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因某种原因,跟大我七岁的表哥住在一起。那时候的表哥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刚好面临着大专毕业,选择人生道路的“灰色”阶段。
因未来没有定数,意气风发的他变得沉默寡言,愁肠满腹。加上后来的感情受创,整个人更随之沮丧万分,像是一夜之间,跟世界保持着鲜明的对立。
我自然体会不到他当时的心情,更是给予不了任何宽慰,甚至偶尔淘气性地讥讽:瞧瞧你,堂堂七尺男儿,怎就这么点出息?老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啊!
每每对于我无心的热嘲,他也总是习惯性地点烟,一口气抽完。廉价的烟卷,三元五角钱一包,似是更能够懂得他的心情。
后来,当一系列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接踵而至,我亦焦头烂额,惴惴不安。这一幕幕经历又总是似曾相识,像是一把尖刀,不可商量地横插植入我的心脏,让我每晚都和周公若即若离。
就像地球有公转自转一般,世界处于不断的变化和运动之中,并且不以外力的作用为转移。比如,新鲜的食物,搁置的时间久了,就会霉变腐坏,悄无声息地发生化学反应。比如,田野里的庄稼,春天还是秧苗,到了秋天,便能够粒粒饱满,迎来收获。再比如,人的成长过程,初生的小生命自呱呱坠地以来,就在不断地吸收自然界的能量,总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发育;到了暮年,又默默地走向衰老,毛发泛白,脊背佝偻,身体各项器官功能悄然亮起黄灯。
与其惊叹时间的魔力,倒不如相信运动的必然。昨天还是羞涩的花骨朵,今天就鲜艳盛开,到了明天又可能枯萎。
比如,年轻的时候,当你还是一个不名一钱的小角色,用着山寨版的手机,穿着批发市场淘来的西装,住着胶囊小公寓,每天天不亮就要挤着公交、地铁,随着蚁族大军投奔职场,每月拿着可怜的薪水,爬着自己生命的格子。而你的老板只在豪华办公室里打打电话,喝喝茶,随意吩咐,就能够开着豪车,住着洋房,受人尊重,享受优待。纵使你有千百个不平衡,也不免要投以羡慕的目光。但是贫穷并不可怕,只要你还有梦想,只要你依旧保持着昂扬奋进的状态,只要你的今天比昨天好,明天要比今天好,那么属于你的成功,或将指日可待。你老板的现在,又可能成为你看不见的未来。
有这样一个故事,大家可能都听闻过:一位国王与他的大臣一起下围棋,大臣每赢得一步,国王就会实现他一个要求当作赏赐。于是,在棋局的第一步胜利之时,大臣要求国王赏赐一粒麦穗,并且以后的每一步,奖励都是前一步的两倍。对于锦衣玉食的国王来说,一粒麦穗实在微不足道,就爽快地应允了。但是集腋成裘,这盘棋局下到最终,纵使国王国库里粮饷“倾家荡产”都难以兑现。
听完这个故事,或许你能够明白一个道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别人现在所拥有的,值得你羡慕的,都可以在你不断地努力之后获得,你有理由相信,那些都是你看不见的未来。
再比如,你正处于人生的上升期,事业、爱情像是并驾齐驱的两驾马车,朝着令人期待的方向前行。你觉得自己过得优越,不仅衣食无忧,还在人前有了足够的气场。随着虚荣心的膨胀,你在自己的心灵花园里满足现状,沾沾自喜。恰巧此时,你的身边有一名乞丐经过,向你伸出了脏兮兮的手掌。为了显示你的尊贵富有,你惺惺作态地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以打发。对于从天而降的大“馅饼”,乞丐自当感恩戴德地向你鞠躬作揖,却不小心弄脏了你华丽的衣装。你顿时脸色骤变,感觉恶心,并轻蔑地讽刺了一句:哎哟,你瞧你周身散发的恶臭味,在这美丽的世界里,怎么还会有你这种人,大煞风景……但就在你享受安逸生活,胡乱挥霍人生之时,孰不知危机正在一步步向你袭来。你可能因为盲目自信地投资被卷入金融风暴里,一夜之间变得血本无归,并且负债累累。为了生存,你也不得不端着饭碗,露宿街头,加入了行乞的队伍。
虽然这只是一个夸张的假设,但是只有放大了,你才能够更加清晰,更加明白,即便现在的自己如何优越,你都该好好把握,善待生活,用心经营你的人生,并且遵循生存的法则。因为那些为你所控的财富,被你所占据的有利位置,大多都是昨夜的星辰,都是通过昨天的努力搏来,跟今天的脚步与未来的梦想大多无关。你要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因为站得高,才会比别人摔得更疼。你要相信,从国王到乞丐,远比从乞丐到国王更让你无所适从,难以承受。正如从天堂到地狱,从地狱再到天堂两种路过人间的心境,也绝对不会一样。
