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应声倒下,李小冉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上前踢了男人的两脚,没见动弹才放下心来。
灵儿从草丛钻出来,嫌弃的抖了抖身上的草屑,轻声道:“没事我先回去了,唔啊哈哈……”说着打了哈哈,显然还没睡够。
李小冉看看地上的男人,又抬起头朝远处看了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远处一团火光正游弋过来,可能是粗狂男回来了。
她俯下身子低声道:“灵儿,先别走,还有一个呢,你先回草丛藏好,一会儿照旧行事。”说完就回庙里叫张氏抬人。
灵儿翻了个白眼,一边往草丛里拱,一边嘟囔着:“照旧照旧,还照外甥呢,哼……”为了千年灵芝,这位也是忍了。
听见闺女的声音,张氏哆嗦着站起来跟出去,小安也一骨碌爬起来跟上。看见地上躺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指着地上支支吾吾道:“冉儿,这——这——他——”
李小冉一边使劲拽起男人的胳膊,一边道:“娘,他没死,被我打晕了,你快帮我抬进去,另一个马上就回来了。小安也来搭把手。”
张氏一听紧忙去抬腿,小安也帮着拽腿。毕竟都是女人和孩子,力气有限,费了好大的劲此拖到大佛脚下,伪装成睡觉的样子。
李小冉看看越来越近的火光,小声对张氏道:“娘亲,小安,咱们快回去躺好,还是照原来的样子,一会儿你们都别出声,我自己能搞定。”
三人重新躺好,调整好气息,粗狂男也到了庙门口,他大大咧咧喊道:“六子,我回来了,快来喝酒,我还买了牛肉呢……嗨,你怎么睡着了,快起来,酒买回来了。”
男人一边说一边就往大佛那边走去,忽然,他听见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警惕的回头查看,瞥见地上安静的躺着的三人,又放下心来,可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响,还夹杂着哼哼声,他举了火把大步出了门,刚踏出去就看见门口赫然站着一头小粉猪,朝他直哼哼。
男人顿时乐了,四下里看了看,道:“呦呵,老子今天撞大运了,送上门来的烤乳猪啊,有口福了,哈哈哈,来,小猪,到老子这边来……”一边哄着一边弯下腰向小猪靠近。
“嘭”又是一声闷响,男人倒地。
李小冉一手提着棍子,一手用大拇指蹭了下鼻子,做了个酷酷的手势,得意的看着地上的小猪。
灵儿翻了个白眼,苦着脸道:“这回我可以走了吧。”
“嗯,回吧,明天等我进了空间就给你吃灵芝。”李小冉低声道。
小粉猪嘟囔了一句什么瞬间消失了。李小冉看着地上的男人,无奈的喊道:“娘亲,小安,起来干活了。”
三人寻摸一番,找到两条麻绳。一通手忙脚乱,两个大汉就被五花大绑起来。虽然绑的不美观,但是够结实。
绑完了俩人,张氏看看四周道:“接下来干什么呀?”
李小冉笑道:“去镇上找大哥。”
“可是咱这是在什么地方啊,怎么去镇上啊?”张氏绝望到。
“走这条路。”李小冉用手一指,“刚才那大个子回来举着火把我看见了,就是这条路,他不是说离镇子不远嘛,咱快走吧。”
小安紧忙去拔出火把要举着,被李小冉制止,她解释道:“要是他们的人追来,看见火光不就能直接知道咱们在哪了吗。”
小安点点头,很是佩服三姐想的周到。
三人摸着黑,踉踉跄跄往镇上赶去。等到了镇上,看见几家店铺的灯笼还亮着,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三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到了飘香楼门口,李小冉紧忙上前拍门,拍的那叫一个响啊,里面有了动静,一会儿就听见小二的声音:“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是我啊小二哥,李家妹子,快开门啊。”李小冉急急道。
小二一听麻溜的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的三人吓了一跳,道:“呦,这是咋滴了,快先进来。我去叫掌柜的。”
三人进了屋,李小冉赶紧把门关上锁好。乔掌柜提着风灯也过来了,李伯平和乔素素闻声也赶过来。看见三人皆是一惊。
李伯平紧忙上前道:“娘,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氏一看见大儿子,再也坚持不住,拉住儿子的胳膊唔唔哭起来。
李小冉喝了一大口小二端来的热茶,平了平气道:“大哥,你别急,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被绑架了。”
“绑架?”李伯平不淡定了“什么人绑的,为什么绑你们呀?”
“大哥,这事说来话长了,我估计可能是个误会,是这样的……”李小冉言简意赅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伯平听完道:“那咱们赶紧去报官吧。”
“不行”乔掌柜发话了“事情还没弄清楚,贸然报官只怕再次惹来灾祸,且等明日看看情况再说,素素,赶紧去收拾两间客房,先让你婆婆和冉儿小安歇息。”
素素答应一声就去了后院。乔老头和李伯平陪着张氏又说了会子话,安慰了一番,顺便又问了一些细节。
乔素素收拾好房间又去了厨房热了热晚饭剩下的粥,端了三碗过来,三人趁热喝了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此时已是夜半子时,一家人各自回了房间歇息,张氏和李小冉住一屋,折腾了一天一夜,三人早就累散架了,一夜无话,只是做了许多噩梦,都是被人追着跑的。
且说破庙里的两个大汉,晕着还没醒呢,就被几个黑衣人抬走了。
“哗”一盆凉水泼下去。被绑的俩人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都是身着夜行衣,黑布蒙面,中间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正怒视着他俩,站在他身旁的一个黑衣人道:“主子,他们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说说吧,被你们绑的那三个人在哪?”被称为主子的男人开口了。
“你们是谁,我还想知道他们三个去哪了呢,我刚回来就挨了一下子晕了,睁开眼就到这了。”粗狂男道。
“我,我也是,听见外面有动静,刚出门就挨了一下子,真是见鬼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双目一眯,蒙着脸看不见什么表情,他看看这俩人身上缠的乱七八糟但又无比结实的绳子,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那就说说是谁指使你们绑架他们的。”椅子男继续问道。
“我,我们没人指使,就是想弄点银子花花。”
“对,没人指使。”两人一唱一和肯定的回答道。
椅子男伸出左手摸了摸下巴,道:“奥~还真是忠心啊,就是不知道你们主子如果知道人跑了,会怎么对待你们呢?”语气中是赤裸裸的嘲讽。
俩人一愣,随即粗狂男哀求道:“大爷,要是我说了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你们没有资格谈条件。”椅子男慢条斯理道。
“好,好,我说,是——啊!”粗狂男瞪大眼睛不甘的倒下。几乎是同时,另一个男人也啊的一声倒下了。
黑衣们骤然警惕,抽刀拔剑围成一圈把椅子男护在中间,紧张的四下张望着。
椅子男慢慢站起来,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太阳穴上的毒镖,缓缓道:“看来我猜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