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嘉宁淡漠地应了一声,“它是用电的,但是设计中要求和真实的动物一样可以被投食,所以用乳制品中的油脂来做为它的润滑剂……你不喂食,它的关节就会活动不畅,我刚才看到他被困在了窗帘里出不去。”
我恍然大悟,“哦。”
小长颈鹿蹬蹬腿从他手上跳了下去,悠然自得地散起步来,安嘉宁看了我一眼,我读不懂那眼神是责备,是探询,还是别的什么,只觉愧疚又深了些,心虚得不敢与他对视。
他伸伸腿,站了起来,拨开窗帘走出去,道:“工作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顺便还得查查那个藤井院长,说不定他和安教授还有过其他联系。”
我恍恍惚惚地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没见到安嘉宁,二白白转达了他的留言,说是出去找工作了,晚上回来。
我不明白有什么工作还要专程出门去找,隐隐地有点担心他的安全,给他打了电话。
安嘉宁没有接,语音信箱说他在忙。
我问二白白安嘉宁有没有说要去哪里,二白白说没有,而后提醒,“小雅,你有一封新邮件,来源未知。”
“调出来我看看。”我一听,在餐桌边上坐了下来。
眼前浮现的屏幕切换,显示的是我的邮箱,二白打开了一封发信人地址经过加密的邮件,邮件里有三行字,第一行是“已亮”,第二行是“老林”,第三行则是“护他周全”。
我便知这邮件是我爸发来的。小时候我在外人面前叫他老爸,私底下却一直叫他老林。而“已亮”则某种程度上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暗语,表示电路通畅,一切顺利。
断了联系将近一个月,终于又有了他的消息,我眼眶一红,担忧消减了几许,看来他的情况依旧不乐观,但至少还安全。而后让二白给这个地址回了一封说明我和安嘉宁也一切都好的邮件之后才出发去上班。
“他”不用问,当然指的是安嘉宁。再次联络上,老爸又强调了这一点。
我苦笑,老林他是吃定了我拿安嘉宁这个“人”没辙,做他的甩手掌柜去了啊。知女莫若父,老爸知道在对他和对安嘉宁的心意上,全世界不会有人比我更周全。如果我是一个天秤,这两个男人就是两端的秤盘,没有任何一个,我都会不完整。
这样想着,不由得又担心起安嘉宁来,路上又让二白给他打了个电话,这一次铃声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我困惑,留言让他尽快回话后,到了公司。
之前许逸休假,把一大摊子活儿丢给我做,累得我这小半个月焦头烂额,今天他可算是回来了,我当然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该他做的活儿一股脑都丢了回去,跟他交代一番,才拎着包回自己的办公室。
张芸早就来了,茶都喝完了一包,正站在屏幕前手指动的飞快,这半年以来,我就从来没见她请假或迟到过。
“来啦,小雅。”她背对着我打了个招呼。
“嗯,张姐早。”我把包往桌上一丢,坐下来擦了擦汗,刚才停好车看要迟到了跑得急,可还是迟到了1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