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答道:“奴婢已经十八了,奴婢的妹妹水月才十六,家中还有母亲和一个妹妹。”
“那你们过年不回家团圆家中母亲妹妹可是要惦记的”婼涵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一会跟皇后娘娘说一声,你们姐妹二人一会先回家去,等过了元宵再过来,可好?”
镜花忙拉住水月一齐跪下,“婼涵姑娘平时不嫌奴婢姐妹粗笨,现在又放我姐妹回去过年,奴婢二人感激不尽,只是奴婢姐妹二人若都走了,怕无人侍奉姑娘左右,不如就让水月先回去,奴婢先留下来侍奉姑娘吧。”
水月忙说:“不,不,让姐姐先回去,水月来侍奉婼涵姑娘。姐姐都好几年没见着母亲了。”
婼涵看着她们二人姐妹情深,笑着说:“你们俩都回去,本来我就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这宫中的事宜我也熟悉一些了,没事的。”婼涵又拿出当时在军营里的响钱递到镜花手上“我这里有些钱,不多,你们先拿着吧,回去给你们的母亲买些吃的用的,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反正我在这里吃穿不愁的,也用不上这个。”
镜花和水月感激涕零,哭着说:“婼涵姑娘从来没把我们当奴婢,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们没齿不忘,以后一定尽全力侍奉姑娘。”
婼涵扶着她们姐妹二人起身“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走吧。”
婼涵说着出门到了椒房殿把此事告知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欣然答应,怕婼涵一个人没人照顾,遂让慧心又调了一个宫女照顾婼涵这几日生活。
霍去病的伤已无大碍,他跟杨岭一齐到了长安,留在卫青府中过年,准备再修养一段时日就奉旨进宫。
婼涵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着来汉朝的第一个除夕,看着寝殿外面白雪皑皑的汉朝皇宫,不知现代世界的亲朋好友们能否记得曾经的自己。
汉武帝跟太后和后宫众妃嫔吃过年夜饭之后,便来到未央宫,陪着卫长、诸邑和石邑三位公主一起下棋,看着三位公主的棋艺见长,不由得称赞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几日你们的棋艺竟大长。”
石邑公主笑着跟卫长公主和诸邑公主说:“呵呵,姐姐你们看吧,我说婼涵姐姐教的棋艺可以难倒父王吧。”
卫长公主和诸邑公主也相视一笑。汉武帝诧异的说:“原来寡人的三个公主是拜了高人为师啊。”
“可不是嘛,婼涵姐姐的棋艺高超,估计父王也要败下阵来的。”石邑天真的说着。
汉武帝一脸的不相信“就区区一女子就能赢了寡人了?不信,不信。”
石邑公主倒是个执着的“那女儿把婼涵姐姐叫来,她若能赢了父王,父王明日可要陪着女儿、卫长姐姐、诸邑姐姐再玩一天,父王你敢吗?”卫长公主和石邑公主忙点头同意。
卫皇后见状忙拉着石邑教训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放肆,父王明日还有政务要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就寝……”
汉武帝抬手制止了卫皇后,笑着说:“好啊,寡人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次定打得你们的师父落荒而逃。”遂让卫皇后身边的慧心叫了婼涵过来。
不一会宫女撑着伞带着婼涵进了卫皇后的寝宫,婼涵抖了抖斗篷上的雪,寝宫内烧了炭盆很暖和,宫女帮着婼涵脱下身上的斗篷,依次向汉武帝、卫皇后和三位公主行礼。
汉武帝不耐烦的指着棋盘前面的空位说:“别这么多礼了,快过来坐下,寡人听石邑她们说你棋艺了得,寡人倒是要看看你的棋艺能赢得了朕吗?”
婼涵刚在来的路上还在想能有什么事非让我现在来,原来是这几个小鬼跟皇上杠上了啊。“陛下棋艺超群,婼涵只是区区一女子,怎么能与陛下相较,只愿陛下能手下留情,别让婼涵输得太惨了。”
汉武帝大笑着对石邑公主说:“哈哈,你看你这师父见了朕都怕了。”
石邑公主忙拉着婼涵坐在棋盘前面期盼的说:“婼涵姐姐,你别害怕,你要赢了父王,父王明天才会陪我们玩。我想让父王明天陪我们玩,好婼涵,好姐姐,你就帮我们赢父王一次吧。”卫长和诸邑两位公主也在旁边帮腔。
婼涵看着旁边的三位公主期盼的样子,莞尔一笑,说:“好吧,石邑公主,那婼涵就尽最大努力来下这盘。”
棋盘对面的汉武帝看着眼前的婼涵,她身着一套浅蓝色的宫服,简单的蓝色发饰与衣服相配,散落的头发从耳后绕过垂在胸前,手指细长,肤白如雪,细眉明眸,唇红齿白,盈盈一笑,清丽脱俗,动人心脾。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姿色的女子!
婼涵坐好后用手指把眼前的头发捋到了耳后,抬头看了眼汉武帝,正好迎上了汉武帝看着婼涵的目光,汉武帝顿时愣了下,遂定了定神,“既然你为女子,朕就让你用黑子,先落!”
婼涵谢过汉武帝便开始下棋,经过许久,两人均不相上下,三位公主早已困得回寝宫休息了。婼涵开口道:“陛下,今日时辰已晚,不如改日再下吧。”
汉武帝可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不行,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才行。”
婼涵边下了一子边笑着说:“三位公主不过是想要自己的父王陪着她们好好玩一天,陛下既为君子,又为人父,这点要求又有何难?!陛下请看,是不是婼涵赢了此局?还望陛下信守诺言,明日陪三位公主好好玩一天。”
汉武帝诧异的看了婼涵一眼,遂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棋局,婼涵确赢了半子。看着眼前的镇定自若的婼涵不禁问道:“你棋艺精湛,心思非凡。既不是淮南王府的庶女,那你到底是何人家的女子?”
婼涵浅笑答道:“只因陛下刚开始就让了婼涵先走一步而已,婼涵只不过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正所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又没有什么人规定说平常人家的女子不能学下棋的吧。”婼涵没想到小时候喜爱又细心钻研过的围棋到这来这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