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方思瑜面上一喜,原本他也是这么想的。
“皓轩要跟着娘子一起去,师傅也去。”一转眼,皓轩拖着一脸无奈的舒碧来到了舒心面前。
“心儿,我、、、、、”云开月明依依不舍,好不容易知道心儿还没有成亲,他可不想让情敌近水楼台先得月!
“诸葛紫夜,你要不要先回云雀楼瞧瞧?”舒心打起了诸葛紫夜的算盘。
“他们的手脚没那么快,他们最先要对付的肯定是方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方家就是他们的粮草!”诸葛紫夜肯定地说。
“心儿,我们走吧!”方思瑜一贯的沉稳终于被打破,脸上第一次有了慌乱。
“诸葛紫夜,拜托你护送云开月明回宫,我很担心他、、、、、、”舒心的话还没落音,人已经被皓轩方思瑜拉着不见了踪影。
“你不放心,为什么是我护送?”诸葛紫夜郁闷不已。现在是紧要关头,他怎么可以把她放在方思瑜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人人都懂!
罢了,他还是先护送云开月明回宫吧。要是云开月明再出什么事,心儿又该担心了!
云开月明怔怔地望着舒心消失的方向,想说什么,却还来不及开口,舒心早已不见了踪迹。
“少爷,走吧!”冷影苦涩地说。他们都有机会,只有他、、、、
“皓轩,放手------”舒碧危险地看着拽着他不放的皓轩,眼里有风暴凝聚。好歹他也是云开的人,怎么说也得进皇宫看看!
“师傅,你不要抛弃皓轩!皓轩保证乖乖的,听师傅的话。”皓轩放开舒碧的手,可怜兮兮地恳求,眼睛里晶亮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往下掉。
“闭嘴,不准哭!”舒碧嫌恶地吆喝。算了,诸葛紫夜说得没错,现在方家是更危险一点!他还是到方家看看吧。毕竟,保住了方家,云开家就不会有事!
舒心看着被皓轩缠得头疼却又无可奈何的舒碧,不禁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舒心、皓轩、舒碧的轻功都不差,只有小山因为受伤的缘故,走得比较慢。但是,有方思瑜带着,倒也没拉后腿。
转眼间,他们就到了昨天存放马车的地方。可是,入眼处哪里还有马车的踪影?不要想,肯定是被舒浩的人顺手牵羊给赶跑了!
“不好,咱们快走!”方思瑜忽感不妙,那辆车一直是他的专用车。想起假舒心那惟妙惟肖的易容术,方思瑜脸色大变。
一行五人再次狂奔,云山脚下,云山镇。
几次路过云山,都没来得及欣赏着云山镇。原来,这云山镇也挺繁华的。云山镇上,为了避免惊世骇俗,舒心一行人放弃轻功,步行进镇。
方家米铺,掌柜的一句话证实了方思瑜所有的不好的猜测。
“少爷,小山。你们不是急着回青州吗?怎么又回来呢?”胖胖的掌柜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献媚的笑。
“钱掌柜,你说什么?”方思瑜震惊地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爷,您贵人多忘事。今天中午,小山驾着马车,您还亲自取走了柜上所有的银钱。您不记得了吗?”钱掌柜胖胖的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今天中午,我取钱的时候,给你看过这个吗?”方思瑜拿出一块漆黑的令牌,那是方家取钱需要出示的方家家主令!
“扑通----”一声,钱掌柜脚软地跪下。他太大意了!他终于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看着有如地狱修罗般冷酷的方思瑜,钱掌柜不住地磕头饶命。他居然忘了每次取钱需要出示的“家主令”!
“方哥哥------”皓轩不忍地喊道,不知道方哥哥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吓人。
“方大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舒心不忍地看着钱掌柜胖胖的脑袋迅速磕出了鲜血。
“说吧,为什么这么大意?”方思瑜脸上的冰霜微微融化,他也不想把心儿给吓坏了。
“因为是少爷的专用马车,又带着小山,所以、、、、所以、、、、、”钱掌柜停止磕头,颤巍巍地说,甚至不敢去擦拭那流到了眼角边的鲜血。
“一共拿走了多少银子?”方思瑜冰冷的声音似乎冒着丝丝寒气,钱掌柜有种自己的心脏都被冻得快要停止了跳动的感觉。
“一共、、、一共五万三千两。”钱掌柜艰难地说。怎么办?他一辈子也凑不出那么多银两来赔偿!
“赶紧帮我准备文房四宝,准备二十只信鸽。”方思瑜果断地吩咐,希望还来得及!
钱掌柜胖胖的身体一溜烟地出去,亲自拿来纸笔。身体陀螺似的转得飞快,皓轩看得睁大了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胖的人,还可以跑得那么快!
很快,二十只信鸽整整齐齐地蓄势待发。方思瑜飞快地写,舒心帮忙绑在信鸽脚上,钱掌柜放飞信鸽,一切井井有条地进行。
“钱掌柜,这次就算了。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吧?”看着漫天飞走的信鸽飞向不同的城镇,方思瑜心中略微安定。还好,今天中午离此不过几个小时,损失应该不会太大。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钱掌柜跪在地上,千恩万谢。“老奴以后一定按规章制度办事!绝不会再掉以轻心。”
方思瑜没有再责骂,转身跳上一辆普通的马车,亲自赶车回青州。希望对方贪恋钱财,一切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
比起方思瑜的专用马车,这辆车实在简陋得太多。但是,钱掌柜总算还是个细心之人,马车里装满了干粮和水。
吃着香甜的面包,皓轩享受地眯着眼睛。他总算找到一样好吃的东西了!
