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样呢。
我不断的变换着手中的武器:剑、矛、锤以及弓各种各样的兵器来抵挡这些人的攻击。
这一切都得益于我的帝具——【诡诈之握】,它可以让我复制一切我见过的兵器,虽然消耗很大,但对于现在的我的魂海储备还是可以接受的。
四个人……也就是说希利亚斯那边有至少两个人啊。
应该是三个,忘记了那个臭虫呢,没想到这种家伙居然真的会叛变……
一边思考着,一边不断地抵挡来自这几个人的攻击。
“这家伙的能力,为什么这么烦人啊啊啊啊。”
在那四个人当中的一名女子发出了这样的抱怨。
【百兽之王】呢……真是个难缠的女人。
不过没想到,“K”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居然排了这么多帝具使来对付我们:【百兽之王】、【交叉之尾】像是用了远古的危险种的筋骨所制的丝线呢,是个难缠的家伙,【化血为鳞】以血液而制作各种各样的兵刃来进化自己的肉体吗……
另外几个人则是默不作声依旧保持着高密度的攻击,还有一个人让我比较在意。
此人一直未使用帝具的能力,一直在依靠体术不断地对我进行攻击。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进攻和我的思绪。
我和那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响声的来源——一团猩红色的气息像是扭曲了一般发生了巨大的爆炸,那一片的树林像是经历了洗礼一般全部被消灭殆尽,地面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
经历了短暂的喧闹之后,在烟尘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
等我仔细观察的时候,才发现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希利亚斯。
此时的他,浑身是血,喘着粗气,像是受了严重的创伤。
我甩开追击我的几个人,急忙跑到他的身边。
当我到他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不断地咳出鲜血,身上的衣服也有轻微程度的损伤。
但我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因为————
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果断地在右手中变幻出来一把长剑向他砍去。
“你们两个,果然不像那个肌肉白痴那样好对付啊。”
被揭穿的家伙,逐渐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貌。
和那个臭虫一样的红色头发,以及和我相同的红色瞳孔,一张少女的脸庞逐渐明朗。
她从腰间拔出刀,和另外四人同时向我发起攻击。
我可没办法同时抵御来自两边的攻击。
但是————
大量的魂息急剧的聚集在我身边,然后将他们几个人全部震开。
“诡诈之握·剑阵”
我做事情,总喜欢留一张底牌。
我将右手平行于自己的胸口,【诡诈之握】在我的右手上浮现出水蓝色的符文。
我闭上双眼,开始用心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我从以前某个人那里学来的招式呢,我的身边以及空中浮现出数个蓝色的阵眼。
“这是……什么啊?”
依旧是刚才那个毛躁的人发出来的怨言。
在这些阵眼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兵器,甚至是帝具。
没错,我可以把我一切见过的兵器复制出来,或者是——将它们投射出去。
与此同时,在空中开始不断的出现新的阵眼,漆黑的天空也因为它们的光辉而显得明亮了许多。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伴随着我的指示,那些浮现出来的兵器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笔直的向着目标投射过去。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他们开始不断地闪避这些投射出来的兵器。
和我预想的一样,我并不要求能够杀伤他们,只是拖延时间和消耗他们的体力。
虽然对我自身的损耗也很大,但应该足够拖到他们筋疲力竭,就算守不住这里,我应该也能带着他逃离这里。
与此同时——城内
“你说什……”
我从这两个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我从未,或者是完全不会想的事情————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说的话。”
但在看到证据之前,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话。
“哎。”那个高大的家伙叹了一口气,把长袍上的兜帽摘了下来——那是一头黑色的长发,甚至比女人还长,已经打到了他的小腿部分。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吧。”银白色头发的家伙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看着我说,“你应该可以站起来行走了吧?”
