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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献艺

看着各秀女轮番上前表演才艺,欧阳玉儿与郑玉灵几人有点坐不住了。

只见欧阳玉儿起身笑吟吟道:“太后吉祥,各位姐妹的才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小女子不才,也愿意为博得太后一笑。”

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太后眉头微皱,淡笑道:“你要表演什么?”

欧阳宇儿一福身,恭敬道:“小女子表演的是一段舞蹈。”

贤王饶有趣味的笑道:“好,你就来一段吧。”

欧阳玉儿大喜,忙让身后的丫鬟替她抚琴。丫鬟熟稔的接过宫女递上的琴,看样子是经常搭配的。

江雪茵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清楚的从贤王眼里看出了看好戏的神态,欧阳玉儿今天是得不了想要的效果的。

旋律动听的琴弦声响起,和着琴声,欧阳玉儿扭腰摆臀的跳了起来。琴声优美舞蹈动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搭配。如果是在任何一个场合,欧阳玉儿必将获得阵阵掌声,只是可是这一幕在太后看来,是死皱眉头。

看她跳的正起劲,太后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和前面那些被太后训斥的秀女们一样,甚至更是反感。众秀女心里暗喜,原本欧阳玉儿的舞蹈就很是好看,但是不为太后所喜,自然就得不了贤王的亲睐。

欧阳玉儿跳完,微微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这个动作娇媚中透着不俗,确实是一个倾城美人。

“太后,小女子献丑了。”欧阳玉儿向着太后福身道。

如此年轻娇艳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太后本是一个异常在意自己美貌的人,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一个大美人。只是岁月的流逝,再美的人终究会随之消逝。虽然坐到太后的位置,但是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容貌在一天天变老,看见年轻貌美的女子总是心生嫉妒。

如今欧阳玉儿与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心里一阵的厌恶,开口斥道:“哪家的女子如此不懂礼数,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技艺也用来展示出来,以后嫁入皇家,皇家的颜面何存。”

的确,才女一般都学琴棋书画,对于舞蹈确实没有列入里面,很多妓院里的女子都靠舞蹈来魅惑客人,说是不登大雅之堂确实是不为过的。

太后话基本已是绝了她嫁给贤王的路,欧阳玉儿脸色苍白。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程筱,她瞬间明白了。

江雪茵无语的看着欧阳玉儿那一副明白过来的神情,恐怕是程筱对她说贤王最是喜欢舞蹈,给她出的主意呢。和书中的江雪茵一样的没脑子,也不想想,同是竞争对手,怎么可能好心的告知这些。

“太后问你话呢,还不回答。”看她一直福身不敢起来,也不回话,太后身边的宫女不悦道。

被这声音惊得回过神,欧阳玉儿难堪道:“回太后的话,臣女乃欧阳龚之女,欧阳玉儿。”

听到是欧阳龚之女,贤王与太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太后笑道:“原来是欧阳龚之女啊,快起来吧。”

贤王温和的道:“玉儿,祖母的话别在意,你先回座位坐下吧!”

“谢太后,谢王爷。”就算是贤王亲密的叫她玉儿,欧阳玉儿还是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如此的让人笑话。回到座位,看向对面的程筱,她咬紧一口银牙,这一刻她无比确信,与程筱不死不休。

看欧阳玉儿被太后斥责,原本也想上去表演才艺的沈姚顿了顿,没有上去。她心里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看一瞬间像是静下来,郑玉灵起身笑吟吟道:“众姐妹都表演了才艺,小女子不才,愿为太后娘娘画一幅美人图,不知太后肯不肯赏脸。”

太后一乐,对郑玉灵道:“好,哀家就坐在这里,你画吧!”

宫女奉上纸笔,郑玉灵沉吟了一下,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画画颇为费工夫,趁着这个时候,江雪茵看着一边一直脸色难看的欧阳玉儿道:“玉儿妹妹,是不是被程筱算计了?”

欧阳玉儿转头,看着这个似乎把一切都已经看透的人,道:“江姐姐,你知道?”

她点头微微笑道:“姐姐都看出来了,玉儿妹妹也太不小心了。”

欧阳玉儿羞耻的笑了笑,又对着对面的程筱咬牙道:“贱人,我欧阳玉儿要让她好看。”

摇了摇头,她道:“你知道为什么太后没有继续为难你,贤王最后会叫你一声玉儿吗?”

欧阳玉儿摇了摇头,不解道:“我也想不明白。”

她就是要让欧阳玉儿彻底对贤王一脉失望,从而为她所用。一步一步道:“玉儿妹妹,太后和贤王是听了你的什么话从而对你面色好的?”

