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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军长躲进掩蔽部

枪声里,三十五军的一个士兵身子一歪,倒进了路旁的烂泥坑里。似乎还挣扎了两下。郭景云站在窗口看得清清楚楚,他脸上没有表情。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路边的那辆汽车,被解放军的一发炮弹击中、着了火的汽车。火苗熊熊,还有惨叫声。

他挪了两步,身子往侧旁靠了靠。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也没有要说话的样子。从移动后的位置上看着了火的汽车,便能窥视全景。火越烧越旺。忽然一声巨响,油箱爆炸了。

他闭上了眼睛。这辆汽车是有功劳的。它是一道屏障,从进新保安那天起,就站在军长的屋子前面。这个特殊的工事为他抵挡住了多少飞炮流弹。现在,完了,变成了一片火焰。他睁开眼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枪声。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也许是枪决李上九的吧。郭景云这么想。几分钟前,他下了命令,让这个家伙见鬼去!

窗外,汽车着火的地方,他的又一个兵被击中了,倒了下去。

两只电话同时响起来,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电话里报告:共军已攻进钟鼓楼中心阵地!×师指挥所被共军占领,掩体也被炸平!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炮兵团团长电话报告:共军很快就要攻进炮兵阵地了!

郭景云抢过话筒:“你给我再一字一句报告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把听筒往耳朵跟前摁了摁,他希望刚才听到的是走了神以后的错觉。他不相信他的炮兵阵地会被共军占领。

但是,听筒里传来的仍然是炮兵团长第一次讲过的话:“军座,没有错!共军很快就会攻进炮兵阵地了!”

郭景云命令:“给我用零线母弹狠狠地打!不把共军消灭在炮阵地前,你就别来见我!”对方没有说话。

“日他妈个死×!欺人太甚!”郭景云骂了一句,手里还提着听筒。

炮兵团长听到这句粗俗的话,倒接上了:“军座,别说骂娘,就是把三代祖坟刨开搭上也晚了。来不及了,共军的先头队伍已经冲上来了!乱……”

电话断了。郭景云觉得还有话要与他说,便把听筒摇摇、砸砸。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旁边,另一部电话机在急促地叫着。郭景云坐下来,拳头戳在脑门上。

他绝对不能容忍炮阵地被共军占领。要守住新保安,必须靠这些拴在他肋骨上的大炮把共军摧垮。现在,眼看共军要把他的炮阵地打垮了,他要给炮兵团长下死命令,让他哪怕被共军剥得只剩下一件裤衩,也要出击!不能丢掉阵地,这是三十五军的命根子啊!他必须对炮兵团长讲清楚这一点。可是,没有一点儿办法。电话线断了。

郭景云在屋里踱步。他不时望望窗外,那辆汽车仍然在燃烧着。不过,烟火已经奄奄一息了。郭景云叹息:人生于我,何处是悲哀!

他还想着电话。没有电话,怎么跟炮兵团长联系?不跟炮兵团长联系,炮阵地如何保得住?

架线!战场上怎么能没有电话?就在他正要下命令架线时,有消息传来:炮兵阵地已全部被共军攻占。

郭军长恨死了这个炮兵团长!

窗外,跑过一队士兵。脚步重重的,大地都被震得发抖。郭景云看了看,不像自己的兵。为什么一个个脸上那么黑,好像刚刚从煤窑里钻出来。那么是共军吗?也不像。若是共军,他们早抄了这间房子了。那些兵一个个垂着头。郭景云终于明白过来,那确实是自己的队伍,他们在后撤。撤退?三十五军的历史上有被人打得这样惨的吗?逃兵,叫花子兵!

郭景云不敢向外看了。羞耻咬着他的心。这阵子,早先那辆着了火的汽车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堆残骸,偶尔飘起一缕缕黑烟。

