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旃陀石窟位于印度的马哈拉施特拉邦。它既是古印度的佛教圣地,又是南亚佛教石窟的代表性建筑。大约建于公元前2世纪~公元6世纪之间的笈多时期,后又经大规模扩建和修饰,增加了很多绚丽多彩的石窟。阿旃陀石窟的绘画和雕塑,作为佛教艺术的经典之作,具有相当重要的艺术影响力。
阿旃陀石窟的兴废史
阿旃陀石窟位于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北部文达雅山的崖壁上,距奥兰伽巴德市西北106公里。阿旃陀石窟开凿在瓦沟拉河河湾的峭壁上。从高处俯瞰,像一轮弯月静静地散落在峡谷中。此处的石窟星星点点,大小不一,错落有致。“阿旃陀”一词源于梵文,意为“无想”、“无思”。
阿旃陀石窟最早开凿于公元前2世纪(就是印度历史上的孔雀王朝阿育王时期),兴盛于4~5世纪,造像活动在7世纪以后基本结束,前后的营造时间达千年之久。阿旃陀的石窟分布于马蹄形的深谷中,编号按石窟的自然顺序而非开凿年代排列。公元7世纪,佛教在印度逐渐衰落,开凿石窟的锤声也渐渐消失,阿旃陀石窟逐渐从历史的记忆中消退。废弃的石窟变得杂草丛生,茂密的树林又将石窟遮挡在人们的视线以外。1819年,英国马德拉斯军团士兵因追逐老虎进入深谷,发现了阿旃陀石窟,才使阿旃陀的石窟艺术重新受到世人的关注。
中国唐代高僧玄奘于公元638年在印度游历取经时,曾到过此地,并在《大唐西域记》中对石窟作了生动的描述,这是关于阿旃陀石窟最早的文字记载。
建筑形式
阿旃陀石窟的建筑形式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支提洞,意为佛殿,是藏放舍利子的塔庙;另一种为毗可罗洞,即僧房,是僧人讲学、集会、居住、修道的场所。佛殿顶部呈拱形,平面是马蹄形,殿中排列着数十根石柱,把殿分为内殿和中殿,内殿后部设有佛台。僧房为正方形,中间为集会的场所,三面围以僧人的住房。这里共有29窟,9、10、19、26、29号窟为佛殿,其余均为僧房。
两个建造期
阿旃陀的石窟是在两个不同时期建造的,第一阶段的僧房窟中的雕刻十分简单,洞窟内仅有佛龛、石床和石枕。而佛殿窟内的雕凿却十分精美、富丽堂皇。窟门为方形,门拱上方有一个突出的门楣,其下有两根列柱支撑。门楣上方雕有一个巨大的半圆形明窗,既增加窟外装饰,又为窟内带来一定的光线。明窗两侧雕有两尊力士和佛教人物形象。窟内后部的平面为半圆形,前半部为长方形,两侧雕八棱列柱环壁一周,顶部的雕刻形式为仿木结构。巨大的覆钵塔位于石窟后部,列柱柱头与柱础的雕刻纹饰简朴,柱身上有壁画,所画佛像服饰为半袒右肩、通肩两种。窟内壁画与雕刻反映了佛祖释迦牟尼的生平故事及当时的宫廷生活和印度社会,人物形象生动,色彩明快大方,构图繁复紧凑。表现出当时的艺术家丰富的想像力和对艺术表现形式的驾驭能力。整体形象细腻真实、活泼生动。
第二个时期的石窟主要开凿于公元4~5世纪。洞窟形制与前期相似,但发生了变化。前廊面积扩大成前庭,并增设露台门。前庭正壁雕佛像,塔基增高,正面开龛造佛像,列柱雕刻较前期有较丰富的变化,题材有花卉、蔓草、枝叶、珠宝及各种动物,柱面浮雕虽然较浅,但线条流畅、细密。柱头浮雕有人物故事,注重装饰效果。窟内的仿木结构大为减少。洞窟内光线较暗,窟中央呈方形十分宽大,四周雕有方形列柱,墙壁上绘满壁画。
石窟的开凿
阿旃陀石窟的具体开凿步骤是:挑选一块粗糙柔软并且没有明显裂缝的玄武岩崖壁,然后刻出正面轮廓,再用铁器开凿。首先凿出天顶,接着从上往下开凿。在往下开凿的时候,先凿出长长的工作通道,然后留出内墙隔开的几排立柱,等待以后再凿。修造寺院的时候,先是凿出中央大厅,然后再凿供起居用的厢房。一旦粗凿完工,便可开始精雕细凿。在新凿出的殿堂的粗糙表面,厚厚地涂上了一层粗砂、黏土、砻糠、蔬菜纤维和草的混合物,然后刷上稀石灰,大约过45天后再绘上精美繁缛的壁画。然后用木炭勾勒出壁画轮廓,先绘背景,再精绘前景,所用的颜料都是加工磨碎的天然材料,最后用动物胶黏合。
壁画
阿旃陀石窟中绘制的精美壁画上下纵跨千年,堪称印度壁画之冠,是举世瞩目的画廊瑰宝。其中1、2、10、16、17窟为有壁画的石窟。由于年代久远,价值最高、名声最大的满壁彩绘大多损坏或剥落,仅有部分保存下来。壁画的内容主要是宗教性的,题材直接取自佛经,内容描绘了佛陀成佛前修行的故事,表现了佛陀的降生、出家、成佛、降魔、说法和涅槃;也有宣扬宗教哲理的美好神话;还有描写当时印度社会生活和宫廷生活的诸多情景,内容十分丰富,构图复杂而又和谐紧凑,笔调活泼,人物表情生动,体态匀称,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同时也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雕刻
阿旃陀石窟中有大量的雕刻。雕刻分为雕像和浮雕两类。雕刻刻成的时间不一,但各具特色。
佛像和廊
柱都由整块岩石雕成,列柱、藻井布满浮雕。有佛陀向弟子布道的群像,有形象可爱的小矮人,还有随时可见的手执花环的女神和一些可爱的小动物,以及由各种花卉组成的图案等。雕刻均饱满精致,色彩斑斓,形态多样。其中,7世纪所建的一号石窟内,有一尊高约3米的释迦牟尼像,从正面看,似在沉思;从左面看,似在微笑;从右面看,又似在凝视,是大乘佛教建筑中最光辉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