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天澈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忽问:“是他解了朕的毒?”
霍青知道闵天澈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谨慎地答道:“微臣不知。”
“不知?”
“是不知,微臣和手下的御林军被人一一点倒,微臣和那人交手只一合,便被点了睡穴,除了看出那人穿了青衣之外,连他的面目都未曾看清。”霍青汗颜道,“不过听刚才萧将军和宸妃娘娘对话,似乎其中还牵涉到萧家二公子。”
“萧雨轩?”闵天澈皱了皱眉,他忽然想到昏迷之中,感到有人为他推功过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不过,为什么她不愿再追究下去呢?
“楚云秀找到没有?”闵天澈忽问道。
“还没有。我们怕被别人知晓皇上身体状况,未敢大肆搜捕。”
闵天澈“唔”了一声:“传朕旨意,画影图形,全国通缉楚云秀,锁拿杜谦和,至于皇后,”他沉吟了一下,“暂时禁足在庆春宫。”他疲惫地挥了挥手,“下去办吧。”
楚云秀自从那次进了宫就没再回将军府,杜谦和派人去杜之若处,回说早已离去,他心中惊疑不定,派了人在城中寻找,却毫无消息。想到楚云秀的温情蜜意,杜谦和这几天竟有些茶饭不思起来。却听门上的人气喘吁吁来报:“霍将军……霍将军来了。”
“大惊小怪干什么?”霍青虽不是杜府的常客,可是份属同僚,来访亦是寻常,遂斥道,“这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还怎么上阵杀敌?”
“不不不不不是。”来人总算喘过了一口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御林军闯进来的。”
“什么?!”杜谦和吃了一惊,刚站起来,霍青已带人来到了他的面前,全副甲胄,手按佩剑。杜谦和不由怒道:“霍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青肃然道:“奉皇上旨意,全国通缉奸细楚云秀,锁拿窝藏犯杜谦和。”
“什么?奸细?”杜谦和惊得目瞪口呆,“这个罪名可不是随便扣的。你把话说清楚!”
“不止是奸细,还是企图谋害皇上的主谋。”霍青索性把话说开,“她是逃了,可你却难逃干系。杜将军,跟我走一趟吧。”
“谋害皇上?难怪,难怪她不见了踪影。原来,呵……”杜谦和忽地疯狂大笑了起来,“好,我跟你走。”
楚云秀终于在两天之后落了网。她并没有出城,而是给了老鸨一大笔钱,躲在了一所妓院之中,等着闵天澈身亡之后,城防松懈,她再悠悠闲闲地出去,可没料到老鸨在街角见到了海捕文书,顿时吓得两腿发软,急忙去衙门里告发了她。
闵天澈亲自提审了她:“为什么要害朕?”
楚云秀却也不惧,轻轻理了理云鬓,妩媚地一笑:“皇上在说什么呢?奴家可听不懂。”
“钱沣给了你什么好处?”闵天澈单刀直入。
“钱沣?”楚云秀故做茫然,“是谁呀?我可不认识。”
“你还装蒜!”闵天澈啪的一拍桌子,“杜谦和那么宠你,若是你心中无鬼,又何必躲到妓院!”
“人家没去过妓院嘛,玩玩也不行?皇上你可太无趣了。”楚云秀嘟着嘴,撒娇地说道。
闵天澈蓦然大笑起来:“和朕玩这一套,朕可不是杜谦和,被你三言两语说动,竟然连军中的规矩都不顾!”
“哦?他把这个都告诉你了?真没用!”楚云秀鄙夷地一撇嘴,“好,你想知道是不是?让我见林冰吟。否则,你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