欧阳玉儿略略一想,顿时明白了过来,她脸色苍白道:“原来如此。”

她继续道:“你的身份让你心想事成也不为过,但是在婚姻方面你永远得不到真心相对,因为你父亲手中的权势。”

“那她们?”欧阳玉儿指的是郑玉灵与程筱。

她淡淡笑道:“玉儿妹妹,你以为你嫁入贤王府能斗过两人吗?恐怕尸骨无存吧?”

欧阳玉儿一个激灵,顿时醒了过来,贤王就算娶了她,也不过是看中了她父亲的权势,以前的幻想都只能是幻想而已,一旦没有利用价值,那她…。

“多谢姐姐指点。”欧阳玉儿诚心道谢道。

江雪茵摇了摇头,也不隐瞒道:“我做的一切为了什么你很清楚,道谢就不必了。”

欧阳玉儿当然清楚,但是这样明着来也比暗处耍阴谋强得多,她心里清楚但不得不为她所用。不过至少能保住性命,她的性子不适合在皇宫生存。想明白了,对于出宫她也不那么抗拒了,就像是摆脱了一个束缚。

这时再看着那些争奇斗艳的秀女,觉得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说不定选择这个人,确实会是一个好选择。凭她的武功与心智,一般人怎么可能斗过她。

“你想明白就好,明天你就出宫没意见吧?”看欧阳玉儿眼神清明,没了那股欲望,整个人重新散发出一股光彩,她道。

欧阳玉儿真心笑道:“姐姐放心,妹妹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听从姐姐安排。”

搞定了欧阳玉儿,江雪茵也很是高兴,淡淡道:“放心,只要你完成我说的事情,解药随时奉上。”

不再说话,两人专注的看着郑玉灵那处。

没过多久,只见郑玉灵自信一笑道:“臣女已经完成,请太后与王爷验看。”

示意宫女把画作展示给太后与贤王,郑玉灵站在了一旁。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是掩不住的高兴,就连贤王也是一脸惊奇的看了郑玉灵一眼。

众秀女也是满眼的期待,想看看连太后与贤王也满意的画作究竟是什么样的。

欣赏了一会儿的太后对着贤王道:“贤儿,这姑娘还真是有着一身的才艺,不仅嘴巴甜,这画也甚是好。”

贤王笑道:“祖母喜欢就好,既然祖母喜欢,那可以哪天安排她们去陪陪你。”

郑玉灵一脸欣喜,脸上是掩不住的娇羞,程筱咬咬唇,看着郑玉灵恨不得吃了她。

江雪茵觉得有趣,这两个人如果真的一起进了贤王府,那这贤王府将鸡犬不宁了。

太后笑道:“既然贤儿如此一说,正好我院子里的花开的正艳,不如秀女们明日去哀家的慈宁宫坐坐吧,正好后日就是殿选了。”

众秀女顿时大喜,蹲身行礼道:“多谢太后娘娘。”

看众人都对郑玉灵的画作甚是感兴趣,太后示意宫女把画作面向众位秀女。

画上的太后与真人出入并不大,并没有刻意的画的年轻一点,眉目之间带着久坐高位的威严,身上的衣服是适合年龄的厚重的服饰。

奇就奇在一点,不知郑玉灵加了什么东西,原本厚重的服饰变得犹如会发亮般,凭空看上去少了厚重,多了一丝轻灵之感。加上太后久坐上位的威严之气,画上的太后就像是一个神般不可侵犯,看得众秀女渍渍称奇。

对这幅画作,太后甚是高兴道:“姑娘,你是用什么方法画出来的,险些连哀家也认不出来了。”

郑玉灵恭谨道:“在臣女的眼里太后就是这样的,但是苦于普通的颜料画不出来,所以臣女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把那些五颜六色的珠玉磨成细粉,混入颜料中,画出来的感觉就初步呈现了。”

太后哈哈大笑,这虽然是一个明显的恭维,但是郑玉灵在太后眼里显然有了很好的印象。

贤王也道:“真是一个聪明机智的女子。”

江雪茵撇了撇嘴,看着那恭维的一幕险些想吐。

眼看快到晚膳时间,在御花园耽误的时间不少了,贤王笑道:“祖母,时辰已经不早了,儿臣送您回去吧。”

太后点头,笑着站起身道:“哀家就与贤儿先行回去了,秀女们可以在御花园聚聚。”说完起身走了。

众秀女忙福身恭送道:“恭送太后娘娘,王爷慢走。”

这次的御花园相聚,让太后心喜而归,贤王也相看了众秀女。众秀女有的欣喜,有的失落。

郑玉灵与程筱是这次御花园之行最受人瞩目的,欧阳玉儿是最让人偷笑的。

正主已经离开,秀女们也三三两两的互相离开了御花园,只余江雪茵郑玉灵一行人。

欧阳玉儿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江雪茵道:“事情已了,咱们也走吧。”

说着回转储秀宫,明天的慈宁宫一行,继续看戏。

郑玉灵算计她的事情,她明天一并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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