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组的长老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气,想到自己拟定好的营救计划,要是没有齐羽的提醒,恐怕就要伤亡惨重了。
他看向傀儡堂堂主,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到这老堂主眉头依旧紧皱着。
“原本我也担心这会不会是个圈套,可是即使这是个圈套,我们也不得不前往营救新生们,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老堂主说道。
齐羽听了这句话,对这位老人多看了几眼,能把新的门人看的这么重,这的确是位值得尊敬的堂主,换做其他人,可能根本就不把新人当回事。
“不过,现在看来又不像这么简单。我们几乎倾巢而出,即使有圈套埋伏,我们也有信心将其击溃。对方的傀儡师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难道是老夫想太多了?”
老堂主的话令在座的众人都暗暗皱起眉头来,这的确有些反常,敌暗我明,处处受到限制的滋味真不好受。
齐羽也有些想不通了,以他的年纪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但涉世依旧不深。
“木长老到底去哪儿了?”看到黄字组位置上空空如野,齐羽感慨地问道。八字胡是他最熟悉的长老,有他在能令齐羽安心不少。
“砰!”
老堂主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将齐羽给吓了一跳。
“是他,一切的关键就是他。糟了。”
老堂主一系列的动作,众人根本不知何故。
下一刻,老堂主已经飞出了帐篷,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之中。不过从他的方向不难看出,他是在赶往傀儡堂。
几名长老也是冷冷愣,这个时候赶往傀儡堂做什么?不过他们还是飞升而起,直追向老堂主的身后。
齐羽比这几位长老更加迅速,毫不犹豫地就展开了翅膀飞过去,可惜他的飞行是凭借阵法
运转的,比起真正达到胎息境界的几位长老要慢上许多。
三位长老瞬间就追上了齐羽,眼中颇为赞赏地看了齐羽一眼,便要超过去时,前方老堂主传来了音讯。
“天组、地组长老去营救新人。”
老堂主点了两位长老,两位长老立即停下身子,看了一眼继续前进的齐羽和玄组长老,掉头飞了回去。
玄组长老修为达到胎息境界后期,速度不是齐羽可以比拟的,为了尽早辅助老堂主,他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抛下了齐羽。
漆黑的夜空中,齐羽只好一个人继续赶路,但他心中很是明了,这是一场调虎离山之计。潜藏在黑暗中的傀儡师控制这些天命傀儡对新人进行包围,恐吓傀儡堂采取措施,傀儡堂如其所愿,几乎倾巢而出,空虚的傀儡堂便任人鱼肉了。
可怕的敌人。
齐羽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一切好像又与木长老有所联系。之前曾经看过天字组长老偷偷跟随木长老,看来这木长老早就被傀儡堂怀疑了。
只是,木长老似乎与父亲有些关联,更与怪老子有所交往,到底是正是邪,齐羽一时竟无法判断。
“轰!”
正当齐羽在苦苦揣测时,远处闪过一片耀眼的亮光,然后一股巨大的真气波动爆炸,强烈的气流几欲撕裂夜幕。
这股气流吹得齐羽阵法不稳,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吓得他连忙降落到地上,躲过这一波爆炸。
“这是?”如此强大的爆炸,齐羽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当初的傀儡爆丸强上了数十倍,胎息境界的高手在这面前恐怕也要被炸得尸骨无存。
看了看,那个方向和剧烈,居然正是傀儡堂所在的半山腰,齐羽心中大惊,看来老堂主回去还是晚了。
想到这里,齐羽连忙在林子间腾挪闪动,飞快地向着傀儡堂所在的方向奔跑而去。
“唰。”
齐羽还没靠近傀儡堂,身边便多了一道身影,吓得齐羽连忙一个翻滚闪过,定神看了过去。
只见眼前是一顶尖尖的长帽,脸上带着白面具,身后拖着……
一具棺材!
拖棺人!
齐羽看到这一刻,心中震惊不已,大半年未见的拖棺人又出现在身边,那股淡淡的死亡气息让人不自觉的头皮发寒。
咽了咽口水,齐羽退后了几步,他知道拖棺人的修为强大到可怕的地步,可他也不是之前的齐羽了,绝不会再乖乖地听从指示。
“不要这么看着我。”拖棺人的声音依旧冰寒,一言一行总有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齐羽有些意外,这拖棺人的语气中,似乎并不是针对他而来的,连忙问道:“此处乃我傀儡堂领地,不知阁下来此地有何贵干?”
拖棺人冷冷地瞥了齐羽一眼,而后边拖着棺材,边走在幽林小径中。那个方向正是赶往傀儡堂的捷径,齐羽如果想去看看傀儡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此路是必经之处。
不过,齐羽展开翅膀,用飞的话就无所谓了,虽然这拖棺人的实力也在胎息境界之上,但他不是来杀自己的,无视他就行了。
拖棺人,只收尸,不杀人。
“想不到短短时间之内,你就达到了这种成就了。”
一片林子中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扎着辫子的长发和秃亮亮的脑袋,怪老子跳到半空中,拦住了齐羽。
“怪老子爷爷?”齐羽实在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怪老子,“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说要去办一件大事吗?”
怪老子呵呵一咧嘴,压了压手掌,示意齐羽降落下去说话,拖棺人也来到二人脚下,三人凑到了一起。
“我现在就在办这件事。比赛场里的天命傀儡是你的木长老激发的,目的就是为了调走傀儡堂里的大部分高手。”怪老子说道。
“最终的目的呢?傀儡堂里的傀儡炮?”刚才威力那么强大的爆炸,恐怕也就只有傀儡炮可以做到。
怪老子点了点头,看向拖棺人,“还是由你来说罢,天豪。”
听到这个名字,齐羽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一张苛刻严肃的老脸,第二反应时巧合。齐天豪是他外公的名字,与拖棺人八辈子都扯不到一起。
拖棺人慢慢地将面具摘了下来,一张古板的老脸在朦胧的月色下,依旧端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