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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两只露在外面的鞋子
虽然我从没有使过双剑,但结果却与我的想象的相差无二。在我剌穿第四和每三个兵的腹部,令他们发出一声吃惊而沉闷的惨叫的同时,我也同时挥起右手嗜血剑,砍下了那个医生闻声而举枪的手。
紧接着,顺势将嗜血剑往前推,又削下了第一个兵的脑袋。汽油灯也“啪”一下被甩出很远,明亮的小火头竟瞬间灭了。
这一系列动作,其实也就在眨眼之间,或者说,这一连惯动作,干净利落地令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下意识地听了听周围动静,四周围仍是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脚前医生跪在地上用左手握紧右手腕痛苦地**声。
我决定先不理他。而是先捡拾了他们的枪支,背到身上。这时候,我所在的位置,距离村东口并不是很远,所以,又干脆将杀了的三个兵,扔进了河道,又从大榆树下取了嗜血剑鞘回到原处。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小意外,医生突然不见了。
不过,他逃也没有逃出很远,就逃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段石墙后。他以为我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可他哪里知道,这么近的一段距离,就连他那粗细不均的呼吸声我都听得真真切切,哪里会不知道他藏在哪里。
“快出来吧!”我不客气地冲那短墙喊,“不然,我会把那段短墙直接推倒的。”
于是,他就乖乖地从短墙后走了出来。
但他不逃到短墙后,我还想把他弄到帐篷里去,然后我要让他像他给表哥他们开膛破肚一样,给他开膛破肚。但他这一逃,又让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一个有些残忍的想法也突然蹦进了我的脑子里。
所以,待把他拖进帐篷后,我并没有破他的肚开他的膛,而是让他自己先包扎断了手臂。
“你不杀我?”他见我让他包扎手臂,终于在半信半疑地动手包扎伤口的同时,忍不住问。
我点点头。
“你不会再次放我走吧?”这家伙见我点头,又再一次试探着问。
我也再一次点点头。
“真的?!”他立刻像个死囚犯被宣布无罪一样,惊喜地也加快了包扎的速度。
“不过,在我决定放你走之前,你要老老实实听我的。”我说。
“那是当然,”他边包扎边又信誓旦旦地说,“这次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阻止住他们不再来这个村子,我保证。”
说完,又讨好似的说:“我其实早看出来了,你并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这一次,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示意他别废话,快些把伤口包扎好。于是,他不再废话,开始认真地包扎伤口。
说来,一个外科医生就是一个外科医生。就见他在桌上那些瓶瓶罐罐里一通折腾,又是抹又是擦又是包扎,再看那只被我砍下的手腕处,竟然不再流血了。
待包扎完,就见他又自己动手给自己打了两针。然后看着我,他一定是以为我现在就要放他走。
不过,接下来,我并没有放他走,而是把他拖进了老婆婆的院子,像他们当初把我捆到长凳上那样,也把他整个地捆到了老婆婆家上房的柱子上。
他当然很是惊慌地问我,不是答应放他走吗?
我点头说是,但告诉他不是现在,要等到明天一早。我现在打算到帐篷里睡上一觉,等我睡醒了,再换他过去去休息。随后,也不管他信不信,就迅速走回了帐篷这一边。
当然,在我捆绑他的时候,他求我把他那只受伤的胳膊露在外面,我答应了。所以,在我离开的时候,我便看到他像举着一块白布一样,高高举着他那只伤手。
不过,待回到这个院子,我并没有进帐篷,而是从那里又出了院子,直接奔了我曾经去过的猴山,我准备把曾被我埋在那里的铜狗找出来。
这也是在我杀了那三个兵之后,见医生要逃,突然想到的一个注意。
确实是。说到这里,你或许已经猜到了,我要重新找回那只铜狗,我要让这个可恶的医生也遭受一下那咒毒的折磨。
尽管我并不相信人世间真有什么最毒的咒存在。但自从接触过那个铜狗之后,又让我不得不相信,那种怪现象的确实存在。
等到了一看,还好,那只铜狗仍在,只是包裹它的布单早朽成了一张纸,一动就碎了。
不过,我仍不敢直接接触它。只好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把它包裹着拿了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有些简单了。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来到老婆婆的院子里,我把医生从柱子上解了下来。
其实,直到此时,我都不想强迫他接触这只铜狗。我觉得这样做,甚至比杀了他更加残忍。所以,我原本是让他抱着铜狗睡的,但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把那只铜狗放到了那间小帐篷里的最边上一张床铺上。
应该说,尽管最后我是有些强迫让他睡到有铜狗的那张床铺上的,但他仍半是感激半是疑惑地照做了。
