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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了他容离六年,跑了半年的长安街,容离的态度依旧不温不火,说他无情,却也有关心而且因着他们的婚约拒绝了景城所有贵女;说他有意,那关心中却透着疏离,对于他们的婚事也绝口不提。他们的事没少成为长安街的笑谈,笑的是她梅贺贺,谈的是容离魅力非凡。
就这长安街上不知多少人不看好他们的婚事,多少人冷嘲热讽,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有人说容离不会娶她,有人说她配不上北景第一公子,有人说容离最终会退了这门亲事。
而如今这突然的准备嫁衣嫁妆又是怎么回事?
是为她与容离的婚礼准备的吗?还是有什么她无法预测的事正在发生?
梅贺贺辗转难安,心神不宁,总觉得似有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她想向容离确认此事。
本想运个轻功飞至容府,但又想到十有八九他会不在府中,但文人相邀的请帖他都是接的,不若自己也写个请帖送去,他若不接再去容府等他便是,他若接下必会赴约,也省的自己再巴巴跑到容府让长安街的邻居再笑一回,将来若是嫁给他还是要留些脸面的。
送帖的小厮回报容离接下了请帖。梅贺贺欣喜万分,沐浴净衣,换了女装,梳了发髻贴了妆红,好一番折腾,直到日落西山,匆匆坐上小轿,招呼小厮赶紧往凤栖楼赶,身后思容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小姐,小姐,等等我!”
梅贺贺一掀轿帘,“别追了,你小姐我与容离二人月下相约,你去凑什么热闹!”
此言一出只见长安街坊各府小厮守门皆注目而视,有些个还从府里源源不断窜出人来仰头寻热闹,待发现是梅府的轿子,皆是一副古怪表情,似同情又似鄙夷。梅贺贺捂住嘴巴,放下轿帘,心道真是得意忘形了,又让街坊看了回热闹。
凤栖楼在景城不是最大的酒楼,却是最别致的,建于净月湖畔,宁静致远,湖对面却是景城最繁华的锦绣街,青楼酒肆林立的销金窝。安于一偶,观过眼繁华。端的是笑看红尘的姿态,闲适而高远,文人雅士最是爱此番意境。
凤栖楼文人雅士经常集聚于此或吟诗作赋切磋一道或于时事品头论足一番,尽兴而归。
梅贺贺便选了二楼临湖的雅间。华灯初上,对面的锦绣街也热闹起来,有些烟花之地也建得别有风味,于湖面上隔一长廊或亭榭,两三美人扶栏而望,羽扇轻摇,追逐嬉戏,倒也是段风情。
贺贺捏紧手中荷包,荷包是东吴琏锦制成,金丝线缠边。三年前爹西征告捷,宫里送来了诸多赏赐,贺贺一眼便看上东吴链锦,不似寻常锦缎柔软,温暖厚实,花纹独特带些异域风情。恰逢那时正流行妙龄女子掷荷包向男子示爱。据说南楚七郎恋上一青楼花魁,花魁绣荷包相赠,七郎终日戴在腰间,南楚女子纷纷效仿,街掷荷包赠七郎,更成就七郎风流之名。此美谈流传至北景,北景女子也效仿此法,绣荷包掷情郎。贺贺初听此事本是不屑,七郎愿意戴那花魁的荷包自是因着两人的情谊,又岂是掷个荷包他就能领你的情的?那七郎岂不是流动荷包摊了?且一个风流胚子,有甚好争的?
只某日逛街居然听闻不少闺阁小姐绣了荷包要掷容离,这还了得?遂想起笨鸟先飞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便拿东吴琏锦做了这只荷包,做工绣艺皆是蹩脚的,但胜在料子结实,在枕下压了三年仍如新做的一般。
今日荷包放了东西,一缕头发结成相思环。意思很明显了,与君结发。
便是让容离快快将她娶回家了。如今容离名气越发大了,不知多少闺秀要打他的主意,还是早早收入囊中方为妥当。
茶水换了十几次,已过了子时,对岸的繁华已开到奢靡,渐隐入灯火之中。万籁归于寂静。
凤栖楼的小二打着哈欠,一脸鄙夷的看着梅贺贺面前空空的茶杯,大约也是没见过只点一杯茶还占这么好位置的雅间坐上三四个时辰的厚脸客官。“这位客官,本店快打烊了,不能再续杯了。”
梅贺贺转身面带微笑,掷出一锭官银,小二慌忙接住。
“我在等人,能晚些打烊吗?”
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这…”
梅贺贺赶忙又从荷包里掏出两张面值百两的银票递给小二,万宝钱庄四国通,只要是在北景、南楚、东吴、西罗四国领地,等同现银,流通无限,且票面右角有个元宝标记,还是限量发行收藏票,价值等同原面值的十倍。小二当即眉开眼笑,一脸谄媚地重新给梅贺贺换了茶水,“客官您请便,您慢慢等,多晚都行,本店今儿个不打烊。”
那时的梅贺贺万贯家财,滔天富贵,这些标着数字的银票对她来说不过是荷包里的一堆纸,护国公府账房里有的是,她掷出的那锭官银足重十两,已是寻常百姓全家一年都花不完的,小二之所以犹豫不过是在想要不要给她换茶而已。
又等了近一个时辰,连小二的哈欠声都不再传来,梅贺贺唤了几声小二却无人作答,想必也抵不住睡意躲哪偷偷睡着了。梅贺贺看了看手中的琏锦荷包,自嘲一笑,容离接下请帖从未有不赴约的,眼前闪过清心鄙夷冷笑的脸,今日倒是不知着了谁的道?
梅贺贺正要离去,忽闻湖面涤荡来阵血腥之气,往下看去,果见一条乌篷船上三个黑衣人围住了红衣女子的半边去路,水中传来血腥之味恐怕是这女子的同伴已遭了毒手,欢场上伺候不好起了纷争或女子不愿侍奉驳了权贵的面子都可招来杀身之祸。梅贺贺天生五感敏锐且常年习武,目可远视,那条船上发生的事常人不会知晓。而她正心中烦闷,倒也没有多少豪气干云要去救人,只当如常人没看见般依然跨步离去,偏身后居然有人高喊“梅贺贺!”
贺贺在还没想明白她是谁?且如何认得自己的时候,脚已经踩过窗沿飞跃到船上,几个幌招逼退了三个黑衣人,挡在红衣女子身前。
“不知这姑娘得罪了哪家大人?欢场风流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不伺候就打杀未免失了风流气度吧?”
语毕,贺贺似乎听到身后嗤嗤一声笑,许久未对敌,难免有些紧张了。
几个黑衣人也不语,相互眼神交流一番便欺身攻来。贺贺不敢大意,以一对三本可循序攻破,因着还要护好身后的女子便就被动许多,几次差点被伤到,身后的女子实不配合,左蹦右跳好不惊惶,还经常撞到她,不过也因着她的撞击而躲过几次袭来的刀刃。
终于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被刺中腹部,倒在船上,贺贺松了口气,刚要回转过身看看那女子,同时感觉到身后杀气袭来,因是方才那黑衣人的垂死一搏,亏得她感官敏锐,正要躲开暗器,一个身影比她更快,直直抱着她向后倒去,后面是湖啊!
完了,她不会凫水啊!
这位姐姐,你是来暗算我的吧?(小说《最长安》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