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十年已过,都说邻家有女初长成,花璃音也不例外,年方二八,肤如凝脂,白嫩如霜,齿若编贝,丰韵聘婷,说话的声音也是莺歌燕语,有诗言:“万花丛衬一人,伊人婉立娇笑,宛如艳阳普照,此情此境漫妙。”我想也正是形容如此女子。而白子陌也长得不差,身材伟岸,皮肤白皙,五官如雕刻般精细,眼神中透着光,笑起来也如一泓清泉。两人站一起,乍一看,也可以说是一对金童玉女。
“师妹,你快一点啊。”只听得白子陌催赶的声音,只见白子陌和花璃音在山上搜找草药,白子陌身上背着药篓,拿着一根木棍,边寻找草药,边看看后面的师妹跟上没,心想:“十年了还是这么慢呢,没办法。”花璃音豆大的汗珠顺着泛红的小脸流下,喘着气说:“师哥,等我…等我一下嘛。”白子陌一听就心软,心想着如果不是赶着回家也不会催你了,本身体质就不是很好,又要跟着来。白子陌只叹一声,又柔柔地说:“师妹你慢点吧,师哥不催你,等我找到了夏枯草就回家。你小心点,刚下完雨,路滑。”花璃音一听,还是不想拖后腿,只笑道:“师哥真好,我没……啊!”只听的话还没说完,花璃音一脚一踩空,另一只脚又一滑,瞬间摔倒在地,沿着山坡滚下。白子陌猛地回头,大喊:“师妹!”把手中草药一扔,踉跄地跟着跑下去,慢慢的没看到花璃音的身影,花璃音一路滚下,衣服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手上和腿上也被划伤了,花璃音最终滚到一个平地停了下来,忍着疼痛想爬起来,又发出“嘶”的一声,没能爬起来,反而头越来越昏,瞬地昏了过去。过了一会,冥冥中又感觉有人在,突然抱起自己,颇为温暖。而白子陌则一路追下,时而看见一些树枝上挂着一点花璃音的衣服布,汗水马上就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不断地喊:“师妹!师妹!你在哪?!”到处发了疯地找,只见太阳逐渐西移。
而另一边,花璃音眼睛缓缓睁开,身上的疼痛感却少了很多,定了定神,大吃一惊,只见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屋内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花璃音倒吸一口气,突然房门“吱”地一声打开了,花璃音心头一紧,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冰蓝色的衣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花璃音张着小嘴,感觉,这个人长得好好看啊,一直觉得师父和师哥已经很好看了,但是…不是说花痴吧,只是客观的感觉。只见男子挥袖坐于木床旁边的凳子上,盯着花璃音,淡淡地一笑,说道:“感觉怎么样?”花璃音被他一问反而呆了,愣了一下,低下头,才注意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此刻的花璃音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显得非常美,花璃音一惊,下意识地将身子向后靠,男子见状,嘴角勾起一道弧度,莫名地邪魅,淡淡地说,“你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这衣服是我叫丫鬟帮你换的,你的发簪在梳妆台上,伤口也帮你处理了一下,我那时从山上骑马下山,突然你就滚到路边了,真是奇事一件,看你伤这么重,便把你抱回来了,现在看你气色还行,天色也不早了,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送?”
花璃音愣了愣,脸上泛起绯红一片,好像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猛然想到师哥可能还在找自己,心就乱了起来,想赶紧回家,花璃音一股脑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对着男子深鞠一躬,认真地说了句:“真是太感谢公子了,这衣服大概多少钱,我日后来还,现在我得快点回家,不麻烦公子了!”男子一愣,又笑了,“无妨,钱不重要,我也不需要,就不用说了,邢寒,送姑娘出门。”男子嚷了一句,另一个男人从门外进来,也是眉清目秀,眼眸清澈,邢寒点了点头,示意花璃音跟自己出去,花璃音听完男子说的话,非常感激,又深鞠一躬,说了句:“公子的恩情,日后有机会必会报之。”说完后,拿起梳妆台上的簪子,手轻巧一绾头发,簪子一插就定型了,男子轻略一笑,看着她出去,心中突然觉得真是奇哉怪也,第一次对女人这么好,真是…无言…
邢寒把花璃音带到大门,说:“姑娘,出门即可,走好。”花璃音点点头,表示感谢后,便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