“这里怎么有只铜狗。”他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又有气无力地用那只好手抓起它,想把它扔到一边去。
我抱着两把嗜血剑,很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我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可不想,他见我看他,他又可怜巴巴地把他放回到原位。他甚至还有些讨好地用手拂了拂上面的土。然后,就很虚弱无力地躺在了铜狗旁边。
不用说,他一定是认为那是我放到那里的东西了。
我甚至都有些不忍心去看他,尽管他剖开了老婆婆的肚子和准备要活开我的膛。
但我还是强忍着坐在了他的不远处,一直看着他睡下。或者说,我一直坐在他旁边监视着他。
一开始,他一直拿眼看我,一会儿睁开眼看看我,一会儿又睁开眼看看我。或许,他以为我会趁他睡下的时候杀他。
所以,后来我发现,他的那只好手一直暗暗握着狗的一条腿,大概又是在我进攻时,做为反抗的武器。
再后来,他的眼睛都有些困地睁不开了,但他那只好手却仍始终紧紧握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让我见了,又多少受了一些良心上的谴责。我甚至都想象不出,我自己何时也变成了喜欢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杀人了。但想想老婆婆还有表哥他们的死,我又觉得这样让难受地死去,还有些便宜了他。
所以,这一夜,我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矛盾、孤独还有一种类似痛的煎熬。甚至还有一种要哭的感觉。
关键还是,我该如何把表哥死去的消息来告诉我那当知事的舅舅呢?还有爱尔玛,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当然,最关键的还不是爱尔玛,最关键还是爱尔玛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可是表哥留下的唯一的种。
所以,想着想着又想,我要赶紧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先去寻这个我一直都不喜欢的美国女人,寻到后,最好是把她送回我的老家去。
接下来又想,今天我杀了他们这几个人,明天他们一到,势必会接着来秀才村和寻杀我的,这样杀来杀去,若被他们杀不死,自己可能就要变成一个杀人狂了,一时间,内心又是无比的难过和沮丧。
一晚上,我脑子里就这么乱糟糟的想东想西,想着想着,外面的天也亮了。于是,我便把他叫起,要他走。
医生一醒,又像被针扎一样,立即恐慌坐起来。待坐起身后,低头看看自己没死,又看看我抱着嗜血剑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又急忙扔下一直握在手中的铜狗的腿,又有些不相信地问;
“你当真不杀我?!”
“我要杀人,趁你睡熟也早杀了你了,还让你活到现在!”我冷笑一声说。
“也是!也是!”一时间医生又有些兴奋地笑了一下。
我一直冷眼观察他的表情,这时候,我已经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种很异样的光,这种光,又是此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也让我更加确信了,这确实是一只具有魔力的铜狗。
所以,看看他迟疑地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便无精打采和不耐烦地说:
“快走吧!”
说完,见他仍迟疑着不肯走,又说:
“你不会是在等我改变主意吧!”
这个该死的医生听我这么一说,果真就举着他那只受伤的胳膊急急地往外走去了。
我听他急急地走远了,仍不动。耳朵却极尽可能地搜寻他远去的脚步声。待听出他是出了院门往南去了。我才快速地站起身,背上两把嗜血剑,也疾步往外院外走出。
不过,我出了院门,倒没有直接跟踪着他往南去,而是一转身奔了村北口。因为我断定,这个医生沿村街往南去后,最后一定还会往东去的。因为昨天夜里,我亲眼见到他们从东边来的。
所以,我出了村北口,然后又沿着河道西岸往南来。我想,那个该死的医生这时应该过了河道,开始往东去了。我只要悄悄跟上他,不但能最终找到他们所说的那个吃饭的所在,然后看看如何对待秀才村,再见机行事。
另一方面,因为这个该死的医生触摸了那只铜狗,我想,等他到了他要去的那个地方,也一定会惹起一堆祸事来的。
可是,让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等我躲躲藏藏追过河道,悄悄前行,却不并见那医生的影子。
莫名那医生还没有走出村子?
待回头望,所站的位置倒也能望到多半条村街,可来路上也同样没有医生的影子。
可也就在我纳闷间,就见一旁的两块山石间,趴着一个人,只两条腿露在外面。这两条腿,不看别的,单看他那鞋子,就知道趴在那里应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医生。一时间,心里不由更加纳闷起来。于是,犹豫片刻,也就极小心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