拿起水杯要砸我,我不躲了,伤了你负责。”官少砚环起手,笑着对念清说道。
念清气得攥紧菜刀:“行,你在这就帮忙做饭!别像个愣子一样傻站!”
官少砚的嬉皮笑脸,微收住。
官少砚没做过饭,在家,是个大少爷,在外,也是人人捧着让着的矜贵富代。下厨,他干都不会干。
洗米,官少砚洗了十几次,将米的米气都洗没了,盛了水,他将饭锅放进电饭煲,湿漉漉的手,伸向电源,插电……
念清瞥见,想出声叫住他,可能会电死。
但,没事。
“好了。”官少砚按下煮饭的按钮,脸色很臭地拿出手帕,擦干净手,再将手帕扔掉,连洗都懒得洗。
下锅炒菜时,热油溅起,官少砚伸手挡在念清面前。念清拉下他的手,干嘛,挡着锅都看不到,怎么炒菜。
“还好你没和顾清恒一起,他最近被清城的柿长盯上,会有很多事。你不要和他沾边,那些人,不是你可以应付的,知道吗?”说完,官少砚阴郁着面庞,走出厨房,手背,微红。
念清炒着菜,心情,很坏。
清城柿长是谁?她没关注过这些方面。
一顿饭做完,菜还是可以吃的,饭不能吃了,还半生熟。
念清盛了一碗满的推给官少砚,让他吃:“你做的饭。”
官少砚面色难看,光卖相就没胃口,但自己做的不吃,面子下不去。他吃了口,吐回碗里,推开饭碗,不会再碰了。
大少爷活这么久,没吃过这么难以入口的饭。
“连饭都做不好,你怎么做人?”宴子讽刺。
官少砚非常不屑:“我不会做饭,但我家佣人、厨师随便一个都可以做饭。做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她辛苦下厨,我用真金白银养着她,让她过得比哪个女人都滋润。”
念清权当没听见,吃了口稀饭,皱眉,确实很难吃。她伴着菜,勉强吃的。
宴子不吃,一口也不吃,仇人做的!
吃完饭,不久,官少砚提出离开,要念清送他下楼。宴子在他旁边,一个劲地碎碎念。官少砚其实,不是很喜欢跟女人吵,除了念清。
念清送他了,他说走她就送他,不送,他使起性子来,就一整天耗着不走了。
送官少砚到楼下,念清转身,要返回家。
官少砚冷冷看着道:“有必要走这么快吗,留下来一下会死?”
念清停下没说话,不想跟官少砚吵。
官少砚叫她等着,他走到自己的豪车旁,打开车门,拿了一支护手霜,是女性名牌。
他拆开,走向念清,挤出一管,抓起她白皙的手,擦在她手上。
“谁用过的东西,我不用!”念清挣扎,皮肤和官少砚的手指,黏乎一起。
“别不识好歹,信不信我拖你上车!”官少砚面容发狠,可能会做得出,已经不止一次对念清,想入非非。
念清忍着满腹火气,僵着手任由官少砚涂涂抹抹。
“你天天做饭,不怕手糙?”官少砚声音很沉,风鼓动他的衣领,有清新气息。
念清抿唇,其实有些地方,她能看懂,她只是不想去懂而已。
她看着官少砚微红的手背,淡淡开口:“官少砚,你所认为的对我好,不代表就是我想要的。我喜欢做饭,但你不屑,你在剥夺我的乐趣,将你的想法强加给我。”
这是禁锢,不自由的!
官少砚扯扯唇角:“那是因为你没有享受过,我就不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伺候。”
“你就当我穷人穷命配不上你的高端。”念清犯起倔强。
官少砚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她也不想和他每次见面都像杀父仇人一样,可他,太独、裁霸道。
他认为好就是好,没得你说不好。
她跟他一起,两败俱伤!
官少砚收紧手掌,用力捏握念清滑腻的小手。
念清蹙了蹙眉,疼的。
“念清,你给我等着,哪天你就离不开我了!”官少砚语气阴测测地道。
念清硬气挑眉,除非我死!
官少砚负气走了,名牌的护手霜才刚开封,用过一次,就被仍在地上,没人捡起。
念清没捡,转身上楼,有个尊严放不下。
宴子问起,念清跟她简单说一下。
宴子猛地捉紧念清的手,紧张兮兮的:“你小心点啊,最近反、社会的了太多,你拒绝那么多遍,还跟顾清恒一起。我怕官渣知道后心理了,毁你容都有!”
“大白天怪了人的。”念清抱紧抱枕。
念清在厨房,给宴子做一些凉菜,夏天好拌饭。宴子经常去附近的超市买回家吃,念清在就给她做好了,挺简单,还保证新鲜,吃得放心。
蔬菜晾干,用厨房纸吸干水分。
念清拿一个大碗,放入宴子喜欢吃的口味作料,搅拌均匀。宴子走过来,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