另外一处的汽车被炮弹击中。好大的火势。肯定有人给上面浇了汽油。郭景云感觉到了,这回绝对不是一辆汽车,而是一长溜、几长溜汽车了。他仿佛感到身上被烤得热乎乎的发烫。

这是最可怕的时候:新保安城里属于郭景云的每一种生命都面临着死亡。

三十五军是站着走进新保安的。现在要撤,仍然该昂首挺胸走出去。

郭景云挥了一下手。就这么个动作,没有任何语言,他的幕僚们马上就明白了一切。军座要他们躲进掩蔽部。那里光线很暗,地方也窄小,但毕竟安全多了。

那里是另一个世界,很寂静。不过,事情的结局必然是:掩蔽部也会变得不安全。

郭景云大骂:混蛋!至于他在自己屋里关上门还骂了些什么脏话,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他不理解,甚至恨得咬牙。这也叫打仗吗?解放军在屋顶上跑来颠去,从这个院落奔到那个院落,搜索着三十五军的人马。遇到目标,一梭子弹,全部撂倒。没有搜到,双臂一张,又“飞”向别处。

郭景云简直不能容忍了:这叫什么打仗?可是,攻城的解放军战士送了它个动听的名词:“新保安空战”!

这种奇特的“空战”完全是郭景云逼出来的。偌大个新保安城让三十五军设置的障碍物堵得满满当当,地上无路,只好在空中找出路了。新保安城里到处都是这种激烈的“空战”。战士们打得开心。任何新奇的东西都有一种诱惑力。

这座院落有点特别,房子也很阔。屋脊雕有各种鸟兽,砖瓦也比别处屋子上的粗大、光滑。院墙蛮高,满院凝集着幽深、寂静,好像一座古墓,又像一座庙宇。

有几个战士站在屋顶上蹦哒了几下,瓦块被踩碎,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但是屋内无动静。死去了一般。

有个战士猫下腰,朝屋里喊:“缴枪不杀!”仍然没有动静。战士们议论起来。

他们不知道这儿就是三十五军军部所在地。不过,军部没有人。人全躲进了掩蔽部。郭景云、王雷震、参谋长田士吉,都在这个他们谁也不愿呆的、但是呆在这里却要安全得多的地洞里。这地下要比屋里阴冷多了,弥漫着一股渗心的冷气。

副军长王雷震的病还没见轻,一直卧床不起。他本来住在另一个院子里,解放军冲进军部之后,他立刻本能地感到不能再“卧”下去了,便慌慌张张地躲进了掩蔽部。郭景云已经先他一步进了这个安全地带。军长抬起眼皮望了望王雷震,没说话。王雷震浑身还沉浸在重病的酸疼中,他靠着手下的人为他备好的转椅上,半坐半躺,也无力与军长搭话。

田士吉有话无话地与副军长应付了几句,无非是问问病情,安慰几句。气氛似乎有所缓解,但是,不可逆转的窘境没有从根本上消除。掩蔽部里笼罩着让人脊梁骨发凉、发麻的死寂。

屋顶。战士们还在踢腾着。每声脚步都踩在了郭景云的心上。

又有新情况!郭景云每根汗毛都感到了紧张。脚步声从屋顶移到了院子里。突然,郭景云站起来,命令副官:“把汽油桶推到掩蔽部门口去!”

早些天,这里就堆放了几桶汽油。那是按照郭景云的指示特地从别处搬来的。他没有告诉他的部属弄汽油来做什么用。但是,每一个人心里都十分明白。明白的事,再去打听,就不仅仅是讨人厌了。在战场上、又是在将领面前出现这样的累赘之语,那是会受到军令的惩罚的。

现在,郭景云忽然提起了汽油桶,让人把它推到掩蔽部门口去。其实军座粗疏得发昏了,汽油桶不就在掩蔽部门口放着吗?大家仿佛已经从军长的慌乱中领悟到了什么,没有人说话,副官也没有动。

“把汽油桶给我推到门口烧起来!”郭景云几乎是暴跳着再次下命令,而且这次他使用的语言相当明白:要燃烧。当然不是烧共军了。他要把他自己,还有副军长、参谋长以及随身人员统统烧死在掩蔽部里。

副官仍然没有动。屋里的其他人也没有任何表示。

郭景云有几分失意,几分孤独。没有人跟着他走。他心中的大厦正在无声地崩溃。

郭景云不相信。不过,他再没有催副官,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在场的人,显然是征求每个人对他刚才那道命令的反应。

依然冷场。没有响动的对视最揪人心。当郭景云从人们的表情上没有得到对他的支持以后,他的脸又绷紧了。

军座的威严逼使他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命令。

掩蔽部里沉寂的厚度、浓度都在急骤地增加。

太压抑了,有人承受不了。站起来,扯着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我出去看看。”不知他这话是冲着谁讲的。不像是请示,因为他不是对郭景云、王雷震讲的。也不是对大家讲的,这些人做不了他的主。

在这间屋里,他位居三人之下、众人之上。他就是军部政工处处长张鸿恩。为什么要和郭景云一起去死呢?三十五军的数万名官兵都去陪葬郭军长,有这个必要吗?

