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秋收之季。
村里人都是以种植农作物为生,而大部分人还是种植水稻居多。
我每天都扛着一根圆木,在收割完的稻田里奔跑着,这是山猫训练我的项目之一,负重在粘稠的泥田里锻炼体力。
当水稻收割之后,村民都会把根水稻部苗头踩入泥田底下,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把苗头变成天然肥料,还方便来年种植。
正巧,方圆几百亩的稻田不但可以给我提供训练场所,我在稻田里跑来跑去还承包了村民们一大票农活,村民很乐意我在他们田里折腾。
我累的满身是汗,山猫却在陂上一边啃着甘蔗,时不时冲我喊道:“快点,没吃饭啊,大街上卖冰棍的老太太都跑的比你快。”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学的这句话,着实快把我气得吐血。
跑着跑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山猫,而且还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老男人?我很讶异,他是钱镇长的管家,他怎么来了?
见我看见了他,他在坡上一边跟山猫聊着,一边朝我招手。
我知道他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是又有麻烦了才来找我。我把圆木一扔,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李天师,没想到你练功这么刻苦,实在佩服啊!”我一近身老男人就笑着客套了一句。
“哪里,哪里。干我们这行的,身子骨不结实不行啊,像上次那样,还差点挂了呢!”我也笑呵呵回了一句。
“李天师,想必你也猜到了,这次我来肯定找你有急事。”老男人马上进入了正题。
我疑惑问道:“难道你家小姐又出事了?”
“不,不,这次是我们公子。要不你先洗洗吧,回头我再在车上跟你详细说。”老男人回道。
钱镇长儿子又出事了?我心想着,他们家肯定是造了什么孽,不然灵异事情怎么总找上他们家?
我来不及多想,就回去把身上的泥巴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随老男人上了车。不过这次我没叫山猫去,我不能总依靠别人,再说我也训练几个月了,现在该考验下实战成果了。
上车之后老男人就开始说,这次出事的是钱镇长的儿媳妇,也就是他儿子的老婆。事情是这样的,钱镇长的儿子结婚几年了,一心想要个儿子,可是他老婆肚子就是不争气,迟迟没有怀上。就在前些天,他老婆肚子突然有动静了,看起来鼓鼓的,很像怀孕的样子。钱镇长的儿子发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高兴,不过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随后他带老婆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却不是怀孕,倒像是一种疾病。
能让人肚子隆起这种病也不少见,高中的时候我们校的一个老师就是这种情况,而且他还是个男的,具体是什么病我就不知道了。
钱镇长的儿子失望过后,就叫医院检查清楚是什么病,刚开始的时候医院方还信誓旦旦说一定能治好。又过了几天,他老婆的病不但没有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肚子也越来越鼓了起来。这下谁都着急了起来,又换了好几家设备好的医院,但还是检查不出病因。
钱镇长的儿子无奈之下才打电话回来告诉了钱镇长,钱镇长由于之前女儿的事经历过灵异事件,知道世界上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很多,这才想到了我,之后才派他的管家来接我。
老男人说完之后,我又细细斟酌了下,他儿媳妇的情况这可不好说,搞不好还真是一种疾病,还是等我见到人之后才敢下定论。
到上次来过的那栋别墅之后,就见钱镇长在门口迎接我。还是简单客套几句,钱镇长就安排我去他儿子那里了解情况,是烟城市,他儿媳妇也转到了烟城市医院。
钱镇长有公务在身走不开,还是老男人给我当司机,直接开车送我前往烟城市。
由于是开私家车,不按客车那条路线走,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烟城市。钱镇长的儿子也在医院陪老婆,我们进入烟城市之后就直接赶往市医院。
到医院下车之后,就见到一个身着西装笔直站立的男子向我们招手,老男人说这就是钱镇长的儿子,随后他就开车去停车场停车了。
我走过去之后,钱镇长的儿子微笑着非常有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钱东,你就是我父亲说的李天师吧?”