在世事难料的生命历程中,在反复无常的人生背景下,你要相信,性格决定命运,态度改变一切。世界上最难攀登的那座山,是你站在山脚下,你的理想在山顶,你没有勇气攀登,你战胜不了的是自己内心的那座高山。最难渡的那条河,也是你的梦想与现实之间的那条河,如同隔着万丈沟壑。
所以,你不必在自己的现状中过度悲观,在相形见绌的比较中感觉无力。你要相信因果,正是因为你今天的努力,才能让你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能成就明天的那个你。每一个梦想都值得灌溉,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同样,你也不必在自己暂时的顺境里养尊处优,你今天的拥有都可能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所以你就比别人更容易掉进陷阱里。这个陷阱,可能是别人为你布的局,也可能是你为自己挖掘的坟墓。想要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保持清醒,学会为心灵“保鲜”,让生活常接地气,做一个不老的神话。
别人的现在,有你看不见的未来。你从别人身上看到了什么,你就将成为什么。看到的是希望,是信念,是勇敢,那么你的未来也将是一匹挣脱了缰绳的骏马,驰骋万里。看到的是悲观,是绝望,是怯懦,那么你也将很快地走进人生的风雨里,淋成落汤鸡。
10
写给你的信笺
一封又一封地
被我寄往回忆里
没有地址没有邮戳
只有不可言喻的情怀
然后我
一遍遍在泪水中划破着想念
不要让追求绑架了你的生活
你有没有这样一种经历,为了某件看似棘手的事情,让整个人都处于神经绷紧的“战备”状态,生命除此之外的一切所属,都变得不那么重要,都要为之让步,大放绿灯?
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因未能完成某些事项,未能实现某些心愿,长期压抑在苦闷之中,为此时常感觉不安,并且忽略了周围的所有事情,打乱了所有规律性的章节?
如果你有,那么我们之间或将能够找到共鸣。生活中这样的事件会有很多。比如,面对高考,大多数人都要朝着高考独木桥迈进,成为浩浩荡荡备考大军中的一员。此时,不论你从前有哪些爱好,篮球也好,舞蹈也罢,都要暂时缓一缓,你要尽可能地腾出时间,留给高考这件人生中的大事。
倘若再想继续发展兴趣爱好,那便有可能成为众人眼里的不务正业。这个“正业”,就是用世俗的眼光评判出来的标准,想要在时代的潮流中不至于落伍,就得合群,就得与大家的步伐保持一致,就是一种违背自己意愿下的“随波逐流”。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早已在人们的惯性思维中达成了共识,形成了定论。那么,你就也该有自己心中的那杆秤。
于是你会整天对着枯燥无味的早已翻破的书本,埋头吸吮着知识的“乳汁”。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别无选择。你只能相信,大众的评判和审美必定有它的准则和道理。并且老师会经常鼓励你,你现在每多一分秒的努力,都能够在试卷上以分数的形式体现出来,而且那试卷上的每一分都能够压死一大批人,你就离自己理想的大门更近一步。父母也这样劝导你,你现在的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你的分数多提高一分,你将来的薪酬待遇就可能成倍地增加,你将比别人多一些生存的筹码,到时候有蛋糕,也有奶酪,那些你想要的都将应有尽有。
那么,对于这个看得到的未来,你翘首企盼,并且心领神会地一头扎进书海里,与时间赛跑,跟同学较劲。
你也会有这样的不安,即便你把书一页页翻烂,学习学到几近呕吐,也不肯停下来放松紧张的神经。哪怕对待书本,像是“老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或是效率大打折扣,也总要坐在台灯下,把黑夜都读白。你不肯让自己停滞,生怕休息一分一秒,就远远地落后在起跑线上。因此,学习被你当成一种负担,又是你不得不完成的负担。但是别看你每天都看书看到深夜,笔记做得密密麻麻,比谁都勤奋用功,倾尽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牺牲自己所有的爱好,但成绩却总提高不上来。
此时,你很想暂时从书本里解放出来,去做一些劳逸结合的事情,痛痛快快玩一场。但是只要稍微停顿,心里就像是长满了杂草,又如千百只虫蚁在啮噬。你榨干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剥夺了所有爱好,放弃一切追求,到头来非但成绩没有提高多少,整个人都变成了神经质和矛盾的纠结体。对于书本,你更加感到恐惧,面对高考,再也没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