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亨利·米勒
自然,自在;自然而然,自由自在……
永恒的此时此刻,这无限延展的时刻是火焰和歌声的时刻。他将永生解释为对无限存在的妄想。他认为这种活的死亡是炼狱,人永不停息地在里面挣扎。只有在他成功地确定了情感经历的标准时,他才断言自己有了人性。只有此时他才具备真正的人的模式,无需顾及道德伦理、法律、习俗等,任凭各种冲动的驱使。他拥有一切,他接受各种影响——所有给他滋养的事物,一切都滋养着他!对他来讲不论什么都富含养料,哪怕那是他还不能理解的事物,特别是他还不懂的东西。除了自己的良知他不受任何事物的支配,他接受了创造思想的重任。在严肃、渺小、过时了的自然主义与弗洛伊德心理学动机汇聚的公共游戏之后,他可以藉此找回一种宏大有力的表达方式。
他不仅极其优秀,而且过于伟大。他每次精神上的降生都伴以梦境,梦见不能的、超凡的事物。梦中他能够超脱生与死的轮回,避开斗争与冲突,生命的痛楚与不幸。他的诗便是传奇,他将自己深藏其中,讲述他自己的现实,自己的经历,借以传达生与死的秘义。他将自己埋葬在诗的坟墓中以期获得肉体存在无法得到的永生。火的光辉及其预言的希望反映了他对生命永恒的信仰,对青春常驻、活力永存、生机无限的信仰。
中国文化的最高理想始终是一个对人生有一种建筑在明慧的悟性上的达观的人。这种达观产生了宽怀,使人能够带着宽容的嘲笑度其一生,逃开功名利禄的诱惑,而且终于使他接受命运给他的一切东西。这种达观也使他产生了自由的意识,放浪的爱好,与他的傲骨和淡漠的态度。一个人只有具着这种自由的意识和淡漠的态度,才能深切地热烈地享受人生的乐趣。
每次在现实世界中失败之后他都极强烈地求助于创作幻想,在艺术中创造出一种虚拟的胜利,这既非是对生命的降服也非是对死亡的战胜。他的一切败迹都反映了他面对无情现实时所表现出的脆弱的人性。其主要动因就是导致毁灭的欲望的有力碰撞,他同现实的斗争是他内心自我斗争的反映。这本书对他来说其实无足轻重,惟一重要的是他通过书写所体验到的东西,这就是抉择和奋斗。
事实上,他所承担的任务并不是战斗,而是大众的彻底屈从,这是一种无论何时何地的彻底屈从,而且希望能向全宇宙的人发出消极的声音。这种声音既没有抗议,也没有伴随假借他人名义而亢奋地挥动武器,没有!他只带着低声、郑重、无法动摇的否定与完全冷静了的、经过深思熟虑了的拒绝。
一个人进入成人阶段时应该表现出成熟的个性,开始承担责任。他认识到自己的真实本质、自己命定的角色时,仍然童心不泯,赋予自己力量和勇气,行使权力。当肉体的、根深蒂固的神圣特征受到重视的时候,太阳神式的梦想型与酒神式的迷醉型在庄酷式散文中交错汇合。他既不将自己献祭给文学,也不为人生牺牲文学。他能够不抱信仰地活着,但是依旧对文学以及人类的思考怀着充沛的爱心。
《圣经》罗马书第十二章第二节上写着:“不要模仿世人的行为和习惯,要彻底改变自己,在思想上和行为上成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拥有一个新的生命,然后你就可以从自己过去的经验中得知,上帝的道路是多么适合你,能够赐予你所需的一切。”
彷徨
目标唯有一个,道路则无一条,我们谓之路者,乃踌躇也。“命运”这样的对手无比的伟大,伟大到令人觉得恐惧与无奈。悲惨的结局使得人类慢慢走向虚无主义。彰显生命力,经过考验之后展现出来的生命力量。逆境=经历,体会生命的大、自由。
呐喊
用另一种囚禁生活来描写某一种囚禁生活。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他就能够忍受任何一种生活!任何一种生活都值得我们为之付出全部热情。自由是自由人的梦想,快乐是快乐者的渴望。
幻灭
只要存在,就会表现自己本身的生命力。内心渴望自由,能够做自己,感受作为一个人的全部喜悦。一个人能够创造所有奇迹。梦以梦的方式结束了青春开始的迷茫与青春断裂的残酷。
沉沦
文人心灵上的挣扎、冲突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而这种真正的紧张和痛苦只有伟大的心灵才能承受。你有多大的承受力,上帝就给你多大的苦难。勇敢地成为你自己,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力。和欲望一起忧伤到老是对爱的侮辱。
风雨誓言
——少年信恒从事文学之发端
1990年5月17日,我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多么辉煌的历程,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一幕!五月春风依旧在,吹得我心如东海。大地也灿烂,阳光多温暖。忘不了新时代的五月,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已经迈开了充满希望、充满光明的一步,这也是探求人生真理、探索知识宝库的第一步。
光阴似箭,岁月如歌,转眼间我的中学生活已经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所经历的风风雨雨都丢进了时间的漩涡,是欢乐,是忧愁,我也不明白。但这一年使我“成熟”不少,那种肮脏的污水也许已进入我新鲜的血液里。
耳闻目睹加自己理智的思考使我确定自己已经变了,变得“成熟”,但我厌恶这种成熟,我依然热恋着幼时的纯洁,童年的天真,向往那片绿的生机,而他却抛弃我了,无情的抛弃了我……噢!现在的我正在做些什么?我已沉睡了那么久,我觉悟了,终于从迷茫的恶梦中走了出来,登上了自我判断和评价的解剖台。“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虚度了大好时节,你能弥补这无尽的毁失吗?我能!古人说:“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只有把光明与希望放在前头,我们才有路可走。
请相信我,我不会再迷惘,彷徨,忧虑,苦苦等待天的奉献;我会重新在实践中证实自己。我要振作起精神,树立起比以往更加坚毅的意志,重零开始,力求自新;我要甩开那些可耻可恶的阴影,从淤泥中走向大路,让风吹,任雨打,把我的腐朽灵魂撕碎!九月的风啊,秋日的雨啊,快快洗刷我满身灰尘的躯体,让我重回单纯!我在充满诗情的风雨之夜沉默、思索,风情雨意感动了我,我要做“君子兰”,就像我桌前窗台上的这盆君子兰一样,让生命在春天里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