钱东长得非常帅气,温文尔雅,让人不经意间就对产生好感。我也礼貌地伸出手跟他握住:“钱公子客气了,我们年纪相仿,你直接叫我名字李顺就行了。”
“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贵夫人吧!”我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称呼他老婆,只好将在电视上学来的那套搬来用。
钱东笑了笑,像是在惊讶,但好像想到我是道士的身份,然后又非常配合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靠!他肯定把我当成古人了。
钱东老婆的病房在七楼,我们乘电梯不用一会就到了。
“就是这里了。”钱东指了一个病房道,就开门先进了去。
我随即也跟进去,我一看到病床上那张面孔我愣住了。多年前那段我快忘却往事涌进脑海,那段尘封的记忆让我莫名的心酸。
床上躺着的那位,就是当年不辞而别离我而去的女友。她叫黄妍,我跟她大一的时候相识,更是同班同学。我们相识,相知,到相恋,命运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她陪伴着我走过大学几年的时光,有快乐,有幸酸。
本以为我们能牵手走到最后,但从走出校门之后,我们单纯的想法变成了幼稚。我不但没有找到工作,甚至连自己都养不活,她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就连找她问个理由的勇气都没有。
我曾经怪她,恨她,怪她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用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恨她为什么连最后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在监狱我跟山猫大吐苦水的时候,山猫却狠狠地回答我:“你把别人老婆睡了几年,你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后来我想通了,也没有再怨恨过她什么,甚至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要怪就怪,我们活在一个上了床也没有结果的年代,却都想要牵了手就能结婚的爱情。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无能为力的事儿,就是在最没有物质能力的年纪,碰见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遗憾的莫过于,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等不起的人!
我们谁都没有错。
我不禁脱口呼出她的名字:“黄妍。”
“怎么?你们认识?”钱东见我脸色不太对劲开口问道。
回过神来,我尴尬回道:“同学,她是我大学同学。”
唉!想不到她已成人妻了,而且条件还很不错,幸亏她当初没有跟我。我不由为她庆幸,同时又感到悲哀。
悲哀的是她现在变成这样,我不心疼才怪,毕竟是老情人,还是初恋,人是会念旧的嘛!
“噢?那太好了,李天师你赶紧给她看看吧!”钱东闻言之后急忙道。
你急个什么劲?我现在比你还急呢!刚才看他顺眼,现在看他越来越不顺眼了。
“急什么?”我不由大声对他回了一句。
钱东摸不着头脑,似乎在想,貌似没得罪我吧?我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呢?
随后我想了想,才发觉我可笑,现在黄妍可是人家老婆,能不着急么?
我又温和回了一句:“现在病人情况还不明,不能喧哗,你先出去,等叫你再进来。”
我只好把他支了出去,他在这里看着我,我没法开阴眼看清情况。
钱东刚出去,我叫住他又叮嘱了一句:“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我作法期间不能有人在,你也不例外。还有,你在外边看着,任谁也不能放他进来。”
钱东应了一句,就反锁了门,消失在我的视野。这是高级病房,有锁也不奇怪。
操!试了不下于20次,还是没法开阴眼,我不由大骂一声。
“李天师,你怎么了?”门外传来了钱东了声音。
“没事,我在念咒语呢!”
“这咒语可真奇怪。”钱东在门外嘀咕了一声。
我没心思理他,只好将赌鬼唤了出来吩咐道:“你看看她……”
还没等我问完话,赌鬼脸色一变,然后又一闪身直接回道我随身携带的瓶子里。
“到底什么情况?”我不由急道。
瓶子里传来赌鬼的声音:“大哥,赶快走吧,那女人肚子的东西了不得,咱们惹不起。”
看见赌鬼这模样,我也心虚了,黄妍的肚子肯定不是疾病了。那又是什么东西?就连赌鬼都吓得不敢出来,当初尸妖那么牛B,也没见赌鬼出现这怂样。
“快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赌鬼没回话。
“再不说我就把你放在太阳下晒个三天三夜。”赌鬼还是没回话。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下,阴眼开不了,我没法动手,赌鬼又不靠谱了。
TMD,只好等晚上再开阴眼试试,因为经过我长期开阴眼时灵时不灵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晚上成功率会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