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见此,上前安慰王母,随后渡之真气,废了大好的劲无极依旧没有起色,他也有些绝望了。
无极真的命该如如此么?
抬眸的瞬间,王母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声道:“来人,前去星河小筑看看。”
她的话刚落音,便有人前来回报说,星河小筑百米范围内寸草不生。
听言,王母高贵的脸色忽然变得肃杀无比,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到底是谁。”
袖袍一甩,虚幻之境立于上空,只见上面呈现着星河一幕的时候,她几欲杀人。
“魔界。” 那人不是魔君夫人又是谁?
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之后,王母的身影随即消失在东宫,尾随的还有天帝。
萧倾诺看到车非铭的时候,立即上前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不断的蹭着他,又是撒娇又是认错的,而车非铭依旧面无表情,一身寒气,无声的抱着弄墨,到了銮驾,他依旧沉默着,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车非铭不说话,弄墨就觉得特别的难受。
“铭,我错了,不要不理我嘛。”继续蹭着,声音细软又委屈。
半响,车非铭无奈的叹了叹,终究是舍不得生气不理她,“真是拿你没办法。”
双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中,下颚抵着她的脑袋,手指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丝。
忽然,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车非铭眸子沉了沉。“怎么回事?”
清风和君明月来不及回答,就看见銮驾四分五裂,两人面色一惊,便上前迎着王母,只见她气势汹汹,招招狠戾。
“今日,你们休想踏出天界半步。”
朝着上空怒喝的人看去,弄墨眨了眨眸子,只见女子一身凤袍在空中猎猎飞舞,气势汹汹。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后?弄墨皱了皱眉,眨眼之际,天帝黑着脸也跟着来了。
“夫人,为何夺走星河小筑的紫禁之花,希望夫人给朕一个交代。”
天帝不同于王母,虽情势严重,理智还在,没有王母的咄咄逼人。
紫禁之花,那可是和无极相生的花,花在人在,花亡人亡,今日却被魔君夫人夺了去,他岂能无动于衷?
看着目露凶光的王母,再看看天帝,弄墨手掌一翻,一株芳华流转的花儿立于她的手掌心。
“想必这就是你所说的紫禁之花吧。”弄墨看向天帝,脸色并无任何异色。
“没错,请夫人归还。”
看了看手掌的花儿,弄墨出声:“可我很喜欢。”
听言,王母火冒三丈,“快把花速速归还,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怎么有这样的人?明明这花是他们的,她拿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王母的脸色,弄墨垂下眸子,细细的抚着花儿,心想到底是何花,不惜王母天帝亲自前来?
车非铭走出,双手笼在袖间,一身嗜血的暴戾之气汹涌澎拜的扩散开来,深邃的黑眸扫向王母,薄唇轻启。
“你们想要何交代,如何不客气?”
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眉宇间狂傲无比。
身后的清风和君明月相互对视,知道大人护短,却不想,竟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知道了,在大人的眼中,夫人永远都是对的。
只是,不管谁是谁非,换做以前,打了再说,哪容得王母这般放肆?
车非铭的狂傲态度让王母气的头顶冒烟,咬牙切齿,“把妃弄墨交出来。”天后一脸凶煞的指着弄墨。
“不过一株花而已。”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把王母和天帝最宝贝的花儿贬的一文不值,同时也毫不避讳的承认了那花是弄墨拿的。
明明拿了别人的东西还那么理直气壮,王母差点吐血。
实在是太猖狂了。
一旁的天帝听言,脸色黑的如同千年的锅底:“魔君这是要包庇纵容么?”
魔君横,狂,他们可以不予计较,可那花儿是他儿子的护身符,花在人在,花亡人亡,他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去的。
无极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跟魔界作对,他亦无话可说,可这样能换他儿的命么?
车非铭早就不耐烦了,气势凌空一变,凛冽的杀伐之气铺天盖地,狂风乍起,黑发临空。
“两位想好了可要挡本君的路?”
若不是考虑到弄墨,他早就动手了,哪容他们这般废话?
