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战场上相遇的赵慈。
“住手!”看到自己的士兵围住的是黄忠父子,赵慈忙喝止住士兵的行动。
“赵慈,你到底想做什么?”黄忠驱马向前,拔刀指向赵慈,大有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之势。
黄叙没想到,黄忠今天对官府的态度怎么这么激愤,居然已经拔刀相向了,才经历了一天,怎么对官府的态度强硬了那么多,难道是因为孙夏父亲的原因!
黄叙暗暗点头,那个孙三到底和父亲是什么关系,父亲以前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这刀神,在江湖上到底算是怎样的一个地位。
“前辈,请息怒!”看到黄忠刀上闪耀的光辉,赵慈忙下马抱拳作辑。
“你说说理由!”黄忠并没有收刀。
“前辈,在下也有苦衷,”赵慈紧张得汗水不断往下流,“在下也是遵从秦都尉指示,收缴一切军用物资,对抗黄巾军,这些都并非在下所愿,但军令如山,不得不听!”
说完,赵慈低着头,不敢再激怒黄忠。
“叫这些人给我让开!”黄忠呵斥。
“快快给刀神前辈让路!”赵慈听到黄忠的话,心里方才安心,忙指挥着士兵让路。
“赵慈,你胆子挺大,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违抗军令!”
一声呵斥,在黄忠等人的前方,快速驶来一支部队,放眼看去,至少这支部队不下五百人。
而排头的将领也是见过的,正是昨天奉令抢自己马匹的郭庆。
“赵慈,将军有令,暂停你屯长一职,你的兵马暂归我调派!”郭庆一来,就直接抢夺赵慈的兵马。
“来人,把这两个反贼给我拿下!如若反抗,格杀勿论!”说完,郭庆直接指挥着自己带来的士兵,欲要捉拿黄忠两人。
可郭庆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脑袋猛地一震,整个人直接落下马去,引得身后亲兵连忙上前搀扶。
“将军,您的帽子!”
就在郭庆还在头昏脑涨的时候,亲兵已经捡回了郭庆掉落的帽子。
“真是个次品,居然摔断了!”看到帽子上像避雷针的东西已经断裂,上面那一截已经不见,郭庆忍不住埋怨质量问题。
“将军,不是摔断,是给弓箭射断的,这是偷袭您的弓箭!”身边亲兵忙将弓箭和断裂的避雷针递到郭庆眼前。
“什么,弓箭射断?”坐在地上的郭庆看向黄忠,黄忠正拿着弓箭怒视着自己,让郭庆忍不住胆寒。
“你们看见了他怎么射的吗?”郭庆小声问着身边的亲兵。
看到众人纷纷摇头,郭庆忍不住心里没底。
也只有黄叙才知道,黄忠的速度到底有多快,这也是黄忠教给黄叙的射箭要诀,快诀。
从取弓、搭箭、瞄准、射箭,都要快,快到别人还没拿武器,你就要先取对方的性命。
或许也只有这种弓术,才让关羽这样傲慢的人,承认黄忠的弓术能取其性命。
“小子,别再我面前发横,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都还没出世呢!”黄忠指着胆怯的郭庆教训道,“叫你的人都给我滚开,别逼老子大开杀戒!逼急我了,你这五百人我都给你屠了!”
黄叙没想到黄忠居然会如此强硬,看到官府的兵马,居然也敢如此喊打喊杀,连黄叙看黄忠的眼神也充满了崇拜。
“你敢和官府对抗?”郭庆仍忍不住警告黄忠。
“官府!呵呵,如果换在十年前,就凭你这些屁话,老子早就取了你性命!还让你在这里乱叫,痛快点,不让路,你就先死!”说着,没见黄忠有什么动作,弓弦上就搭了另一支箭。
听到黄忠如此生猛的威胁,黄叙忍不住倒吸一大口冷气,没想到啊,自己这父亲居然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怪不得七十多的高龄还要冲锋陷阵,击杀了曹操的爱将夏侯渊。
这么猛的人,即使跟了刘表,应该也不会这么低调啊,知名度那么低,反而要到老年才能发光发热,是因为刘表的地盘最后被吞,所以他的人都没有专人去关注做传记,还是黄忠前期不是对付孙策就是对付刘备,导致这两边的人都不关心黄忠前半生的功绩?
“无耻狂徒,居然敢反抗我大汉军队!还不快快束手投降!”
在那五百士兵身后,驶出几骑,居然还有扛着秦字大旗的士兵跟在身后,那几百号士兵看到来人,纷纷避让出一条通道。
黄叙看着几人的装扮,看士兵们纷纷避让架势,还有扛着秦字大旗的气势,难道来人是赵慈口中的将军,都尉秦颉?
“郭庆,叫你办点事都办不好,以后怎么跟我!”来人指着地上的郭庆就开口骂道,“还有你这山野村夫,看上你的马是给你面子,居然还不识相,想反抗我大汉军队,是嫌脑袋瓜放在那里碍事?”
