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小兔,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淳风丢了个眼神,示意灰小兔前面有问题。
“哪里哪里,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没出息的废物,声音抖成什么样了,打不过不是还有我来,大摇大摆的走到前面去,混账东西,还想报仇。”
一步,两步,三步。
瞧着灰小兔四股抖动,颤颤巍巍的畏首畏脑模样,邻家猥/亵大叔也不过如此吧,这家伙已经不知道啥叫勇气和胆量了。
“滚到后面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椿老,椿老,小兔,小兔,呜呜呜~~~~”
“杀——”
喝,两个妖怪,淳风打量了几眼冲过来的两个古怪东西,灰小兔到是镇静了不少,没了刚才面对未知时的恐慌。
“椿老,这两个家伙是吃了化形草和修炼了化形功法的,别看他们都化形了一半,绣花枕头一样的垃圾,法力一般般,小兔愿试探一番,还请椿老赐给我一根檑木。”
檑木,是我本体上一些枝干的变异,活的太久了,经历过无数次的电闪雷鸣,意外的,几个经过雷击后的干枯枝干重新获得了生机,有了一些含有雷属性的枝干,奇特材质的檑木当做武器很好。
几个枝干相对于我庞大的本体来说,微乎其微,对我生活的影响就是帮我更好的感悟了雷韵,这次经历化形劫,那几个枝干全部遭了殃。只留下了几个光秃秃的断裂枝桠,渡过了这次残酷的天雷洗礼,目前,它们已经长出了细长新枝。
想到檑木的特殊材质,我莞尔一笑,灰小兔当即颇为尴尬。
“拿去。”
淳风从紫玉中挑出一根三米长的细长灰木,一头手指粗细,一头尖细,随手扔给了灰小兔。
“猪爷的下酒菜来啦。”
猪头兴奋地哇哇大叫,声音轰轰地响,而大地也被他踩踏的泥土飞溅,一股恶风随之作起,咚咚地冲到了近前。
原本速度快的鸟人却是渐渐落到了后头,惊恐地望着淳风,随后,人头一转,振翅扑簌,就要独自逃跑。
鸟人耳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魔音。
“老老实实地呆着,跑的越快死的越惨。”
冰冷地声音使得鸟人攒足了劲的振翅,不跑也难活,跑也难活,还不如拼一把。
一条弯曲的树根从淳风脚下蜿蜒长出,飞一般地径直穿梭草丛,向鸟人逃跑方向游走。
此时,手中拎着一把宣花大斧的猪头已经野蛮的对着灰小兔当头砸下,高高举起的宣花大斧在猪头手中犹如玩物般,斧刃顺势调转为斧背。
粗壮的六丈宽身骨,十多丈的个头,大块头和小肉球的体型明显不是一个等级。
当的一声,宣花大斧从猪头手中飞出,猪头的粗黑大手当即震得发颤,虎口辣辣作痛。
猪头大意了,或许,此击还没使出一分力。
灰小兔吱吱一叫,打蛇随棍上,不给猪头机会,檑木不停地做攒游窜地捅向猪妖黑色肚皮。
“兹兹,兹兹……”
猪妖不停地机械振动,还好,皮破了,血没流。
灰小兔的力量太弱小了,只是猪妖越发不耐,“嗷——”
一头庞大无比的黑野猪精忽而从原地显出,灰小兔抱着檑木当即高高跳起,仰天捅去。
小山般的身躯随着野猪精的嚎叫一颤一颤,一阵浓郁腥臭扑面。
“有毒。”
淳风瞬间转移出去。
“好浓烈的毒气和毒水啊!”
哗啦啦的流水好似湍急的溪流,灰小兔抱着檑木被卷进了猪尿中。
远处,一头没毛的苍头雕扑棱着硕大翅膀,天空中洒下一片白色絮毛。
“咳、咳,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咳、咳。”
苍头雕全身被绑,勒的死死地。
渡过了不适应期,才忽然醒悟那根本就是死肥猪的口水和口臭,而灰小兔承受的——
该死,不可饶恕。
淳风怒气蹭蹭上窜。
成千上万条血红飞线射向猪妖,平静的天空中好似有一条血河激流。
猪妖化为本体后,蛮力大,横冲直撞有一手,但身体灵活性大大降低。
此时的猪妖身体刚转过一半,面对一条横排的红线,再次发出渗人音波,“嗷——”
鸟人被紧缚着身子,抽搐的小身板越来越小,小心肝扑通扑通,惊恐的张大了铁嘴。
猪头就这样死了,收回的根须一路上洒下了滴滴血珠,而猪头还保持着原来的愤怒姿态,鸟人感觉自己双耳轰鸣,猪头的怒吼还在嗡鸣。
唯一的区别,黑色的猪皮上,多了一道血红。
经过赤铜心强化的根须果然非凡,紧绷的冷冽面庞,淳风锐利双眼打量苍头雕,将苍头雕盯得毛骨悚然,低下了那一层薄薄的毛茸茸的雕头,捆绑他的树根送了开来,消失在苍头雕的眼中。
自从淳风发觉自己的灵体逸散而无法重聚后,他便特别注意自身的变化,失去了灵体,得来了根系的自由转换,既然自己推测出了所在环境,对自己出去以后的生活当然做了些保命手段。
故而,他强化了根须,刚才的迅速转移也是他事先暗中将主根散发出去,沿着地面表层穿插到了身体所立之处。
“椿老,椿老。”
灰小兔发自肺腑地亲切,由衷感激。
“活该啊,笨蛋,骚气哄哄的,快滚一边去,好好洗洗。”
“椿老说的对,小兔不该捅他下腹的。不过,这下好了,我要将猪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然后一块块地吃了他。椿老,我记得,这头猪妖就是癞蛤蟆的手下。”
灰小兔咬牙切齿,“椿老,请允许我小兔用这头猪妖的血来洗刷我的身体,以慰家人的在天之灵。”
“哦,那这只小鸟呢?”
“兔爷爷,我是新来的,咱们无冤无仇,请您行行好,放过鸟小苍吧。”
“鸟小苍,哼——,没骨气的东西。椿老,这头死鸟小兔确实没见过。”
灰小兔蔑视的瞧了眼趴在地上的鸟人,没好气的说。
“滚一边去。”
灰小兔欢天喜地的收拾猪妖尸体去了。
“嘿嘿,说说这外面的情况吧。”
“椿老,您是从仙园里出来的上仙吧?仙老,仙老,鸟小苍有眼不识天仙,小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鸟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一个激灵,当即虔诚跪拜,三跪九叩首,一个古朴的仪式被这个浑鸟人弄得不伦不类。再说,该死的混球,老夫又不是你祖宗,跪老夫何意。
被淳风散发出的煞气所感,鸟人当即言道,
“小苍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原来如此,只是,两个葫芦娃,还有一个长在葫芦藤上的葫芦?
淳风胸口突然一阵气闷,化形劫的后遗症又发作了。