是的,经过了长时间的自我修复,现在我大概的又恢复了一些战斗能力,出于本能,我并没有优先修复自己的创伤只是维持了可以行动的状态,而主要恢复了一些作战的能力。
跟着他们的脚步,我来到了,一个我一直十分好奇的地方————实验室。
里面不断的发出一些非常奇怪的声音和仪器运作的声音,但奇怪的是,我拥有着这次行动的最高权限,依旧无法获得进入的资格,便不了了之了。
想想他们刚才说的话,我的内心开始变得不安了起来。
“你刚才说,我们是邪恶的家伙,也就是坏人对吧?”那个长的就像吸血鬼一样,顶着白头发的人说,“你进到这里面,你就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那个留着黑色长发的高大家伙看了一眼有重装防护的门之后,将那把巨大的剑从魂海中缓缓拔出。
然后以我看不清的速度重重地砍在了那道大门上——
然而这堵大门依旧毫发无损。
“让我来吧。”
我阻止了想要再来一次的那个人之后,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才刚刚恢复一些吧?别太勉强哦。”
无视了他的话,我将【达瑟汀】从魂海之中唤出。
那两个人看了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站到了一旁。
“我希望,事实将由我自己亲手打开。”
“Dainslef,以吾之名(Hogne),切碎黎明!”
“破晓·大地之哀伤!”
我再一次解放了【达瑟汀】的真名,与上次不同的是,不再是猩红色的波动,取而代之的是暗金色的光芒,重重地轰在了那堵巨大的装甲门上。
我对帝国的信任……
我一直保持的信念……
都伴随着那堵门的倒塌————
一起崩塌了。
里面的景象,是一种悲惨的,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的景象——
巨大的容器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已经干透了的尸体,有的人则绝望的被关在囚笼之中,在不断地哭喊。
当这堵门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些仪器的轰鸣声居然有如此的刺耳。
也有一些正在试验的人被泡在营养液里面,关在那些罐状的容器里。
在那些容器的下方,站着一些惊慌失措的实验人员,他们惊恐的看着我们这边,就像是被猫围住的老鼠一样。
我跪倒在地上,用双手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这一切。
不是真的吧?
但刺耳的轰鸣声以及绝望的悲鸣却在我的脑中不断地纠缠、爆炸。
仿佛在嘲笑我这么多年来的坚持。
不过是被别人当做棋子利用了而已。
顶着银白色头发的家伙又一次的将手平行在他的眼前,那些实验人员全部都跪在地上抱头哀嚎。
就像现在跪在地上的我一样滑稽。
“麻烦你.”
我从嗓子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嗯?”
那个人用疑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留一个活口……我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
我从已经干燥到几乎嘶哑的嗓子里挤出了这句话。
那个家伙耸了耸肩,然后眉头一锁,那里的10几个人除了一人全部都不动了,鲜血覆盖了他们所穿戴的防护服的面罩。
我拖着几乎崩溃的身体,一点一点向着那唯一一个活着的人走去。
我一把抓起这个满脸充满恐惧的可怜虫,他正在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我。
“不要杀我……不要……”
真是让人感到恶心,当一个人可以杀掉别的生物的时候,居然连死的觉悟都没有做好。
“放、心,只要你……老实回答我,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虽然感到十分的不快,但我还是很清楚,我到底要做什么。
“在哪?!”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那个人显然是没有明白我的话。
“我在问你,尼古拉,那个混蛋,他现在在哪!!”
我几乎是吼着在问他。
“他、他、已经在逃离这里的路上了。应该、是往帝都那里去了,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一把甩开那个顶着鼻涕和眼泪的滑稽脸的可怜鬼,便转身准备离开。
当我转身的一瞬间,我却听到了一声剧烈的惨叫。
没错,那个人,把他杀了。
“如果我不杀了他,他估计会把你的所有事情毫无遮拦的全部汇报上去吧。”
看着既不解又略带愤怒的我说到这样一番话。
虽然如此,但————
“只是你承诺了他,我可没有说过,杀不杀他。”
比起这个。
现在托雷亚的处境才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而且发生的这些事情。
我也要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