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抬头看去,说不同意的,是一个身体健硕的汉子,黄叙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讲出的话,居然让张让和赵忠也都留心。
可黄叙看到,此人的位置也并不靠前,他的意见,凭什么会让张让和赵忠重视,看来,此人的地位比较独特啊!
“你杀不杀何进,我不管,但你想要军权,凭你的身手,哼!”此人正是蹇硕,也是宦官里面,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武将。
黄叙自然也看出了蹇硕是内劲高手,而且,应该不比周仓差。
黄叙自然听出蹇硕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武功差。
黄叙看看四周环境,虽然是大白天,但屋子里,也点了不少油灯。
黄叙取下背上的弓弦。
“你想干什么?”看到黄叙的动作,众宦官都纷纷惊讶,甚至叫出了卫兵。
卫兵虽然出来了,但黄叙一点都没在意,在众卫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搭箭拉弓,速度之快,根本没让人反应过来,一箭箭射出,众人才知道,黄叙的目标是各个油灯。
箭无虚发,每一箭,油灯的架子没有掉,而是把灯芯给射掉了。
一屋子的人,都为黄叙的高超箭法所震惊。
对于黄叙来说,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在这屋子里,最远的距离也不到十米,这样的准星都达不到,那自己那几年,在黄忠这个神射手的教导,就白练了。
众人现在看黄叙的眼神有些变了,他们都知道,黄叙已经有了威胁自己生命的实力,如果黄叙想要暗杀自己等人,相信,除了蹇硕,就连张让和赵忠都没有把握躲开。
准星是其一,但那箭羽,已经深入到木头里面的力量,更加让人担忧,总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天天穿着盔甲吧!
“弓箭厉害又怎样,有本事你来射我!”虽然佩服黄叙的弓箭,但蹇硕仍不认为黄叙有当校尉的可能。
“如果要杀人,弓箭是最好的武器,如果要用武功来评定校尉,那自然要借助各位大人的成全,但我想,如果只用武功评定校尉,那直接来一个大比武就好了,可这又不是儿戏!”
黄叙摇摇头,“我父子,虽然只从军两年,但那战功,也不是谁能够随随便便就拿得到的,军功是其一,我武艺虽然没有入到高手行列,但我还年轻,我今年才十六岁,我倒想问问,十六岁能到我这种程度的有几人?而且,修炼内劲,我也只是一步之遥,等我修得内劲,这位大人,你还有几层把握能够挡住我的箭?”
黄叙没等蹇硕回答,继续说道,“还有,既然大家坐一条船上,那张大人,我也想看看你们的诚意,如果连这件事都办不了,那我何必跟你们合作?”
黄叙的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听到黄叙的话,众宦官都看向张让,连赵忠也看向张让,这已经是挑战到宦官集团的威严了。
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张让有了一种无力感,似乎这一刻,自己已经感受到自己老了。
服软的话,以后这些人如何看待自己,不服软的话,难道要对付黄叙?
就像他说的,他还年轻,这一次搬不倒他,自己能够天天像防贼一样,放着黄叙暗杀,或者,即使杀了黄叙,黄叙背后可是还有个更厉害的黄忠,能挡得住吗?
党人自然不会采用暗杀,可黄叙那脾气,能和自己在光天化日下勾搭,他又怎么可能在乎名声。
“黄叙,既然你说合作,拿出你的诚意!”
最后,张让那实则强硬的口气,但仍然出卖了他的妥协之意。
“我出资两千万!”黄叙的话一出口,众宦官的眼神都变了。
这里,每个人的身家都有几千万,多的,像张让、赵忠,随便一个查抄,都是几千万,但要自己随便拿出两千万,自己也会觉得肉疼,以前到是出现过一次,那可是为了保住何太后的太后位,众人每人出一千万取悦汉灵帝,最后得到了何家的投诚。
“还有,你们难道不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帮你们出谋划策,比如现在这个局势,当然,这位将军武力过人,但是,难道你们每件事都需要这位将军出面,要知道,何进手下的将领可不少,昨天,何进派出了五队,下一次,何进会派出多少将士?当然,这位将军勇猛非凡,但也精力有限,有了我们分担,自然可以辅助这位将军,有将军在前,我们在后,自然不用再怕何进!”到现在,黄叙也猜到了蹇硕的身份,自然是西园八校尉之首的上军校尉蹇硕。
钱,其他宦官看中,但张让已经没有那么看重了,自己虽然贪婪,但也知道大势所趋,以前就能够让众宦官出钱作保何太后,现在,几千万对他来说,还真就像昨天那样,只是自己其中的一部分家产。
张让看中的,正是黄叙后面说的那部分,张让需要强力的盟友,居然黄叙敢大白天来见自己,不就是让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黄叙现在跟了自己等人嘛!
他既然已经不顾忌名声,那自己如果再拒绝,以后其他人,谁还敢跟自己,要知道,黄叙的名声,在外面,可是因为保住自己,而彻底得罪何进,自己拒绝黄叙,以后谁还敢帮自己。
“西园八校尉,我们只占其三,是不是太少了?”
在座的,都是圆滑界的高手,如果张让没开口之前,你还可以发表意见,但张让一旦口中发表了意见,如果你还反对,那就是找死。
因此,张让的话,让众人知道,张让已经决定了西园八校尉的名单。
当然,黄叙自然也听出了张让的口气。
“如果我们还有人选,那自然好,但就算没有,其一,另外几个人选,我们可以建议,尽量不要让投诚于何进的将领担当,其二,我们可以建议皇上,让这位将军做八校尉之首,甚至在大将军之上,相信,皇上还是更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