“师傅,吃------”看着舒碧慵懒地靠着,并不吃东西,皓轩殷勤地送到舒碧嘴边。
“皓轩,你离我远一点。”舒碧一把抢过面包,恶狠狠地说。他越来越讨厌这黏人的小屁孩!
“师傅,你凶我!”皓轩又有想哭的趋势。为什么师傅变年轻了就不喜欢他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再哭一句试试!”舒碧危险地说,他受够了。满意地看着皓轩张大嘴,忘记了哭。“给我把眼泪收回去。”再次命令道。
“呜呜、、、、呜呜、、、、你不是师傅!师傅不会这么凶皓轩。”皓轩哭泣着指着舒碧,好像他刚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舒心再喂小山吃了一颗培元丹,让他有力气帮方思瑜的忙。这里到青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让方思瑜一个人赶车,还真是为难他了!
“小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依旧猛掉眼泪的皓轩,舒心叹了口气问道。
“不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舒碧甩都不甩皓轩,知道他不是九天那糟老头更好,那个糟老头有什么好?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别人的诅咒声中变成一条蛇-------碧丝!
“娘子,皓轩又没有师傅了!”皓轩扑进舒心怀中,抽噎地说。
“皓轩乖!咱们不要那个坏师傅了!师傅有什么好?不是打就是骂。”舒心双眼狠狠地盯着舒碧,故意中伤他。
舒碧却理也不理他们,抱着胳膊想睡觉。这是当蛇当出的后遗症,人一闲下就想睡觉!还真想念她的手腕,柔柔的温暖的,还有一股独特的药香!
紧盯着舒心的手腕,舒碧不禁又怀念起当碧丝时候的好处来了。不管了,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一把提起皓轩,丢在一旁,自己枕着舒心的肩,闻着舒心身上熟悉的药香,闭上眼,睡觉!
“娘子、、、、师傅、、、、、”皓轩眨着晶亮的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你走开!”皓轩马上反应过来,也忘记了哭,过来捍卫自己的领土。
“走开。别吵!”某人很不爽地把他一巴掌飞开。
这是怎么回事?舒心哭笑不得。敢情碧丝在她身上睡出瘾来了!
“娘子-----”皓轩无可奈何地坐到舒心另一边,他真的决定了,以后再也不理那个坏师傅!
傍晚时分,郓城最大的客店“吉祥客店”迎来一辆超级豪华的马车。“吉祥客店”的掌柜老张眼睛一亮,马上迎了出去。
“少爷,辛苦了。”老张恭敬地朝马车喊道。
“老张,少爷很累,需要休息。你在前面带路吧!”小山跳下马车,捞起车帘,方思瑜慢慢下车。
不理会客店此刻的高朋满座,老张亲自带着方思瑜小山走向后面方思瑜的专用竹楼。
当精巧独具匠心的竹楼出现在老张后面的主仆二人面前时,主仆二人迅速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平时方思瑜的生活过得如此奢华。
“老张,柜上现在还有多少余钱?”坐在舒适的竹椅上,方思瑜缓缓开口。
“回少爷的话,因为上个月少爷没派人来结账,此时柜上大概有十五万两左右。”老张恭敬地回答,没有发现主仆二人一闪而过的贪婪眼光。
“明天早上准备好,我有用!”方思瑜简短地吩咐。
“是。”老张赶紧出去前台准备。
当老张走到后院,“扑哧----”一声,一只信鸽飞到老张肩上,亲昵地轻啄着老张的肩膀。
老张赶紧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盖着少爷私人印章的纸条映入老张眼中。读完纸条,老张脸色大变,迅速返回内屋,写好一封信,捧出和少爷专门联络的信鸽,放飞!
做完这一切,老张脸色如常地准备好精致的饭菜,亲自送进了竹楼。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老张恭敬地问。
“老张,你下去吧。少爷有我招呼着就行!”小山笑脸满面地说。
深夜时分,一只雪白的信鸽欢快地落进一辆普通的马车。正在驾驶马车的方思瑜面上一喜,“驭------”地停住马车,抽出信鸽上绑着的纸条。
小山点亮火折子,纸条上的内容让方思瑜欣喜不已。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走在那帮人前面。
看完纸条,方思瑜想也不想地咬破手指,在纸条的另一面写上几个字,再次放飞信鸽。
“小山,招呼好马,咱们休息一会!”方思瑜拉开车帘,进入车厢。也不惊醒早已睡着的舒心皓轩和舒碧,找了个位置,闭上眼睛休息。他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无眠的老张终于迎来了姗姗来迟的信鸽。
吃罢早餐,“方思瑜”带着“小山”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少爷,现在就要走吗?”老张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引起了“方思瑜”的注意。
“老张,你怎么呢?”“方思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爷,昨晚你乘坐的那辆马车的两匹马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拉了一晚的稀。暂时可能没有力气拉车!”老张一脸的惶恐。
“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想干了吗?银子准备好没有?”“方思瑜”满脸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柜上现在又五万两现银,其他十万两,老奴担心失窃,已经存入惠通银号。老奴现在就去取!”老张诚惶诚恐地往惠通银号走去。
尽可能地拖住他们!少爷,老张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