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轻的我们总是充满了幻想,认为爱情是美好的,渴望着爱与被爱,却不懂得去爱别人,带着伤痛离开一个人得世界,又带着伤痛走进另一个人得世界。
长大的我们都不再依恋什么事了。曾经的美也好。曾经的丑也好。都已化为美丽的蝴蝶飞向了远方。
那年我们还很小,对于懵懵懂懂的爱情充满了幻想,海枯石烂般的誓言最终也没有经得住时间的风化,美丽纯真的笑容也变的渐渐模糊,印象中你只留给我一个离去的背影。这么多年过去了,记不起你却又忘不掉你,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这么多年自己是如何理解爱情的。
一年又一年,长大了,成熟了,爱情的定义却更加迷糊了。
我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我问自己。
我想要的爱情是纯真的年代,那甜甜的微笑,那淡淡的清香。我为自己回答。
2007年9月1日高一
我叫艾陌,属于那种半阳光型的男孩,和女孩子说话就脸红,混熟之后什么玩笑都能开的那类型,现在解释为闷骚。
我在学校第一次说话的女孩子是她,不过后来很久都没有再说过话,因为我们不属于同一个圈子的人。
“同学,高一四班怎么走?”她有些害羞的问我。
“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我对她说,其实路的尽头是教务处,在那里她会找到相应的老师带她去班里的。
“谢谢你同学。”她淡淡的一笑,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我心里的那扇窗。也正是如此才让我转型,从一个乖乖男为了得到她的关注,变成了爱出风头的顽劣少年。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我整个人变的恍惚,只想着以后要是每天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再看她淡淡的微笑该多好,想象着以后整个人感觉飘飘然。后来才明白那是初恋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喝两瓶什么乳就能找到的。
“臭小子,发什么呆呢?还不快点跟我一起去见崔主任。”老爸很不识趣的打断了我的幻想。
“知道啦。”
“记住啊一会见了崔主任礼貌点,不要像在家跟我一样说话,你知道吗,这次你能来这个学校读书全是崔主任帮的忙。”我的心里还对刚才的笑念念不忘,老爸的嘱咐我几乎没有听进去几句。
“老艾,哈哈,你可来了,这你家小子?来让伯伯瞅瞅。”一个很魁梧的男人用东北腔站在一间平房的门口和老爸打着招呼。不过看他一只脚掂着,这位应该就是爸妈口中那个崔主任的爱人--李宝库吧。
“李哥,您说对了,这就是俺儿子,小陌。”老爸上去就给李宝库发烟,我明白男人之间的交流都在烟与酒桌上,因为当时我虽然不懂的什么是爱情,但是却懂得如何在学校黑圈里打拼。
李宝库接过烟点燃,吐了一个烟圈,邀请老爸和我进去坐下来等崔主任,崔主任是学校招生处的主任,新生入校正是她最忙的时候,再李宝库抽完老爸给的第四支烟的时候,房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不用想这位绝对是崔主任。
“老艾,过来了?”崔主任问道。
“崔姐,又要麻烦你了。”老爸站起身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感觉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当时我就开始讨厌老爸这种嘴脸了,我给你丢人现眼了?我来这学校读书,咱们给他们交学费,你这样她能给咱们便宜多少学费啊?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放心的把孩子交给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不出我所料果然是和职业的回答,不愧是招生处的主任,这句话不知道对多少家长说过。接下来的他们说的话我记不清了,都是一些客套话。
让我顿失好感的崔主任说话我感觉我再也听不进去,我开始东张西望,房子里面的装饰在刚才老爸与李宝库谈话的时候我已经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不下三遍,刚才门是关着的,现在打开了,外面的一丝热气飘来,我向外看去,意想不到的是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张刚才还念念不忘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外面的她也看到了我,对着正在注视她的我,嘴角轻轻的上扬淡淡的微笑。啊!当时我感觉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我的心跳在加速,我的血液在沸腾。
