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的弟弟见我们夫妇来到美国,全家热情地款待了我们,接我们在他家住了几天。他们带我们去教堂做礼拜。这个新鲜的地方,可真是一个圣地,太好了!
这个教堂叫“阿罕布拉”,百分之九十五是华人,牧师和神父都是华人,我们第一次来到这个教堂,就受到所有教徒的热烈欢迎,个个对我们点头微笑。他们主动靠近我们坐着,还递圣经书给我们,并帮我打开和翻书页,非常熟悉地指导我们读《圣经》,唱圣经诗歌。
教堂很大,都是木质结构,有大厅和小厅,还有七八间分组学习的房间也很大,铺的全部是地毯。
大厅是聚会的地方,厅的正面是一个十字架,架上钉着主耶稣的像,像下面是一个传教的舞台,舞台上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个麦克风话筒。左边台上放置着一架钢琴,厅里摆满了将近300多张连体椅子,满满的一厅人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牧师传教。严肃安静的教堂立刻使我对神产生出一种敬畏感和从未有过的亲切与祈求平安的心理。
第一次手捧着《圣经》,随着牧师的讲解逐段逐页地看着、听着,有时做祷告,上帝就在我的面前。《圣经》里面的话像一把金匙打开了我的心扉。我在中国读了十年书,还阅读了不少课外书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说得这么精确的话语呢?我认真的听牧师讲解,贪婪地阅读《圣经》。后来又参加小组讨论,听那些基督徒讲自己的见解,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散会之前牧师向大家介绍了我们的情况,我和丈夫起立也作了自我介绍。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们,向我们微笑,向我们致意,并欢迎我们下次再来。散会后,马上用午餐,来自中国大陆的同胞们围住了我们,他们见到我们特别高兴和热情,向我们问长问短的,就像很久没有见面的老熟人一般亲热,有的和我们握手,有的和我们拥抱,真像亲姐妹一般。弟弟带来一位老太太来到我们身边,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位好弟兄的母亲,她老人家姓文,今年72岁了,原籍北京,从台湾来到美国定居多年。”她怎么这么年轻呵!一点也看不出是年过古稀的人呢,最多看上去不超过60岁。她穿着一件大红花衣和一条淡色百褶裙,笔挺地站在我们前面,如果不是那几根白头发冒出来的话,我们真以为她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笑嘻嘻地递给我一本《圣经》说:“第一次见面,送你一本《圣经》吧!希望你今后多读它。”我高兴地接受了她高贵的见面礼,并向她致谢。
回到家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次我又来到这个教堂,遇到了几位同乡人,他们多年没有回老家了,一直怀念着家乡。见到了我以后,特别感到亲切,向我们了解祖国翻天覆地的变化情况。他们虽然已定居在美国多年,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完全看得出来他们内心对中华民族的那种向往和怀念之情仍是多么深厚和诚挚,我想:这也许是代表所有生活在美国土地上华人的心声吧!
后来听弟弟说:这个教堂里的华人都是一些高级知识分子,几乎个个会英语,其中还有不少人是硕士和博士、博士后的学历,科学家也有几个,各自都有一段由无神论者转向到信神、成为一个基督徒的经历和过程。是神拯救了他们,使他们天天喜乐,把他们从苦难中解脱出来。有一个来自台湾的青年妇女,20年前,她丈夫移情别恋,被她发现后,一气之下,与丈夫离婚,带着刚满一岁的女儿来到美国打工,在美国经历了千辛万苦,由一个打工妹变成了一个亿万富翁。她的事业就是在美国开办幼儿园学校,现在她是洛杉矶幼儿园的总董事长,手下拥有几十个大小幼儿园。她经常捐巨款到教会,后来她的兄弟、父母都来了美国,我见到了他们一家,这一切变化都是从她信神,归向主耶稣以后,神对她的指引和神所赐给她的恩典。当我离开美国的头一天,她从台湾来的那个女儿在这教堂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女婿和亲家都是这个教堂的基督徒。
像这样的例子,在美国华人中很多很多。
每逢星期天,商店和街上的人特别少,大家都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去教堂聚会,来到神的身边读《圣经》,与神交流谈见证,相互分享。除此以外,晚上还经常组织一些活动和家庭分组聚会,这种崇教和信仰已成为美国很多人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
虽然我和丈夫只去过几次教堂,可是,我的心被神的力量拉得紧紧的,他对我的吸引力使我无法比喻,每次走出教堂,都是那么感到温暖,仿佛倒在母亲的怀里,刚听完母亲的教导一样喜乐和高兴。我又好像见到了一线亮光在眼前闪闪移动,使我对人生怀有一种新的希望,从那被别人遗忘的噩梦中觉醒,感到爱神在向我招手,一股股拥向爱神的热血在我心中沸腾起来。多年的压抑情绪像喷泉一样冲击来了,实在难以控制。找到啦!终于找到了我所要寻找的那种人与人之间的真爱——那就是《圣经》神的话语。
1997年7月6日我被神拣选了,在美国阿拉罕教会受洗,成为了一名基督徒,开始了新的人生转折生涯,这对我光辉晚年起着重大的历史性意义。《圣经》把我从苦恼、忧郁的深渊中拖了出来,改变了我,唤醒我,使我重新获得新生,这是我4次去美国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