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念清盘起腿儿,抱起毛团团的小萨摩,给宴子看。
宴子说好可爱,想捏一捏……“对了,陆川以前的手机号码,能打通吗?”
念清一愣,瞥了眼说:“问这个干嘛?”
宴子耸耸肩:“好奇嘛。”
“能打通。”念清放下弟弟,声音很轻:“不过,他可能不怎么用了。”
宴子哦了声,说先下了,要敷面膜,快生日的女人,皮肤一定不能难看。
合上笔电本,念清单薄的肩膀,搭上一条结实的胳膊,顾清恒坐过来,手里拿着水杯,刚洗完澡,身上气息爽朗。
“谁?”顾清恒提问,喝了口温水,将药吃下。
“宴子。”念清想了想,暗示道:“她快生日了,我买礼物给她。”
顾清恒颔首,搁下水杯,大手轻按念清的肩,慵懒地将她揽着:“我不知道你朋友喜欢什么,你和我的那份一起买。”
念清微愣,不是这个意思。
顾清恒送的礼物,宴子敢不敢收还是一个问题。
“她生日那天,同学和她庆祝,我要陪她一起过。”念清那天也就不回顾清恒这边了。
“好啊。”顾清恒侧下头,看着在他胳膊下的念清,额头轻抵她的前额,薄唇张启:“我陪你。”
“可是是大学同学。”念清舔着唇,蹙眉。
“正好我也认识。”顾清恒挑眉,当过念清所读的大学教授,她身边认识的几个朋友,他都知道。“我放假,有空,想多陪你。”
这么体贴的话,念清不好拒绝。
“你是大学教授,你过去,不太合适。”念清干笑地婉拒,顾清恒在他们大学,很出名,他出现,可以想象有多吃惊。
“我的学生生日,我过去有哪里不合适?犯法了?”顾清恒挑着俊眉,有力的大手,抚上念清的下巴,俊颜侵近:“我见不得你的朋友?”
念清抿唇,说不过他。
念清深呼吸,脸儿贴近顾清恒的胸膛,手环着他结实的腰,声音细微……“求你了。”
是撒娇,让他,别闹。
顾清恒蹙眉,想融入她的圈子,他和她在一起会很开心,只是这么简单。她还是有自己的顾忌,他当初,可能不应该选择做她的大学教授。
念清抬起头,看顾清恒,两只手一直环住他,态度是好的。
顾清恒低下深邃的眸,凝视她伏在他胸膛的小脸儿,多么惹他喜爱,直抵他心底:“那陪我放假。”
又再重提,念清哭笑不得,干脆,岔开话题:“我先去洗澡了。”
念清刚收回手,还没起身,顾清恒很快地伸手,执住她,双臂将她抱起走向卧室,声音认真:“不能每一次,都让你溜走。”
顾清恒费了很巨大的心力,才换来现在,接近到念清。
她很机灵,每一次,都是先溜走的一方。
他想紧紧捉住她,她次次都和他擦肩走过,眼里,看不到他。
好几次,他失态地想挽留住她,想对她自我介绍,想问她,为什么每日每天同一个时间、地点,他都出现她身边,她的眼里只有陆淮川。
男女的衣裤,散落在床下。
空气,弥漫着动情气息。
“很热。”念清张唇,呼出热气,白皙手臂挽着顾清恒的颈脖,全身,和他一,赤倮。
男人的体贴着女人的身,最亲密的肌肤之亲。
“是我的汗,还是你的汗?”顾清恒炙热的手掌,抚过念清滑溜的软腰,皮肤沁出了一层热汗,很淋漓。
念清摇头,脸儿迷离汗湿,绯红,唇瓣,被顾清恒的薄唇,一下下亲吻。
分不清是谁滴在谁身上的汗,都快要被激、情的炙热,融化。
夏天,在家都会开空调,但做、爱时,她和顾清恒一般都不会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好像更喜欢这种真正温存的感觉。
太冷,会失去彼此真实的体温,很疏远。
顾清恒扶着念清的软腰,和她,分开一点点,看她的微卷的头发,贴在她身上,也贴在身上,很亲密。
“陪我放假。”顾清恒俯下俊颜,和念清汗湿的脸儿,相贴,薄唇在她耳垂,低语:“答应我。”
念清整个人都要软化了,睫毛在颤,和顾清恒的体温,不断在累积叠高,意识迷离。
答应他了,她不答应,他今晚不会放过她……
不知道在床,男人女人哪方才是情了的主宰,可能要看年龄,太年轻的还是不行,太嫩了,意志力比不上成熟、阅历丰富的男人。
顾清恒还问了念清,她朋友宴子生日的事。
念清迷迷糊糊地说了,头趴伏在顾清恒宽大的肩膀骨上。
她脸儿的汗滑落他肩上,他下巴也滴下汗在她背上,很热,很舒服。
22岁和32岁,无论比什么,念清都比顾清恒输了10年。
清早,辉远。
董敏女士今天提前到公司上班,女秘书接到电话,立刻赶回去,还是迟到了10分钟,被董敏女士严厉斥责,面色很差。