“既然魔君不打算把人交出来,那好,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话一落音,王母便气势汹汹的朝着一旁的妃弄墨袭来,不把此人抽筋扒皮她绝对不罢休。
看着快速飞来的王母,弄墨没动,车非铭没动,身后的君明月动了。
君明月飞身应了上去,面对怒火中烧,杀气凛然的王母,她不敢掉以轻心。
一旁的天帝没有动,而是看着车非铭,同样车非铭也在看着他。
看着手中流转的花儿,弄墨眨了眨眼,思绪万千。
这花是非同寻常的,不然天帝和王母不会亲自出马。可这花到底珍贵到何境地?
打的火热的王母气的差点头顶都冒烟了,若不是君明月挡着她,她真的想把弄墨给撕了。
看着沉默的弄墨,车非铭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深邃的双眸锁住天帝,薄唇轻扯:“多少,开个价吧。”
闻言,天帝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极力隐忍几欲爆出的怒火。双眼喷火的看着天真无邪的弄墨,那眉眼弯弯的模样真是刺眼极了。
正在和君明月对战的王母在听到车非铭的话是,化愤怒为力量,招招致命。
“今日,不把这贱花交出来,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
渐渐的,她不敌君明月,落于下风,火气不灭反而更旺了。
看着天帝和王母的脸色,弄墨知道自己闯祸了。虽车非铭护着她,可理却亏了。而她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正当她欲要出声的时候,王母忽然口吐鲜血,双目愈裂的看着车非铭,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对本君的夫人出言不逊者,死。”
深邃的黑眸迸发的嗜血暴戾那么的汹涌,仿若将王母淹没,若不是天帝极力的护着,王母不只是吐血那么简单。
弄墨是拿了他们的花,理亏了,凡事有商有量,而他们一来却想要弄墨的命,既然这样他们何必客气?
看着车非铭,天帝气血不断的上涌,从银牙里吐出几个字:“把紫禁之花交出来,今日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扶着吐血几欲昏过去的王母,天帝强忍着。
看着手中的花儿,弄墨眸光流转,忽然,紫禁之花的璀璨的流光越来越烈,随后璀璨之光一闪,变成了一颗透明的珠子在她的手中。
她一怔之际,珠子以看不见的速度飞进她的口中
见此,车非铭的面色沉了沉,握着弄墨的手紧了紧,没有出声,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倒是弄墨回神之时,发现浑身力量充沛。
正当这个时候,几欲昏过去的王母忽然双目瞪大,用仅剩余的力量猛地朝弄墨扑了过来。
“噗”的一声,车非铭紧袖袍一挥,王母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王母。”天后惊呼,身形一闪,却未能接住王母的身子。
“无…无…”嘴唇动了动,那声音几欲听不见,双眸中晕着深深的恐惧。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这句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花在人在,花亡人亡,如今花儿已经成了珠子注入妃弄墨的身上。今日,不仅拿不到花,还伤了王母,是他们冲动了。
“魔君,今日之事,天界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我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她为我儿陪葬。”
丢出狠话后,天帝抱着王母消失在天际。
紫禁之花,培植上万年,不仅仅是珍贵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倾注着王母和天帝的爱意和希望。
如今,花儿不在,却成了珠子注入弄墨的体内,不管怎么说,这责任是赖不掉的。
銮驾缓缓前行,弄墨在车内静默不语。
“铭,我闯大祸了。”
沉默了许久,弄墨忍不住抬眸看着车非铭,眸中一片难过。
闻言,车非铭将她搂在怀中,轻吻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说罢,抚了抚她的长发。
车非铭的话她深信不疑,而且还很安心。只是,天帝提到儿子,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紫禁之花跟东陵无极有何关系?”弄墨问。
她真的不知道东陵无极跟紫禁之花有何关系,却肯定他们关系匪浅,不然王母和天帝不会如此。
“传闻,花在人在,花亡人亡。”车外,清风脸色凝重。
弄墨心里一个咯噔,随后皱了皱眉,她不仅闯祸,还间接杀人了。
心中着急愧疚自责的时候,耳畔划过车非铭的声音:“死不了。”
深邃的眸子看向窗外,悠悠的散发着寒光,只是,手上的动作越发的温柔了。
“东陵太子生来就体弱多病,半死不活了上万年,也该够了。”
君明月摇着扇子,不咸不淡,好似即将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眸光流转,弄墨轻声开口:“魔界比之天界如何?”
外面的清风和君明月闻言,骄傲的仰着脸,自豪自己是魔界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