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谁,说来听听?”耿鹏举笑着看向青果,狭长的丹凤眼里便有着一抹危险的暗芒。
青果看得一惊,当即摇头道:“哎,刚才脑子里明明有个名字的,但是一下子就是怎样也想不起来!”
耿鹏举看着她装傻充愣,眼里笑意愈浓,拍了叶羽的肩膀说道:“凤翀,不错,你挑媳妇的眼光跟你挑朋友的眼光不相上下!”
青果差点就“呸”了耿鹏举一脸,有这样拐着弯子给自已脸上抹金的吗?但想到,叶羽之前借他的手教训段世敏的事,立即狗腿的说道。
“哪里,我怎么敢跟世子相提并论呢!”
耿鹏举却是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那是,我那有你那重要,凤翀能把我剥光了扔别的男人床上,还能把你也剥光了往别人床上扔不成?”
青果顿时红了脸,目光闪烁顾左右而言它。
叶羽恨恨的盯了耿鹏举一眼,“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剥光了……”
“你还不承认!”耿鹏举顿时不乐意了,猛的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椅子一脚踢开,瞪了叶羽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在胭脂胡同秦朝云那,是你趁着我喝醉把我剥光了跟段世敏那个兔爷扔一起的!”
叶羽难得红了红脸,却仍是嘴硬的说道:“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啊!当时我也喝醉了,我怎么知道……”
“得了,你就别不承认了!”耿鹏举哼了哼,细长的凤眸里掠过一抹得意的颜色,说道:“说实话,我早就想揍那外兔爷一顿了,只是一直没合适的借口,虽然这法子龌龊了些,但现在好了,我只要见着他,就能揍他了!”
青果目瞪口呆的看着耿鹏举。
这逆转也太……见青果朝自已看来,耿鹏举嘿嘿一笑,对青果说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嫁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腹黑,你自已小心着点,别哪天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银子!”
青果重重的点头,表示非常认同他的话。
她的表情逗得耿鹏举哈哈大笑出声。
叶羽等他笑过后,才轻声问道:“说正事吧,你说这件事跟段世敏有关系,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耿鹏举一脸奇怪的看了叶羽,撇嘴说道:“延平伯这第八房小妾的兄弟,是段世敏那个兔爷的床上客!”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耿鹏举那里知道这中间还有段家的事后,叶羽神色间虽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周身却是有了一股淡淡的冷凛之势。
青果却是撇了嘴,颇为忿然的说了一句。
“怎么什么事都有他姓段的一份?”
“正常!”耿鹏举淡淡道:“京都就这么巴掌大,来来去去也就这么些人,七缠八绕的,可就遇上了!”
“那乔家这回怕不只是扒层皮那么简单了!”青果说道,“之前打听了下,这乔家几十年的积蓄扔下去,却是连人都没看到一眼,这次就是为的凑三万两银子,才要将酒楼出手的。”
耿鹏举听了,顿时瞪圆了眼睛看向青果,错愕道:“三万两?”
青果点头,“是的,三万两。”
耿鹏举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俊秀的脸上便掠过一抹讥诮的冷笑,哼道:“乔家又不是大商贾,三万两银子,怕是倾家荡产加上卖儿卖女才能凑上这笔数目吧?操他奶奶的,姓段的一天到晚弹核这个弹核那个,怎的就不撒泡尿照照自已家人的德性!”
青果表示附议!
你妹的,身为朝庭左都御史,行督察百官之权,那是不是应该先把自已的屁股擦干净啊!
不过……青果看着气得两只鼻孔呼呼喘着粗气的耿鹏举,表示很疑惑。
世子,你好像对姓段的意见很大啊!
“不行!”耿鹏举一把拍了桌子,对叶羽说道:“这事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说什么也不能让段世敏那个兔爷如愿以偿。”
“你想怎么做?”
一直没出声的叶羽,抬头看向耿鹏举。
耿鹏举嘿嘿冷笑道:“顺天府啊,又不是大理寺,还真以为是他段家开的啊!”
叶羽笑了笑,端了桌上的茶盏,对耿鹏举说道:“那你可要抓紧时间,明天我这把银子一过手,还真就让那只小兔爷如愿以偿了!”
“放心吧,有我耿鹏举在,段世敏那小王八羔子就别想如愿!”
话落,将手里茶盏一扔,起身就走。
走了一步,想起自已这还没跟青果道别呢!
步子一顿,回了身,对青果说道:“那个,罗青果是吧?改天有空来英国公府坐坐啊,我回头让你姐姐给你准备些好东西做见面礼。”
呃!
没等青果吱声,耿鹏举已经大步离开。
“别看了,人都走了。”
耳边响起叶羽的声音。
青果恍然回神,看向叶羽,“世子他跟段家有仇?”
叶羽翘了翘唇角,点头道:“大前年,太后娘家哥哥隆平候膝下庶出的九小姐,因为心仪鹏举,借着隆平候做寿,鹏举赴宴之机,让下人将鹏举骗至后花园,又引了贵人前往,想要坐实鹏举与她有私达到嫁进英国公府的目的,幸亏鹏举机灵,关健时候纵身跳进了荷花池。”
“隆平候怒九小姐失了隆平候府的颜面,要杖杀九小姐,九小姐的丫鬟喊冤,说是鹏举始乱终弃,交且拿出鹏举与九小姐来往的书信,给隆平候过目。”
“隆平候拿着书信,去了英国公府,找国公爷讨说法。国公爷大怒,要动家法,鹏举大怒之下,干脆闹到了大理寺,让人对笔迹,笔迹对出来,那些信根本就不是鹏举所写,而是有人仿冒。”
“九小姐见事已败露,没有回转余过,夜里投寰自尽!”
青果不由便很是嘘唏一番。
爱情果真叫人盲目啊!
只是……这是爱情吗?这根本就是九小姐的一厢情愿啊!
“那,这跟段世敏有什么关系?”青果不解的问道。
叶羽嗤笑一声,冷冷道:“本来是没什么关系,死了的死了,反正也只是一个庶女,碍着太后的面子,英国公府也不好追究什么,可是段远坤想要讨好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