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涵亦是惊呆了，他是开玩笑的吗？好歹也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她知道韩楚手中的根本就不是警用枪。对面的立即举起双手讪笑着“误会~”
然后从人群中又走出几人同样陪着笑“误会，警察同志真的是误会……”
一个拿着微型摄像机的人说“我们是市电视台的，在这进行一个有关‘冷漠人群’节目取材拍摄，他们都是演员。”
“对，对～”有人接着说“这位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真是既漂亮又心地善良……”听了这话，秦晓涵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韩楚愣了愣并没有把枪收起来而是拉住秦晓涵的手不容置疑的语气“跟我走！”
秦晓涵故意娇嗔道“你不是都把我甩了吗，干嘛还拉着我不放！”韩楚紧握住她的手不作解释，他察觉到有人在向他们靠近，挤出人群快步反方向往回走，跟在身后的秦晓涵红着脸也不再说话似乎忘记了他刚才的危险行为，韩楚故意多绕了几条街直到完全确认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然后拉着晓涵进了一家酒吧，很吵的音乐，舞动的身躯，穿过舞池又从后门出来，然后靠在十字交叉小街道的墙壁上，拿出消音器缓缓的拧在枪上。和韩楚并肩靠在墙壁上的秦晓涵看着他的举动终于忍不住好奇“你要干什么？”
韩楚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把眼睛闭上。”
“哦。”秦晓涵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从酒吧后门走了出来，通过地上被街灯拉长的身影和他慢慢移动的脚步不难判断出他手中握着一把枪，待黑影刚刚靠近巷口，韩楚抬手一枪，噗～子弹从他的太阳穴进入，那人应声扑通扑倒在地上。秦晓涵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地上趴着的人然后是慢慢流淌出来看不清颜色的液体，血腥的气味随之弥漫开来“啊～”一声尖叫，秦晓涵惊得捂住嘴巴。
韩楚转过身拉住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告诉你了闭上眼睛。”
秦晓涵两腿发软眼睛里噙着泪花嘴里念叨着“他是不是死了？是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
听着她的碎碎念，在靠近巷子的出口处韩楚停住脚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后按在墙臂上，左手捉住她的肩膀避免她瘫软的身体跌倒在地上，他可以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盯着她的眼睛，持枪的右手放在墙壁上，泪水已经滑轮到脸颊，她的声音亦是颤抖的“为什么……”
她是在害怕我吗？韩楚轻抚着秦晓涵脸颊的泪水柔声说道“我以此为生～”秦晓涵只是看着看着他，韩楚继续说“我不杀他们，倒下的就是我。”
说话间就传来了脚步声，韩楚按下秦晓涵的身体，巷子右侧跳出一人连开两枪，因为有些分心，距离又太近韩楚侧身躲避不及，一发子弹击中了右臂，虽然没有疼痛感，但是手臂仍旧会做出失衡的反应，所以韩楚开了一枪并没击中对方，然后那人却又闪到了墙壁一侧，韩楚又朝着巷口处的墙壁压制性的进行点射。秦晓涵早已瘫倒在地靠着墙壁惊声尖叫，这时左侧出口又突然探出一把枪，韩楚眼疾手快左手猛的抓住来人持枪的手腕处用力下压并拉向自己，右手继续点射，噗，子弹射进秦晓涵上方的墙壁上，韩楚心中一惊，同时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被折断，手枪掉在地上，韩楚迅速闪到这人的身后左臂钳住他的脖子，也在此时右侧的人又突然跳出看到的是自己的同伙还有韩楚猩红的眼眸，犹豫的瞬间，韩楚随即连续开枪，那人胸口连中几枪倒在地上，手里的人还在做反抗，韩楚左手加大了力度，持枪的右手臂弯缓缓抬起抱住他的脑袋，没有一丝犹豫，咔嚓，脖子已被扭断。
秦晓涵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惊得早就忘记了哭泣，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还是自己曾经认识那个在大院里只会被小伙伴欺负的韩楚吗！？倒在对面的那家伙还在抽搐，韩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被自己折断手腕的家伙居然都没有哼一声，走过去蹲下身子，那人嘴里还在冒着血，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韩楚“魔～鬼～”
“仁慈只会令你丧命！”韩楚则是用枪口用力的挤压着他的伤口“不痛吗？”
那人被韩楚这么一提醒似乎才反应过来，眼神亦是闪过疑惑，然后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什么就咽气了。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找到，韩楚起身看了看四周把枪收起脱掉外套走到秦晓涵身边把衣服包在她身上，扶着她站起来，秦晓涵挥舞着双手嘴里喊叫着“你走开～走开~”
韩楚只是用力抱住她柔声安慰“乖，没事了~”此时的秦晓涵依偎在韩楚的怀里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是真的被吓坏了。好一会秦晓涵才停止了哭泣，她手上摸到了湿湿滑滑的东西挣开怀抱担心的问“你受伤了！？”
韩楚看了眼还在流血的手臂“不碍事。”子弹不取出，血就会一直流，伤口也不会愈合。解下领带拿给秦晓涵“绑在伤口上方。”
“哦。”秦晓涵听话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包扎伤口“疼吗？”
“不疼。”韩楚微笑着回答。怎么可能会不痛，秦晓涵的心在颤抖，此时她才理解韩楚的用意，‘以此为生’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韩楚搂着秦晓涵回到车上，因为担心还会有人会来找麻烦，所以拒绝秦晓涵来开车的要求。
坐在副驾驶上的秦晓涵紧紧抓着裹在自己身上的韩楚的外套“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韩楚开着车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晓涵“我只知道，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就不再善良……”
“你爱我吗？”她继续追问。
“嗯。”韩楚看着正前方“和我在一起太危险，我们不合适。”
“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韩楚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卷入危险之中，更不想要她受到伤害刚才已经体会到了一次惊魂的心跳，他不想再有下一次“嗯。”他默认。
她也不再说话。
来到大院门前韩楚打电话给秦伯“秦伯，晓涵就在门口，您让人过来接她吧。”
“你干嘛去？”秦晓涵瞪着眼睛“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不用了，我要先回去。”韩楚撒谎说“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秦晓涵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楚消失在黑夜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