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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另一把嗜血剑
就见宽大台阶之上,矗立着一块高足有八尺,宽也有三尺有余的石碑。再看石碑上,又是什么都没有,竟是一块无字碑。
说心里话,这样的情景,我在过去读过的书里也曾遇到过。应该说,这么处心积虑地打造一个地方,绝对不会只为树一块无字碑,尤其是在这种常人都几乎无法到达的地方。
我是说,这洞里不是藏有宝贝,就应该是专为哪位有名死者而建。
我使劲睁大眼睛,寻找能够打开某个地方的蛛丝马迹。当然,我这么做并不是为寻找宝藏或被埋葬在这里的死者,而是看看有没有被打开的出口,好尽快出去。
这时我又突然发现,每当我很努力地睁大一次眼睛,就觉得有一束强光很明亮地剌向眼前的一个地方,让那里亮堂堂的。
当然,这时在我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夜的概念,或者说,当我整个地暴露在强光下的时候,我肯定还会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应该说,这种感觉让我有种不真实感和更加兴奋。怪不得那个畜生安特生说,生吃骆头峰那些血凝树的叶子,能够让人的眼睛在夜里看清楚东西。想想这些天,老婆婆也确实让我生吃了不少那种血凝树的叶子。老婆婆说,生吃那些树叶子能够把人身上的狼毒排出得更干静。不然,一旦排不干净,在人身体内发作起来,将会更加可怕。
我在石碑前努力地睁大眼睛寻找。就见这看似洞的尽头,空间要显得更加大一些,应该有一间房子大小。细看,这个看似洞底的地方,四周围还有凿过的痕迹。
再细看那块石碑,竟又是沿着石壁凿出来的,从它身上,又几乎看不到出口。一时间,我心里又是一阵绝望。这里如果出不去,往回走,同样也是死路一条。
正因为一时的绝望,又让我泄气一般坐在石碑前的台阶上。这又是一块完全用石头凿成的石阶,宽也是三尺有余,长也是足有八尺,几乎与它相连的那块石碑一样的大小。
我坐在上面,一方面想着这洞为何被人凿成这样,又是何人而为,凿成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另一方面又是想,自己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完全都是因为那个畜生安特生。可如今,自己不但没有将他杀死,替辛向学他们报了仇,还差点被狼咬死。一时间,心头先是掠过一丝悲哀,接着,又是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
应该说,这股无名怒火主要还是冲着自己:既然想死,那就去死好了,为何还生出要活下去的念头呢!一时间,我不由用拳头恨恨地猛擂身下的台阶。
但这一擂,又是让我疼痛难忍,一看,一股鲜血已很快从我的手指间流出,滴在身下的台阶上。其中有一滴就沿着台阶的边缘一直流了下去。
这一见,又是让我顿吃一惊。因为那滴血确确实沿着台阶的边缘一直地流了下去。
我不由再次趴下身,仔细察看这个台阶,这一看,又是暗吃一惊,就发现台阶的下沿四周竟有缝隙,待趴下细看那缝隙,又觉得脸上有“呼呼”的凉风从那缝隙处冒出。
不用说,这台阶下面一定是空的,说不定就是一条通向外界的通道。
可是,又如何来打开它呢?!