“本官为官多年,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光知道喊打喊杀,真的打起来,你打得过我这千多号的士兵!废物!”秦颉看到黄忠仍然怒视自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来人!”秦颉刚准备下令,就看见一道光芒冲着自己而来,在左侧脸闪过之后,脸部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大人小心!保护大人!”
随着亲兵叫嚷,秦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根大旗直接砸在自己所骑马头之上,引得坐骑受惊而起,把自己狠狠砸在地上,不是亲兵手快把马匹挡开,秦颉也难免被受惊的坐骑给踩伤。
秦颉身边围满了士兵,纷纷挡在秦颉身前,做成人墙。
秦颉回头看去,亲兵手上的大旗已然被弓箭射断,手上只有断裂的旗杆,引得秦颉惊恐万分。
汉军的旗帜和黄巾军的又是不同,是定制而来,而黄巾军的旗帜,则是随便弄根棍子就当成了旗杆,坚硬程度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军队自然知道旗帜的作用,自然会用坚硬的材料,也因为此,黄忠射断旗帜的力度,让秦颉知道,自己惹到的人,并非是好惹之人。
“你为官多年?哈哈哈哈!”黄忠看着躲在士兵群里的秦颉,放声大笑,“我杀官的时候,你都未必当官呢!跟我摆脸!哼!”
“告诉你,你今天刚好碰上我的脾气了,昨天让我儿子受气,本来就应该教训教训你,今天你又找上门,真当我们好惹!今天你不给我好好说说,老子先杀了你,再看看官府怎么对我!哼!”黄忠说完,怒目瞪视着秦颉。
现在的秦颉倒不敢再口出狂言,在身边亲兵耳朵交代了几句,就见亲兵跑到赵慈身边,将赵慈拉着去见秦颉。
看到此行为,黄忠也不阻拦,反而转身安慰黄叙,“叙儿,别怕,打起来,你做在我身后抱紧我,没人伤的了你!”
“父亲,你真威武,一切听你的!”黄叙并不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马,黄忠完全不担心乱军之中能护得黄叙的安全。
没过多久,秦颉那边就有了动静,仍然是赵慈出面,而秦颉似乎更怕黄忠,居然叫人在外面在围了一圈来保护自己。
“前辈!”赵慈倒没有那么害怕,来到黄忠面前,恭敬的拱手作辑。
看到是赵慈潜力,黄忠倒没有再扳面孔,不过也没给赵慈什么好脸色,平静问道,“说吧,他想怎么样?”
“前辈,我家将军为昨天的事,还有今天的事给前辈赔罪了,昨天从前辈那里得到的马匹,我们也会归还,还请前辈大量,不要为这件事再和我们计较。”赵慈说道。
黄忠看着赵慈,没有说话,赵慈也没敢有什么举动,怕引起黄忠误会,而秦颉那边更是不堪,明显透过士兵想知道黄忠的意图。
黄忠看看那头躲在士兵群的秦颉,再看看昂然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赵慈,最终叹了口气,“可惜了!”
黄忠随即扭头看向黄叙,“叙儿,你觉得怎样?”
突然被黄忠这么一问,黄叙倒感觉有些不适,或许刚才黄忠的气场太足,导致黄叙也跟着黄忠的节奏,黄忠这么一问,自然还没回过神。
咽了下口水,黄叙看着赵慈,有些不忍心,“父亲,还是算了,赵大哥对我们不错,夹在中间也难!”
随即,黄叙对着秦颉喊话,“那个秦都尉,昨天那两匹马就当我们资助汉军,今天的事就算了,好好对待赵大哥,别再逼我父亲出手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可都听见了,我孩子说的话就是我的话,如若不听,有如此盾!”
黄忠也对着秦颉喊话,话刚说完,随手拔出锈刀,驱马向前两步来到盾兵身前,一记下劈,随即收刀,“叙儿,我们走!”
拿着盾牌的那名士兵,根本不知道黄忠是怎么靠近,也不知道黄忠是怎么离开,只是感觉有一股风迎面而来,风过后,没见到什么东西,只是感觉自己仿佛在阎王面前走了一遭又回来了。
黄忠和黄叙离开良久,秦颉才从士兵的保护圈里出来。
听到黄忠的最后警告,秦颉来到黄忠刚才挥刀的那名士兵旁边,仔细地左看右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赵慈,你说那老头厉害,是不是真的?”秦颉打了个手势,将赵慈招到身边。
“还说他单枪匹马独上轩辕山,剿灭当时两千多人的山匪,因为官府和山匪勾结,更是独闯襄城,杀了勾结山匪的县令,朝廷派兵都无法抓捕,反而被他杀退,最后不得不招安,他有这么厉害?”指着那名盾兵,秦颉有些不信,“如果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将军,这些都是刀神前辈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他才十八九岁,最近几年,刀神前辈都没有再出山,也刚好是碰巧,让我们撞见,可昨天,他一人冲击两千人的黄巾军,这些,不仅属下看见,还有当时属下的士兵也都看见了,是真正的挡者披靡!”赵慈恭敬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秦颉还想说些什么,却张大着嘴,看见那名士兵手上的盾牌一分为二断裂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