果不其然,不争气的性格出卖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是真的害羞了,还是因为刚才骗了她而内疚,我感觉我的脸发烫,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老艾,你和孩子先等一下,我去把一个新生带到班级,马上过来,今天中午你和宝库好好的喝几杯。”还好他们三个没有注意到我的窘境,不过我已经为自己想好了怎么解释的借口。
“崔姐您先忙您的。”哎,想着老爸给他们领的礼物,如果还换不回来一顿饭的话,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当时猪肉十块钱两斤的情况来讲,那些东西够我吃半年的猪肉了,不过好像也就是那一年猪肉价格开始上涨的,至今都没有降下来。
看着那女孩消失的背影我情不自禁的说了句“真漂亮。”
“嗯!”李宝库听到这话一阵愕然,这是一个高中生该说的话吗?老伴儿五十多岁,熬过那个荒诞的时代,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了,但是对这种观念还是有一定的排斥心理。
来不及再让李宝库想象下去,我连忙说道:“李伯伯,这隶书和魏碑是您写的吗?”我指着墙上挂着的两副字。
“小子,你还懂书法?”李宝库惊奇的问道。
“懂的不是太多,学过就是写不好。”唉!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不过我见我的解释生效了,就开始有些卖弄的意思说道:“隶书秀美,蚕头燕尾不双飞。魏碑现俊,方起圆收方可回。李伯伯我说的对不对?这字写的真漂亮,让人一看就产生一种美感,对书法产生一种向往。对艺术产生一种渴望。”在我说谎话的时候那女孩的笑容在我眼前还是挥之不去,我当时就感觉是在与她解释,所以我的脑子的运转速度是平常的几倍。
“嗯,很对,不过这字不是我写的,是咱学校的美术老师送的,改天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他。”原以为这只是李宝库一句玩笑话,谁知道在入学后的不久他就带我如认识了那位美术老师,那逗B老头从此与我扯上了关系,他是一位不错的老人,但不是一位好老师。直到去年我参加了完他的葬礼,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索然无味了,紧张的在崔主任家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陆陆续续的报道新生中让我瞅见了几位以前同一所学校的同学,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孤单。我还忘不掉在众多新生中找那位让我怦然心动的身影,事与愿违,连和她相似身影的人都没发现。感觉很沮丧的我告别了老爸,跟着崔主任来到了教学楼跟前,崔主任带着我来到高一办公室,对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说:“李老师,你们一班现在学生到齐了吗?”
“几乎都齐了,还差几个没来报到,不过家长都打来电话了说明天来报到。”这女老师估计比我们打不了几岁,应该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吧。
“嗯,那么你不介意在给你多加一个学生吧?”
“呵呵,崔主任亲自送的学生一定是好学生,放心吧。”
“崔主任这么好的学生这么不介绍给我们4班呢?不公平哦。”什么?什么?4班?高一四班?那女孩不就是四班的吗?她还问我高一四班怎么走。天意这一定是天意。我这么想的。
“建波,你就不怕这是个坏学生?”崔主任笑着说道。
“怎么会?您舍得这么害您的学生?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我还要把你的师德给传承下去呢。”
“你呀,还是跟读书那会一样,嘴贫的不行。好吧如果艾陌不介意的话就去你们四班。”
“崔姨,我没意见,我听您的。”正求之不得呢,我那会有介意?我的心里感觉比吃了蜜还甜。
“谢谢老师送给学生一位好学生。”我以后的班主任建波老师说道。
“这么好的一个学生被你抢走了,哎!”一班的班主任李老师装腔作势的说:“看来我们一班没这好福气啊。”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当初在他们眼中的好学生,后来却成了都不想要的坏学生。记得张建波要开除我的时候去找了他以前的老师崔主任谈话。崔主任一句话让他无话可说“当初可是你从李老师那里要走的学生,现在后悔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