当然,我在许多古书上也曾读到过,这样的地方或那石碑就是按扭,或按扭隐藏在石壁上或其他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找到了,一摁,暗道也就被打开了。
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我并没有找到让这一层台阶移开的暗扭。最后,我还是细细地在那块石碑上找,因为这块看似与石壁连在一起的石碑上,还是与石壁间有一些不规则的缝隙。
我闹不清楚,这石碑后就是出口,还是石碑本身就是一个大按扭,还是大石间的天然裂缝。所以,我用了猛力推它,希望这石碑能够移动。
可是,让我万没想到的是,当我用力猛推石碑的时候,就突然觉得脚下的台阶竟动了,再用力,那台阶“轰隆隆”竟向远离石碑的一侧整个滑去了。
我低头往下望,就见随着石阶的打开,竟有无数的血红色小飞虫在瞬间从打开的打开的缺口飞出,一股带着血腥的阴冷之气也同时扑面而来。我不由紧张地仔细往下看,这一看,心头又是一紧。
就见下面很大的空间里,只放了一张石案,石案上又只放有一个用石头打制的剑托。一把抽出剑鞘的长剑和它的剑鞘就并排摆放在剑托上。
先看那把长剑,长足有六尺,宽也有巴掌宽窄。因为上面密密麻麻爬满着大拇指大小的血红色飞虫,也看不出它的颜色。而那把同样爬有血红色小虫不多的剑鞘——我却看清楚了——完全像老婆婆手中的那把嗜血剑剑鞘一样闪着金光。
一时间,我都觉得,这把剑与老婆婆手中的嗜血剑应该如出一辙。
关键还不在这里,关键还是,不仅这把剑刃上到处爬满着密密麻麻的血红色小飞虫,墙壁上、石案上、地上到处都是,它们蠕动着飞舞着。又极像一个个飞动的小血点。
我不清楚这个地方为何会有许多这种东西,这种小飞虫又叫什么名字,我当然也不清楚。
就见它们不时地向那把剑刃上飞去,就像蜜蜂采蜜一样,或吐蜜一样,在那把剑上吐着什么或吸着什么——后来,我还是看到了,它们是在上面吐着什么,因为就在剑峰下,还不时滴下血红色的东西来,又被集在下面的小飞虫吸掉。
我看着这些密麻麻的东西,心里先是一阵恶心,当然,同时也伴随着一阵绝望。我知道我可能无法逃脱了。
但我又越来越体会到,人一旦想活下去,他的求生欲望又是无比地巨大。
所以,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慢慢地,我已经都没有了时间这个概念了。一开始,我还有意的抵挡着**,希望就这么渴死或饿死。
但渐渐地,那种难耐的**感终于战胜了我的理智,我开始捉那些血红色小飞虫吃了,虽然无滋无味,甚至还伴有一些腥气,但我还是活生生地就把它们吞了下去。
渴了,我就跑到洞口喝那些流下的瀑布水。后来,我又干脆把救我的那些藤蔓一样的水草扯开一条很大的口子,把那些像灰一样的骨头都统统推到了下面的深潭里去。一时间,洞口就一下子宽敞了起来。
慢慢地,我能够伸手抓到的血红色小飞虫都让我吃完了,我就开始跳起来,抓那些趴到或飞到更高处的小飞虫吃。不过直到此时,我都没有到下面去过一次。当然,那里面的小飞虫也是一天天在减小,已经开始露出大片大片地石壁来。
终于有一天——是的,我仍习惯用天来叙述———再没有虫子飞上来,我才开始到下面去,去抓那些不愿飞上来的小虫子吃。
也就在这时,我又发现了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异变化,那就是我突然具有了很强的弹跳能力。
应该说,从石阶旁到那个放剑的洞底,应该有七八尺的高底,如果是从前,我是万万不会直接跳下去的,但此时,我却能够纵身一跳,就轻轻落到了洞底,甚至脚落地时,脚掌触到的几个小飞虫都没有被我踩死,而是一弯腰,抓到手里吃了。
应该说,我是一个不会轻易动用谁的东西的人,那怕这东西是被谁供着的,那怕它就是一把剑。但是到后来,下面的小飞虫也让我吃光了,只剩下在长剑刃上飞来飞去的那些。我也就无法做到一直恪守的那些了,于是,我动了它。
当然,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那些血红色的小飞虫,在别处也不吐“血“,一旦落在这把剑的剑峰上,就开始吐“血”,又像蜜蜂吐蜜一样,以致石案上常常留有大摊血色的东西。
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把它们捉到手,而是直接握住了那把长剑的剑柄,然后将剑峰顺到嘴边,伸出舌头,很直接地把它们舔进了嘴里。
待将上面的小飞虫吃完,我便很怪异地笑了笑,因为我明白,接下来,于其忍受饥饿而死,还真不如在饥饿来临之前,早早结束这一切为好。
我之所以拿起它,就是我准备用它结束掉自己了——一个无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