女秘书低眉顺眼,将她刚买来的各家报社报纸,小心翼翼地拿给董敏看。
女董事长今年,五十多快六十岁的女人了,丈夫死后,一直没有再婚,公司底下的人都传她,可能生理不调,所以脾气很坏。
早些年还有传闻,辉远的董敏女士,被人包、养。
董敏翻开一份份报纸,皱眉在看,手指,转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大班桌的一角,摆设了个黑相架,里面照片,一家四口。
官少砚,瞿楠和陆淮川的三角新闻,发展到第二天,网上热度,已经在首榜。
媒体报纸,在今天,还放出个新爆料,称:“三人的关系,原本是青梅竹马。”
以及,列出了关系图。
目前,只有陆淮川的身份,最为神秘,网上都在猜他是什么人。
能跟官少砚明目张胆抢女人,还能娶到前任柿长千金的男人,肯定,不可能是普通的男白领。
媒体在挖料,陆淮川的家世,和背景。
董敏很有耐性地将几份报纸,看完。
这则新闻,可能只是恰好被媒体拍到,才放出来,毕竟,官少砚的花边新闻一向不少。但,给有心的人看到,估计,会利用这个机会在背后推波助澜,都想知道陆淮川妈妈,宋琼的再婚对象。
董敏女士,也是迫切想知道的一个。
“你先出去。”董敏让女秘书离开,拿起手机,拨打号码。
人工语音,对方已关机。
董敏微微皱眉,拨打另一个电话号码。
“您好。”端午接起的公司电话。
“将电话转给清恒。”董敏说道,目光,瞥向办公室里的挂钟,已到上班时间,顾清恒肯定在顾氏。
“顾总昨天就开始放假了。”端午客气地道。
“放假?”董敏女士眉头一挑,颇意外。顾清恒平时忙到,连陪她女儿的时间,都没有,如今,竟然肯放下工作,放假。
端午回道:“是。医生说他的体,需要休息一下,高老太念了他好几天,他才放的假。”
“他在哪?”董敏问端午。
“这我不清楚,顾总的私人行程,不归我安排。”端午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不说。董敏是个老人精,套话功夫,一流。
“他这个假放多久?”董敏敛起眉问。
“大概一个星期。”端午回答得小心。
董敏嗯了声,挂了端午的电话,然后打给司机,叫他准备好车在公司门口等她。
董敏起身,整理好衣着,拿起手提包,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董事长,要走了?”女秘书小声问。
“嗯。”董敏头也不回地进去电梯。
辉远门口。
董敏坐上车,叫司机去顾家的老宅。
以前,高天丽一直住在老宅,顾清恒的爷爷死后,她才去了海城过退休的生活。
这次,高天丽难得回来清城一趟,自然,还是住在老宅。
去到顾家的老宅,管家告诉董敏女士,老太太高天丽没住在这,过来看过一次后,触景生情,走了,去别处的房子住。
董敏女士问管家,哪个房子。
管家说不知道,这,不在他管的范围。
董敏回到车上。
司机询问,要去哪。
董敏叫他等着,在思索。
董敏女士何其风行雷厉的一个女人,事情,一旦出现不对劲,她就会立刻想尽办法摆平,连苗头都要扼杀的那种,是个行动派,手段,很不一般。
新闻的趋势,不是董敏想看到的方向,但肯定不能由她压下去,再等等看,陆淮川和宋琼,应该比她更急,有人有动作,就有人要扯出来。
她也想拭目以待,宋琼的再婚丈夫,是谁。
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生意人,一切都好说,构不成威胁。
否则……
董敏打电话给女儿江晚,国外那边,现在是凌晨半夜。
半晌,江晚才接起电话,声音朦胧。
董敏吩咐女儿,最近,多在顾清恒的父母面前,提起她爸和妹以前的事情。
江晚应下,问董敏原因,知道肯定有些事。
她上次这么做的时候,还是抱着顾清恒哭了一个晚上……
董敏没说原因,叫江晚听她的话就是了。
假如,新闻是顾清恒挑起的,那么,他可能已经得到顾家的人支持,提这个没用!顾清恒不想再被压制,她董敏可能让他如愿以偿吗!
如果不是江晚喜欢他,他当年病重的时候,她早就和其他人联手打击顾家!
正好,怀秋的忌日,快到了,可以重新提醒一下顾清恒,谁才是欠谁的一条人命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