张鸿恩从掩蔽部来到外面的屋子,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拥满了人,全然不像个军部。他感到好像到了庙会,闹哄哄、乱糟糟,什么都没有头绪,也不见末尾。瞧这些人,坐没有坐相,睡没有睡相,站没有站相,有的竟在屋角角里掏出那家伙放水。

见张鸿恩出来,有个人站在炕沿上,挥胳膊举手地冷不丁冒出一句:“军长还不带你飞出去?”一阵哄笑。笑声中好像还夹杂着一个人的哭声。

张鸿恩看都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就走了。他很厌烦。对这屋子,对屋里的人,对人们的笑和所说的话,一律厌烦。当然,他也觉得没趣,受到了几分冷落。满屋的人竟没有一个搭理他。特别是那句不冷不热、不明不白的话,太刺耳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间屋子,出去就是某种程度上的解脱。

当他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总算离开了郭景云,总算离开了那几桶汽油,总算离开了那间窒息人的屋子。可是,离开并不是最终目的,下一步该走向何处?

他站在院子中央犹豫着。真没有想到,院子里比那间招人厌烦的屋里还散乱。黑灰、碎瓦、杂草、粪便、死鸡、破罐、尸体……他不明白,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三十五军的军部就应该是这个样儿吗?想着想着他明白了:就在他们躲在掩蔽部的那段时间里,共军已经在这里扫荡过了。他有点儿后怕。自己总算在掩蔽部里躲过去了。

张鸿恩摸了摸额头,一层冷霜。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仿佛看见那些死去的人在他脸上吐着口水。

张鸿恩走进了旁边另一家院子。这里很清静,没有郭景云的兵,也没有共军,连老乡也没有——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对凡是人云集的地方都很腻歪。但是,这个院子也被扫荡过了。几间被炸得半塌的房子冒着烟。房子的门、窗全落了架,但门形、窗形还基本上保持着原先的模样。

张鸿恩选了个窗孔,弯腰钻进去。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移了位,有的干脆翻了个儿。张鸿恩本来想在床板下找到一个合适的空间躲起来。床板与衣架贴得太紧,没有一点儿缝隙。他又各处瞅了瞅,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是一个墙角。看样子这个角是不会再塌下去了,就在这儿栖身吧。他钻了进去,刚钻进,又出来,站在屋里四处张望。他似乎还留恋着什么。留恋何物?难以说清。他摇摇头,不甚明了地张望着。

得把眼镜摘掉。还有,插在身上的钢笔也得拿下。这些高档东西都会标明他的身份,共军看到这些绝不会把他当成一般的兵,他们会逮住不饶,老百姓也不会放过,尤其是大官。比如郭景云,这时候他最安全的办法是设法让所有的人不知道他就是三十五军的军长。张鸿恩将眼镜揣在了大衣兜内,他舍不得扔掉。钢笔塞进那塌碎了的衣柜下。他有些心疼。

他又爬回了墙角的那块空间里。太合适了,刚好可以放得下他的身体。他做了充分的准备:当俘虏。

张鸿恩获得了暂时的安静。他心里点着数,咀嚼着一串枯燥的数字。他是希望时间快点儿过呢,还是希望时辰慢慢打发?都行。快有快的好处,慢有慢的优点。

他记不得,也弄不清过了多久,反正是在他的心跳扑腾加剧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集合俘虏,准备出城!”冲着谁喊呢?这里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张鸿恩很奇怪,也很紧张:自己会不会被人发现呢?

