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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念,已植入骨髓,没了界线......

有点想见你了,不,是真的很想见你一面。有点责备自己了,不,是真的责备自己了。有点矛盾,却是真的很矛盾。

但,你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多年以后,我在那水边,有一点侥幸的心理,有一点点的奢望,很是自私的盼望着,愿那水有一天能把你带到我的面前,我相信那水都会向大海流去,但我并不知道,那水是否有一天会把你带到我的心前。

在水边等了一年了,飘过的美女一群群,却始终没有见到你的身影,更别说你那倾心的气息。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勇气在那水边等你多久,但此生绝对不会忘记你。

一天,有一个小姑娘在水边嬉戏,我莫名的走了过去,蹲在岸边看着她天真可爱的动作,她一转身,却让我全身神经紧绷,那眼睛差点不恭的睁了老大,那熟悉的气息,忽然间涌满五脏六腑,我已经舍不得离开那小姑娘的身旁,那气息,曾经好像在哪里感受过,那气息,好像心中珍藏的封印一样,是那么的亲切,是那么的明朗。

那小姑娘看着我那迷情的神态,怎么可能镇静呢,她那天真的姿态让那水花往我身上洗涤,我有点想躲开那纯洁的浪花,却更不想让那熟悉的气息在我面前有任何的机会躲逃,那心碰到那水花,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会蹦蹦蹦的跳。多年已经不会心痛的人,却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说不出来的伤口在崩裂,疼了,身体一下颤抖了起来,那眼睛斜了一下,这感觉,好熟悉,这种痛,却叫人无比的爽快,幸福,才知道痛原来也可以变成幸福。

想方设法的在她身边溜达,和她套话,却不敢暴漏出那心中的渴望,更不能暴漏出深埋在封印里的曾经,只有那眼神不听话的残喘着。天色已经晚了,那小姑娘走了。我的心却久久得不到安宁,是否封印在心中的她要来了,这个想法,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怜,摸摸自己的心口,那心,自从那水花碰到心以后,就没有把那痛停息过,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只要那痛涌上来,那嘴角就会往上翘,对于过去,这样的日子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是多年以来却没有再能有这样的感觉,今天,一切的记忆开始自自然然的解封,来把,亲爱的,就让那痛来的更猛烈点,我不会介意你把我的整个身体都侵蚀。

就这样,昏昏暗暗的痛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像平常一样在那水边奢望着,表情像往常一样淡定,那心却变了,变得没有一丝的坦然,没有一丝的安泰,不管如何,都要等,我还有时间作为赌注。

到了中午炽热时分,倦怠的我,懒洋洋的躺在那岸上,看着那数不清飘过的美女,哎!还是没有她的影子。就在这时候,那个小姑娘出现了,她对我微微含笑,来了,来了,那熟悉的感觉又在我们两人间彷徨开来,本是倦怠的人,一下却精神焕发,过去和她说些什么呢,摸摸脑袋,难道那水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内心,怜悯的给我点希望?还是看不过意了,给我点安慰?

她只是个小姑娘,我却对她动了心,那心中的封印,解的越来越快,我差点失去了理智,差点不知道该做什么,思维和动作开始变的有点迟钝,只得问候她,你吃了东西没?她那娇巧可爱的神情轻淡的回了句:还没吃呢。

不管如何,我的岁数都比她大,脸皮厚的请她吃东西,在那餐桌前,我努力的淡化体内的情感,想把那快要解开的封印重新封上,就在这个时候,她说了一句话:你好好哦!这句话一从我耳朵进,我已经没有理由在把那封印重新封上,也根本没有能力封上了,那封印好像也听到了,解的速度之快,那痛比海啸还要壮观,那曾经的伤痛,一瞬间蜂拥而至,那小姑娘吃的挺香,却没发现旁边的那人,已经快到身临绝境了,而那人的笑容可以和当时的烈日比比谁更灿烂。

不知道是不是那笑容被那小姑娘偷看到了,那小姑娘又说:你好美。

蹦,完全解开了,那封印,就在此时此刻,在那烈日的证明下,曾经她的眼神,曾经她的长发,曾经她的轮廓,曾经她的气息,一下子往那人的身体里涌现,那痛只差没有亲口呕血出来了。

我已经没有精力在和那小姑娘说话了,只得呵呵几声傻笑回应。她吃好东西下水了,我不敢靠她太近,生怕她忽然间又一语惊人,看着她那娇小的身子,纯真的神情和动作,内心开始责备自己,我到底在做什么,她只是个孩子,不能剥夺她的童年无忌。可她对我的笑容,却好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难道曾经的伤痛要在这孩子面前重现?

每当内心向水祈求,让那孩子不要在出现了,把她带走,离我越远越好。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却又不听使唤的蹦蹦蹦痛个不停。

水啊!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时候你听不到我的祈求了,怎么一天天把她带到我的面前,而我的心却一天天不听我的使唤,哎!这件事,不光那孩子的事,求求你们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种痛吧,不要把那孩子牵连到里面了。

一天又一天,那小姑娘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该怎么办,难道她那天真本该承受这种痛?无奈之下,我只得在岸边对她说:对不起,我们岁数相差太大,我不可能等你的。做梦也没想得到,她居然从水中冲到岸上狠狠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说:你说错了一句话,我恨你。就回到了水里,一个孩子的一拳不管在怎么重,都是微不足道的,可过了一会儿,那被她打中的地方,却开始隐隐作痛,内脏居然有想呕吐的感觉,头开始有点昏了,身体一下无力了起来。我缓缓撑住那无名的拳伤,清稳的动作想让她看到,我没有事情,如果我表露出来被她打伤了,她一定会很心痛,我很清楚这心痛到底有多痛,所以我并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离她远了,我坐了下来,哎!太奇怪了,疑问还没想完,那拳伤已经痛到骨子里了。我好像醒悟了,重来不相信诅咒的我,现在不得不相信,由爱故生恨,原来是真的。那一拳,是由爱生出的诅咒和怨恨,所以才有这样的杀伤力。等我感觉舒缓点了,回到她原来待的地方,才发现,那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一天又一天,都不曾见到那孩子,那小姑娘已经走了,她不会在回来了,那水已经把我的祈求实现了,而我肩膀上的伤,却时不时的发作,那隐隐作痛的感觉有脚,会跑到我的身体里,骨头里,心脏里,是否在向我诉说,那小姑娘在思念我?

我又伤害了一个人,只有曾经心痛的时代,看来结束了,现在,有一个孩子的恨,会不定期的侵蚀我的身体,哎!不管如何,即使她在狠狠的打上我无数拳,我都想对那孩子说,对不起,是我打开了你的心门,但,为什么是我第一个打开呢?难道是命运注定你生命中的第一个刻骨铭心是我?如果还有重来,我一定不会靠近你,更不会贪婪的为了那熟悉的气息而让你陷入情劫,我是凶手,理所应当承受你的恨,但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偏偏要爱上我?

这下日子难过了,里外都会痛,那外面的痛是那孩子的恨,是那孩子的诅咒。那里面的痛难道是曾经的她,所深深诅咒的恨吗?这些痛,我能承受,可是,水啊水,我是希望你把曾经的她带来,你却要带来一个无辜的孩子,这要我怎么还得起呀。哎!

于是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呀,原来太阳晒屁股了,起床,起床,烧水洗脸,忽然恍然大悟,忘年恋原来就如洗脸般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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