刚才他还做好了当俘虏的准备,现在当这种事真的要挨到头上时,他倒害怕了。他等着人家再喊一声。不喊,他是绝对不出去的。

这时已近黄昏。鲜红的太阳就要沉没,大地上的一切景物都浸泡在桔红色的晚照里。没有风,天空里有几朵云在慢腾腾地游动着。

张鸿恩没有出来,外面那一声叫喊之后,再没有动静。

钟鼓楼附近满眼是兵。解放军多,三十五军的人也不少。都在攻,都在守,战斗十分激烈。随着时间的推移,解放军步步逼近,敌人变成了步步后退。

作为一个整体的形象,三十五军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它并没有全部消失。确切地说,它的整个指挥系统已经瘫痪,部队被切割成一块块,有的被歼,有的还在抵抗,但它的幽灵还在新保安上空飘荡。

更何况郭景云的下落还不明。

犬牙交错、势均力敌的巷战在城内处处可见……

夕阳挂在新保安城的西城墙上,迟迟不肯沉没。

城墙残缺不全,新保安残缺不全,连天空也仿佛是残缺不全。

偶尔有枪响。

路上走来一队长长的士兵,一直向城外开去。有多少人?3000,5000……也许更多,这是捉到的三十五军的俘虏。

“王牌军”?解放军仅仅用了10个小时,就把这个被人捧得神乎其神的三十五军揍得破碎不堪。新保安终于成为郭景云的坟墓。他的许多部下永远地躺在了这块令他们遗憾的土地上。活着的都成了俘虏。

有一个赤着双脚的俘虏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作揖,向管押的战士叫道:“长官,我是被郭麻子他们抓来当兵的,我并不愿意给他们卖命。放了我吧!”俘虏队伍散乱了,好多俘虏都围上来。管押的战士要他起来跟上队伍。他赖着,竟躺在地上。有一个俘虏看不下去,说:“他妈的,像头猪,宰了算了!”俘虏以为是管押他的战士发了怒,忙爬起来,跪着磕头:

“就算我的不是。可我在郭麻子手下干了这些年,我敢赌咒发誓,从来没有对准你们开过一枪,没有打死过一个。真的!”战士把他拉起来,警告道:“你再耍赖、胡闹,可别怪我不客气!”他说着拍拍手中的枪。俘虏老实了。不过,稍许他又问:“要把我们押送到什么地方去?”不等战士回答,另一个俘虏就很不耐烦地叫起来:“你小子他妈的尽闲磨牙,押到哪里去管它呢!老子眼前最主要的是肚子饿得咕咕叫!”

好多俘虏跟着叫,有的要吃饭,有的要喝水。当然,也少不了这样的人:他们撕破嗓门地嚷着要回老家去。经过一阵短暂的骚动之后,俘虏队伍又开始朝前蠕动了。

队伍出了城,沿着洋河走。路两旁的地形变得复杂起来,忽高忽低,忽直忽弯,很不好走。大路转了个“V”形弯,队伍朝着东北方向拐去。

这时,张鸿恩乘押送战士走到前面去的当儿,突然溜出了队伍,转瞬就没影儿了。

他趴在路边一个洼地里,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队伍走远了,脚步声消失了,他才颤颤抖抖地站起来。

没有任何动静。谁也没有发现俘虏队伍里少了一个人。张鸿恩沿着洋河向东南方向走去。步子非常快,他巴不得几步就把这段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通到何处的路走完。

过了洋河的小桥,他忽然发现前面有个人影,不由得收住了脚步。会不会是共军?不像。那人胳膊上似乎还缠着绷带,从衣服看好像是自己人。他借着刚刚爬上东山岗的朦朦月光细细打量着前面的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促使他迈开了步子。朝那个人影走去。

原来是郭景云的警卫员。两个人互相都很熟悉,但此时他们只是各望了一下对方,谁也没有说话。说什么呢,有什么可说的呢?默默地走着。肯定他们都有许多话要说。这种场合、这种境遇……格外亲热呀!

张鸿恩终于忍不住,首先打破了这种使人揪心的死寂:“就你自己出来?军座呢?”这是他此时最关心的问题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悲切。警卫员并没有马上回答。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又默默地走了一会儿,警卫员说:“他躲在掩蔽部里,一直没有出去。后来用手枪自己把自己打了。”张鸿恩没吭声。

又朝前走了一段路,警卫员说:“副军长、参谋长,全都当了俘虏。”

张鸿恩用手背沾了沾眼角。“后来呢?”他还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军长死后,解放军冲进掩蔽部,发现了他的尸体,那些人把他身上的血擦了擦,穿上衣服,在新保安东站埋了。”

张鸿恩思忖着什么……他后悔极了。他感到军长死时自己应该在跟前才合适。还有,为什么要逃出俘虏队伍呢?三十五军覆没了,军座自杀了,自己留在人间会是什么滋味呢?还能见到傅总司令吗?见了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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